林筠灏: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在机场了,不要来追我,这次我是下定决心要回纽约了,去找尘晔。昨晚的事完全是醉酒惹事,所以,你和我都忘记了吧,无论谁是谁非,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你和我相遇太晚,注定我们只能擦肩而过。我会回尘晔身边,继续我和他的婚礼,那件事,我会像他坦白,是我的错,只能有我承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总之,无论尘晔的决定怎样,事情的发展如何,无论婚礼能否继续,我都不想再看见你,我和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再见亦是伤感,所以,从此不见!

夏影慕字

看着那隽秀的笔迹,可每一句话却都是如刀割般刺在林筠灏的心上,无奈的自嘲的笑着:“若影,若影,我们明明相爱,可为什么你每次到最后选择的都是伤害我呢?

可即使是如此,林筠灏还是整齐的把那张纸折叠起来,放入了旁边的抽屉中。

林筠灏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玲珑湾白天的景色也很美,阵阵风吹过,夹杂着阵阵的烟气四散,他就那样站着,面无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亦或是在等待着什么。

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已经燃烧弹进,眼看着就要燃到手指,“噗”的一声,烟头就落入了旁边的烟灰缸。

从怀里陶出手机,“嘟嘟嘟”的按下了几个数字。

只“嘟”了一下,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

“你好,劳伦博士,那件事你研究的怎么样了?”声音低沉而威严。

听着电话那头的回音,林筠灏不禁皱了皱眉:“劳伦博士,我需要的是绝对、完全没有问题,而不是你所说的百分之九十,明白了吗?”

听着电话那头劳伦博士的答复,林筠灏的眉毛总算稍微舒展了些。

“好,我给你一天时间,这个问题绝对要给我解决好,这件事上我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

挂断了电话,林筠灏又从烟盒里拿出根烟,“啪嗒”一声,打火机上的火焰燃起,点燃了烟头的星星点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抬起,深吸一口,吐出阵阵烟圈。

美国纽约,婚礼的一切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毕路法和莫云珊对这个媳妇可是相当满意的,又是儿子亲自挑选的老婆,他们肯定是乐得合不拢嘴。

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夏影慕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的景色,不知怎地,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也有些紧张感,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顺利了,林筠灏,林筠灏,想起他,夏影慕心里就有种说不出得酸涩感,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

林筠灏,他明天回来吗?来了是会严厉的质问她,还是来恭喜她新婚快乐呢?

想想就觉得心里一阵的烦闷。

明天婚礼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婚纱已经试穿过,这是她自己亲自设计的,为自己的婚礼设计的自己最爱的梦幻之爱,这款婚纱,明天一定会艳惊世界,发型师、造型师、化妆师什么的也都达到了,随时准备好为她服务。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那一首《what are words》,每次听见这首歌,夏影慕的心总是会觉得很温暖,永远也忘不了在巴黎会展中心,毕尘晔为她弹奏的这一首歌。

微微的展露了个笑颜,夏影慕接起了电话:“喂,尘晔。”

“影慕,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毕尘晔温暖如煦的声音。

“恩,我在山顶看夜景呢,感觉很惬意。”

“去那也不叫我,你陪你一起去。”

“我不是看你忙着呢,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不想打扰你,况且家里离这里很近,我就出来吹吹风而已,没啥的。”

“是不是准备婚礼很麻烦?弄的累了?”毕尘晔关切的问着。

“恩,也不是,就是在里面被弄的有点晕了,想着出去透透气。”

“恩,那现在出去透了会,感觉怎么样?心情好点了没?”毕尘晔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嗯,好多了,我过会就回去了。”夏影慕的声音也是很温柔甜美。

“需要我来接你不?”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的,接我干嘛?又不远,我自己回去啦。”

“恩,那好,路上注意安全。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婚礼的一个细节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瞧瞧。你回来没看见我,不要着急哦。”

“啥地方出问题了,不碍事吧?”夏影慕感觉有些奇怪,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问题,应该不会小吧。

“没事,小问题而已,放心,相信我。”毕尘晔的语气带着无比的肯定。

“那好,你去办吧,我自己先回家,等你回来。”

“嗯,我先去了。”

“好。”

“影慕!”

夏影慕正准备挂电话,却被毕尘晔又叫住了。

“恩?什么事?尘晔?还有话要对我说?”

“恩,就是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心里真的感觉好幸福,好幸福。”

“嗯,尘晔,我也感觉很幸福。”夏影慕一脸笑容的说着,“恩,去吧,快去快回。”

“恩,好,待会见。”

夏影慕挂断电话,晚风吹拂着长发,不知怎的,心里的不安又突然的涌现了,不知道缘由,但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抚了抚自己的长发,镇定了下心神,“嘀嘟”一声,夏影慕打开车门,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朝着山下扬长而去。

毕尘晔来到了位于郊外的一个名叫“color of night”的酒吧。

“先生几位?”服务员恭敬的朝毕尘晔鞠了个躬。

“我找人。”说着,毕尘晔就径直往里走去。

远远的就在吧台上看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想当年他们上大学的时候,去酒吧就喜欢坐在吧台前,觉得那样喝酒喝的最有滋味。

“筠灏!”毕尘晔叫了声,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

“你来啦!”林筠灏仍旧自顾自的喝着酒,应了声,也没有转头,“酒保,再来杯威士忌。”

“是的,先生,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