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现在掌握了这主动权,却依旧很警惕,虽然这脸上一副已经骄傲起来的样子,但是却非常的警惕,就连这人轻轻一动,都会收入眼中。
“仙子叫什么名字?”
“谵台瞿。”谵台瞿似乎怕连蒹葭不知道还专门将每个字都告诉了连蒹葭,但是连蒹葭却一点都没有在意,这个复姓很少见,连蒹葭听到就皱了下眉头
“谵台?”连蒹葭挑了下眉:“庚明国临郡似乎有那么一个谵台家,不过那谵台家因为被卷入了这皇族的事情中被灭族了呢……”
谵台瞿看着连蒹葭:“你是庚明国人?”
“我方才说过了,现在只能我来问。”连蒹葭微笑着看着他,凑上前了一步:“我只会警告一次。”
谵台瞿眼中有着怒火,连蒹葭就当做没看见:“你和庚明国的谵台家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毕竟这虞城是女儿城的事情似乎已经有十几年了。”
“我是谵台家的分族子弟。”
“算了也没什么重要的,这虞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谵台瞿没有说话,连蒹葭挑了一下眉,她是真的不太想动手,毕竟自己现在占了优势,还要对这个人严刑拷打,那到时候软硬兼施的时候,怎么软呢?
连蒹葭微微一挑,拿出了这白色的蜜蜂竹筒,这些蜜蜂都盘旋在这连蒹葭的身边。
“你是虫师?”
“看起来谵台瞿小兄弟是一个硬骨头,我方才已经警告过你了,不是吗?”
谵台瞿看着连蒹葭似乎在想对策,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从房顶上跑来的人:“快救我!”
“皇后娘娘!”接过来的人是惊蛰,看到这谵台瞿毫不犹豫一脚就踢了过去,将他踢到后,踩着他的胸口,将他的双手向上一拉,当然也不忘记要顺便打断了这谵台瞿的腿。
“啧啧,看起来不需要我动手了,惊蛰,你先去一边,谵台瞿小兄弟,第三次,我可能就不想听了,毕竟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废点人手,总比让我自己头疼的好。”
谵台瞿看着这两个人:“我……我只是在保护这里!”
“把人变成白骨,还说你是在保护?”
“我真的是在保护这里的女子!她们中有很多人都是从夫家逃出来的,如果没有人保护她们,她们会被那些人带回去的。”
“红颜白骨,红颜你保护了,也就是说,白骨不是你做得。”
“我只是负责审查那些人,能不能进入这里的啊!”谵台瞿一个大男人现在却已经怕到了几乎要尿裤子的地步,毕竟这惊蛰方才这样的举动,实在是熟练地让人害怕。
“那么你背后的人是谁呢?”连蒹葭看着他,依旧在笑,只是这一会儿,这笑看起来假极了,而且还非常的危险,谵台瞿趴地上以至于都不敢抬起头,当然双手被卸了骨头也很难抬头看。
“我……我只知道,我是从我表姐那里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你的表姐?”
“对,她是这庚明国那边的谵台家唯一活下来的人,似乎比我更早来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来这里,难道说……你喜欢穿女子的裙服?”连蒹葭这么一说,这惊蛰立刻就咿了一声,这谵台瞿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埋到地里,答案也就变得很明显。
连蒹葭微微皱眉,还能有在磐蛇手下活着出来的人:“你说的是谁?”
“是我舅舅的大女儿叫谵台丽。”
连蒹葭一下就皱起了眉头,谵台丽,这个名字她有点熟悉,但是确实是一下想不起来,她只记得当时这谵台家似乎是有个女儿看上了这岳王,是叫这个名字吗?
“你那个姐姐嫁人了吗?”
“就是因为她嫁人的事情,谵台家才会惹到绝对不会惹上的人啊!”
连蒹葭皱着眉头:“给我再说说她的事情。”
“她是我舅舅的庶出女儿,她母亲曾是花魁,自己给自己赎身,嫁给了我舅舅,舅舅也因此对她特别宠爱,但是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都破相了,留了一条刀疤这家里人知道就是因为她搞什么抛绣球选亲才引发了之后的灾祸,就赶她走了。”
“果然是她啊……呵,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当时她遇到的就是我,当时那些杀手混在了谵台家的家丁中,虽然最后刺杀不成,但是知道这次刺杀的人也必须要死。”连蒹葭摇了摇头。
谵台瞿的表情变得非常的怪异,就那样子看着她,连蒹葭摊了下手:“我也是受害者,不过能在这里听到她的名字,还真是有些奇异啊,说吧她在哪里?”
“她在城东的某一处宅子之中,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是在哪里,因为这女子们都住在那里。”
“那你呢?”
“我对这些女子并无非分之想,所以我是住在这城北的一处宅子之中。”
惊蛰看了一眼连蒹葭:“皇后娘娘,之前您和开阳大人不是在这城北已经看了吗?可是不是说只有那女子一户人家吗?”
“那……那是跟着我一起离开家门的侍女,我的确是住在那里。”
连蒹葭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这眯起的吊梢眼看起来仿佛是在试图看穿这谵台瞿:“若真是真的,你说话为什么还要结巴呢?”
谵台瞿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清楚,这样的表现,让连蒹葭很奇怪,在谈到这谵台家覆灭之前明明还是很配合的,那就说明这位谵台瞿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情,但是如果他是这承启国谵台家的人,不过是宗族或者是分族,一个远亲被灭族,又为何会有这种反抗之心。
“你方才说舅舅……那为何你会姓谵台?”
“我,我随母亲姓……”
“骗人都不会就放弃吧,或者是说你觉得你除了这双手双脚还想失去点什么?比如来庚明国的皇宫……当差?”
这谵台瞿身体抖了一下:“她……”
一支弓箭破空而来,直接穿过了这谵台瞿的胸口,周围突然弥漫起了白雾,惊蛰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这是迷药,快走!”
惊蛰对迷药是有一定的抗性的,拉着连蒹葭从她方才来的地方离开了,这城北是肯定不能回去了,毕竟她们对于这里很不熟悉,那些人估计会判断她们会返回自己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地方而不是再去陌生的地方冒险。
“他到底是为了隐瞒什么才被杀?”连蒹葭想不明白。
“瞿…他刚刚说他的瞿是瞿昙的瞿…这是一个姓啊!”惊蛰突然就注意到了一个很怪异的点,连蒹葭瞪了她一样没有说什么。
但是这惊蛰就是只觉得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连蒹葭摇了摇头,她现在想不明白这谵台瞿说了什么会被杀,怎么会在意这向来都不够敏锐的惊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