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逃脱困窘(1/1)

“申公媚!”

这丫头,怎会知道我在哪里?难道她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不成?想到这,唐烧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立刻回想起三个月前,亦即刚夺舍到这个大6时,对她伸出的那只“魔爪”。

申公媚志高气扬地下了几步台阶,又“噔噔”返回,然后又走下高台,如此三番,最终,她停在高台中央的宝座前,一个优美的转身,正襟危坐,伸出一根玉指,指着唐烧香,喝道:“唐烧香,你好大的胆,竟敢闯入我的闭关禁地。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唐烧香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此时刻,他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经脉撕裂的疼痛,在慢慢瓦解着他的意志。对于申公媚的威喝,无力地回应道:“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吧!”

申公媚俏脸一沉,朝着堂下的两名女斗卫手一挥。立刻有两把剑架在了唐烧香的脖子上。

面对死亡气息的逼近,唐烧香神智稍微清晰了一些,道:“你们想做什么,直说吧?”

这两名女斗卫,看出了唐烧香的痛苦,面面相觑间,其中一名开门见山地道:“只要你答应替我家小主人炼丹,确保她能在来年题名盛典到来之前,修为取得较大突破,就饶你不死,不然……”说话间,这名女斗卫,将剑刃朝着唐烧香脖子抵了一下。

唐烧香此刻面色惨白,看起来极为痛苦。两名女斗卫担心他死去,在征得申公媚同意后,从储物袋内拍出一颗镇痛丹,扳下一小块,仍给了唐烧香。吃下后,唐烧香症状有所缓解,但分量不够,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唐烧香急需一个隐秘的空间,以便趁着痛苦作前冲脉。于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并且将先前购买的一个小容量储物袋,扔了出去,里面盛有半颗高精纯度的化形丹。虽然只有半颗,但由于等级较高,对于申公媚这等基础的修炼者来说,未来一年时间都够用。

得到化形丹的申公媚,大喜过往。立刻走到堂下,从储物袋内拍出一口高质量的丹鼎,包括炼丹所需的药材,然后独自出离了殿堂,准备修炼去了。

他是龙城帝国辅国公之女,手上有颗传承珠,比衍结珠还管用。只要配合化形丹,便能在最快最短时间内,取得突破。

见小主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两名女斗卫也没再强求什么,紧跟主子之后,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唐烧香这才紧急开始了修炼。

……

不过,状态很不稳定。第二天清晨,晨曦微露,风和日丽,他依然在强行冲脉,关键时刻,滑地门突地滑开,从门外神秘兮兮地闪进来一人,是打扮一新的申公媚。

她上身着一袭轻灵飘逸的罗衫,下身着一条月白紧裤,将修长的美腿包裹得格外圆润。

“烧香,你看我这身,好看不?”两根葱嫩的玉指,轻轻地拈着一根红丝巾的两个边角,举过头顶,随着左摆右扭的腰肢晃动着。稚嫩的嗓音,俏皮的飘响而起,水波粼粼的清澈眸子,朝着怔中的唐烧香,古怪精灵地闪了几闪,俏美的脸颊上,可爱的笑靥浅浅浮出。

此刻,唐烧香正处于调度元气的关键时刻,一分神导致元气逆行,爆了一处“元”府,周边几根经脉相继拥堵,剧痛难忍。

申公媚是直系外院弟子,家世背景强大,其爹乃是凡俗界龙城帝国权倾朝野的辅国公,因此,除非忍无可忍,没人敢得罪她。无奈之下,唐烧香运转相应功法倒在了褥垫上,鼻孔还渗出两抹鲜红。

“啊,烧香,你怎么啦?”看到唐烧香鼻孔淌下的两抹鲜红,申公媚大惊失声。

这可是在直系外院啦!并不是在王宫,万一他真死了……

惊慌无措之下,她壮着胆,晃了晃唐烧香的身子和脑袋,仍不见动静,不禁吓得花容失色,瞪着惶惑的眼眸,指头微屈挡在惶然惊张的檀口前,喃喃道:“完了完了,死了!”

想到每次一出门,忠实的武迷们,总有激动得倒地的情况,申公媚的眼眸转了转,暗自寻思道:“难道,是我的魅力太强,把他杀死了?”

死了就好,袭胸之仇,终于得以报了!申公媚暗自解气的低估道。

蒙上纱巾,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悄然地从后门撤出,不留蛛丝马迹地撤离了现场。没想到,刚来到相对冷清的后街,却是撞见了心事重重的嫦厢月。

二人擦身而过。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嫦厢月的呼喝:“御妹,大白天的,鬼鬼祟祟是要干嘛?”

蓦地顿住,申公媚双眸大瞪,隐约其词道:“我过来探望他,可……可他莫名其妙死了!”

“谁?”

“就是那个……呃……下三滥。”迟疑了好一会,申公媚言辞闪烁道。

折扇在手心敲了几下,嫦厢月眉头轻皱,暗自寻思道:“死了,这怎么可能?”

担心给自己添不必要麻烦,申公媚觉得还是守口如瓶为好,遂用掌封住嘴巴,灵动的眸子微微斜睨,暗自观察嫦厢月的神色变化。

察觉出申公媚那不太自在的表情,嫦厢月将目光从其脸庞收回,背过身去,嘀咕道:倘若他真死了也好,就不消我动手了,盟主交派我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闻见嫦厢月的嘀咕,又窥见她那突然间表现出的一脸轻松,申公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嫦厢月忽地转过身来,目光顺着申公媚挡在嘴前的手掌上移,停留在她那一对水灵的大眼睛上,宽慰道:“御妹莫慌,凭你的家世背景,即便亲手宰了他也无妨!你忘了他曾经是怎么羞辱你的么?清清白白一大倾国美人儿;堂堂正正一代帝国辅国公的女儿,却是被他这等下三滥粗鲁袭胸,这等罪过,即便是死他一百次也不为多!”

“呃……怎么还提这个,叫我以后把脸往哪儿搁?”申公媚不自觉地捂住渐渐育饱满中的青涩胸脯,露出一抹回忆之痛。接着神秘兮兮的道,“不瞒你说,我还在打他那颗衍结珠的主意呢,他这一死,我就没希望了!呵呵呵!”

嫦厢月莞尔,不过,打心底还是基本不信申公媚的话,皱眉道:“你确定他已死?”

“那当然!”申公媚扬了一下精致的下巴,片许后方才放低。美丽的小脸上,忽地闪过一丝隐忧,担心“她人”告密,但想到嫦厢月曾对唐烧香动过极阴寒毒之气,而且从前的唐烧香,伤害过嫦厢月,料她现在对唐烧香必是恨之入骨,遂胆大了许多。

俏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傲,沉醉于自身魅力的申公媚,终于无法克制强烈的表现欲,一边缓缓迈动回忆之莲步,一边双手比划、有板有眼绘声绘色地描述道:“我确定他是死了!当时,我用浑身的气势,化形成一柄无形的刃,不留痕迹地,将他抹了!我还看到他七窍流血,倒地抽搐,四处滚爬,最终身子一挺——死了!”

任申公媚说得天花乱坠,嫦厢月却越来越觉得不靠谱,任漫天音符,自左耳飘入,从右耳飘出。

……

“我口渴了,回去喝点水,待下回再细细向你道来!”申公媚舔了舔略显干燥的粉嫩红唇儿,眼波中夹杂着一抹遗憾,意犹未尽地道。

抿嘴一笑,嫦厢月耸了耸香肩,目光温和地瞥着申公媚,挑眉道:“嗯,好吧。”

与申公媚分别后,嫦厢月独自一人朝天泉池方向行去。途径直系斗院北门时,向禁卫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唐烧香并没死,且往大黑山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