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的出现就像是在原本死寂的池水中扔进了一条活鱼一样。
无妄和海国都像是苔藓一般,即便是出现在了人前,在他有危害之前都不会被人在意,无论是哪里,只要有可能,就会被他们蔓延到其中,而当有一日想要根除才会发现,这些东西早已经扎根太深。
连蒹葭虽然对若水是一万个不信任,但是既然现在大家的目标都是无妄,那就可以互通一些情报。
“这些人隶属于无妄之骨,他们负责的是一些对舜明国还有奢望的平民百姓,他们保护他们,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为有可能的出现或者是他们预谋复国的行为准备的,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保障无妄不会人手不足。”
“无妄保护的这些人是平民?我可不相信,如果是真的平民百姓,除非是这些无妄的人替他们缴纳税收,帮他们消除徭役,不然凭什么跟随这些人,就是为了情怀?”
连蒹葭奇怪之处也在这里:“这是我们通过迷幻药从我们抓到的俘虏口中得知的,除非他有完全的抗药能力,说了假话误导我们……”
“如果是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你说的无妄之骨的最高层才知道呢?就像是我是磐蛇的统领只有我愿意让他们知道的那些人知道一样,那些磐蛇的杀手们多半都是认为我的副手是他们唯一的统领一样。”
“你的副手……呵,说到这儿,我还有一件事情要确认一下,这庚明国京郊的那个荒芜的鬼宅……”
“嗯哼?你是想说那里是他的地盘吗?我不清楚,我给了他黄金白银,除了用来做正事,自己为了自己的某一种兴趣爱好弄个荒宅也不是不可能。”
连蒹葭点了点头:“他叫墨凌对吗?你还是尽早告诉他吧,在庚明国的土地上作孽无所谓,但是京城乃是天子脚下。”
“你的事情发生之后,师兄已经跟我说过了,不过现在我们需要先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说过谎话。”
“其实还是可以从一边去认证的,我们现在抓的这个叫做郑虎的人告诉我们这个村子都是这无妄之骨的高层,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村子里就会存在大量的能够证明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分部,负责无妄什么样的事情。”
若水思考了一会热:“你们是如何去到这个这么关键的地方的?”
连蒹葭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拿出来了自己在那个人家中找到的比较有用的东西,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因为不想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什么巨商富贾,甚至有可能是能破坏了一座城的有钱人,留下多一点信息,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异动,还能够从这些细枝末节调查。
“这份地图,我们起初认为是商会的私人商路,我们是趁着那府中没人的时候进去的,所以和这些东西的主人并没有直接接触过。”
“这些消息,你传递给师兄了?”
“当然。”
若水点了点头:“也对,师兄本人应该不会到达,但是想必会派出人直接去清缴,这样会打草惊蛇,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关键的鱼饵交给师兄那样不冷静的人?”
“他的确是很不容易冷静的人,但是我给他声明过了这地方非常重要,若是轻举妄动必然会丢掉真正重要的消息。”
汝鄢祁木不是一个冷静的人吗?
连蒹葭自己都有点疑惑,刚刚出宫那时候相对比,现在因为汝鄢祁木对自己的信任加强了,他自己的很多想法也冒了出来,也暴露出来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但是在实施某些计划之前,他还是会着急。
如果若水这么说,多半是因为汝鄢祁木也不信任他,故意给他留下了自己的弱点。
连蒹葭把地图上所化的线路继续延长:“这里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这里是一座近乎独立的城,对我们对他们都是比较公平的战场,这座城很小,周边都是农庄,庄稼汉一般和我们这些人考虑的不同,即便是有关也不会为了一两年的徭役赋税,就站出来替他们死。”
“同样的,你靠海国,而我靠磐蛇,只是,你们随便进了一个府邸就这么巧的是他们的人,那么说明他们在这边的这些辅助的平民可能不占少数。”
“看得出来似乎是合作,或者是依附,从那家人的府邸来看,我们似乎也要从这些不是特别富贵但却十分稳定的富人家入手看看了。”
若水抬起手,这一边跟着的带着蛇面具的手下立刻就离开了。
“你方才说无妄有三个分部,难道他们就没有一个唯一的统领吗?”
“就是有,我们现在能接触的到吗?所以还是不要这么不切实际,还是去想想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
若水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会被上报到哪一层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如郑虎所说,那么或许为了维护自己的一种形象,这件事情就会止步于这无妄之骨这一层,也就是只会有这些你说的平民。”
“根据他们所说感觉和海国的很像,无妄之脑就像是海神殿,而无妄之骨和无妄之血就像是海神殿里的眼线以及长老殿那样的存在。”
“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
“什么?”
“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到底有多少的探子,探子应该是属于无妄之血,不管多么团结的整体都有相互之间的争斗,如果我们将我们现在得知的关于无妄之骨的所有消息都告诉底下的人,就算是这无妄之骨的人为了保证名誉不去汇报……”
连蒹葭怀疑的看着他,若水也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就像是这只是他的某一种想法而且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一样。
“为何不继续说了?”
“嗯?只是看你的表情,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连蒹葭点了点头:“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能够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除非作为他们统领的人想要他们战,不然不会帮助到我们反而会加大我们的压力。”
“师嫂不要这么警惕,偶尔放手赌一把也没问题,而且……”
“你已经做了?”连蒹葭挑了挑眉:“这个而且我想不到别的可能。”
若水点了点头,表现出了类似于赞扬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她说对了一样。
“那我就姑且信任你一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连蒹葭可没有半分的有对他信任,他这么巧的出现,而且提出了不是他的性格能提出来的东西,是另有安排还是愿意说,还是,这件事情只是他的某一个大计划中的小计划?
连蒹葭想了很久,突然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他道:“姑且让我确定一下,若水公子你应该不是无妄的人吧……”
“为什么这么问呢?”
连蒹葭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