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香玉也不见得是无辜的,因为五郎当时的状况应该是中的迷药而不是春药,但是香玉却出现在了五郎的床上,不得不说香玉很会利用机会啊,而且五郎记忆空白是从宴席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开始的,五郎到底是怎么从酒楼回来还有后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这些还要找香玉问清楚。
“大哥,你不会真打算把香玉收下吧,这丫鬟确实有些姿色,不过我怎么看也比不上嫂子,刚才你的表现可真够让人失望的。”五郎在杨蝉儿心目中的印象一直都是个可靠负责的男人,不过刚刚对于香玉问题的处理上实在是大失水准,一点都不想平时那个聪明果断的大哥。
“胡说什么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少管这些事情,大哥心里有数。”五郎以前从未遇过这种事情,又被苏青当场撞见,思绪乱的很,面对母亲和妹妹的失望和职责一时难免失了分寸,现在头脑清醒了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差劲,实在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好,我不管,不过大哥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大嫂真的很不容易,你平日里对她的态度还不如对一个陌生人,那样明显的冷淡谁都看出来了,可是大嫂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你这么好,我看大嫂先前那模样,今天的这件事情真的是伤到她的心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嫂也一样,你这样一次一次伤她的心,总有一天会把大嫂对你的感情耗尽,等到大嫂真的不要你了你可别后悔。”
杨蝉儿看得出五郎对苏青也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在面对苏青时出现慌乱的表情,只是他自己大概还没有察觉到这份感情,或者察觉到了,只是这份感情来得太容易,所以没有在意和珍惜,人往往都是如此,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就算自己的大哥也不能免俗,杨蝉儿不希望五郎后悔,所以不得不出言提醒。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待你大嫂的。”五郎这次倒没有反驳,显然也是赞同杨蝉儿的话的,其实先前在苏青提出要他在她和香玉之间选一个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决断了,区区一个香玉怎么能和自己的妻子相比,只是当时他的心太乱,再加上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担当让他无法对一个苦苦哀求自己的弱女子做出那么绝情的回答,看到苏青一脸的失望和伤心他也是心痛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香玉若真是个无辜善良的女子就该懂得退让,而不是一味苦苦纠缠,非要介入你和大嫂之间,就她先前的那些表现,连我都要拍手叫好了,可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大哥难道不这样觉得。”杨蝉儿说完见五郎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叹了口气,她的大哥啊就是一点儿也不懂女人心思的木愣子。
为了弄清楚昨晚五郎到底是怎么回来,杨蝉儿又令人把门房叫来仔细盘问,然后才去见香玉。香玉见了五郎又是一阵哭哭啼啼的让五郎和杨蝉儿都不胜其烦,还是五郎没好气的喝止了香玉的眼泪攻势,对于自家大哥的改变杨蝉儿自然是乐见其成。
五郎不是傻子,只不过对女人之间的事情不关心而已,经过杨蝉儿一番很有暗示性的提醒,再回想起以往的一些事情,很容易就得出了答案,香玉恐怕不是个简单的。
香玉本来还想用眼泪博取五郎的同情,不过看到五郎和杨蝉儿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再闹下去恐怕就要弄巧成拙了,于是收起眼泪抽抽噎噎的把杨蝉儿和五郎问的事情交代了,不过对于爬床问题香玉一直咬得死死的,不论杨蝉儿怎么问她都一口咬定是五郎喝醉了酒所以强要了她。
香玉明显是撒谎了,而且话里处处都是漏洞,五郎中的是迷药又不是中的春药,怎么会化身成狼把香玉扑倒,杨蝉儿毫不客气的戳穿香玉的谎言,想要逼香玉说出真相,可惜香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是死死的咬定了不松口,除非杨蝉儿有真凭实据摆在她面前,不然怕是不会就范的。
杨蝉儿倒是很奇怪,为什么香玉就那么笃定了她没有证据,而且还很有底气,似乎根本不怕她把她怎么样,难道这年头的丫鬟都翻天了,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所谓反常即妖,杨蝉儿可不会认为事情有那么单纯,香玉这种连床都能爬的丫鬟自然是不存在气节一说,那么能让她这么有底气的难道是背后有他们动不了的靠山吧,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知道了香玉有问题,杨蝉儿也不着急了,先把这个香玉的背景打听清楚了再说。杨蝉儿问了五郎香玉是管家招进来的,便把管家找了来问清楚当初香玉进府时的情形。
“回小姐,香玉的家是方林村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户出身,因为去年闹了灾荒家里实在生活不下去了才会把香玉卖给人贩子,当时大人才上任没多久,府里正缺人手,奴才见香玉性子乖巧所以便把她买进府里。”
“农户出身,管家没弄错吧,这香玉可怎么瞧着也不像是农家生出来的女儿,别说那一股子的机灵劲,就是一般人家的闺女也不见得知书识字吧。”
杨蝉儿盘问的管家冷汗都冒出来了,香玉当初可是他买进府的,看中的也就是香玉的本分懂事,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干不出了这种不要脸的勾当,他买进府的人出了问题主家怪罪也是应当的,好在当初他没有偷懒,事后派了人到方林村确实了香玉的身份才把人买进府的。
管家的谨慎倒是让杨蝉儿很满意,只是香玉若是有心人安排进府的买通村里人瞒过管家还是挺容易的,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香玉的身份是假的肯定会有破绽,想到这杨蝉儿干脆派了管家亲自去方林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