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亲王那里已经累积了很多关于连蒹葭和汝鄢祁木的情报了,不得不说他们的行动是罪不可赦,但是结果却是可以被原谅的,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动手。
他现在就像是好像误入了一个玄妙的迷宫。
汝鄢祁木当时完全可以杀了汝鄢祁勋然后取得皇位的,但是在得到了连蒹葭后,汝鄢祁木却真的退兵了,而且对他封地的调查,他过去的那些私兵也都全部被遣散了,除非是真的藏在了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否则士兵数量在封地的法律的基础上是只少不多。
“他不是得不到才退的,而是因为不想要吗?可是不想要为何还要建立内阁这种架空皇权的东西呢?”廉政亲王挠了挠头。
“王爷,要不休息休息吧。”亲信一个人几乎是包揽了侍女管家侍卫跑腿的工作,端着茶就过来了。
廉政亲王感觉自己似乎是走到了一个错误的世界,对着亲信招了招手:“来来来,给我说说你对汝鄢祁木这些事情的看法。”
“属下愚笨啥都不知道。”
“说!”
“王爷自己想吧,说不定王爷可以换个角度就像过去一样,比较全面的去看这件事情,而不是基于八王爷就是一个反贼的角度。”亲信不想考虑这种麻烦的问题,但却随手给廉政亲王丢了一个更麻烦的角度。
但是对于廉政亲王来说却并不麻烦,因为岳王现在跟廉政亲王走的很近,爱屋及乌或许换个想法也没错。
廉政亲王看着调查来的内阁的报告,其实就是一个分门别类的部门,还有其中的规则和标准,奖惩制度也都非常合理。
最重要的是在建立内阁的时候,皇帝甚至还主动去帮忙建立,可以说,如果不考虑到这奏折过手第二人甚至很多人的情况下,内阁对朝政有利的,而且确确实实的减轻了皇帝的负担。
如果把内阁当做一次突破,那汝鄢祁木的行为就不是侵权,但若说是弥补错误,那也有些过度的美化他。
换了一个角度一切都有些通顺了,连蒹葭的过去一个词就能代表那就是懦弱,但是因为有了汝鄢祁木所以有些变化了,但是不至于人可以从懦弱变成张狂也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吧。
是因为汝鄢祁木?汝鄢祁木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很张狂的人,所以自己对于他没有特别好的印象,耳濡目染?还是因为海国,因为前者是可以认同的,本来身为皇族之妻就是要有点高人一等的气质,这样才能彰显皇族的特别,因为海国,那问题就变得很麻烦了,连蒹葭就是一个必须要处理。
其实廉政亲王想到了第三个可能可是还是否定了,虽然对他老友的迂腐他是承认的,但是总感觉不可能说能把一个这么懦弱的人逼到另一个极端吧,虽然可能性已经大到了他不能忽视。
廉政亲王微微有些担心起来了,若是汝鄢祁木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那连蒹葭就是一个绝对不能碰的人,她不仅仅是汝鄢祁木的逆鳞还是海国的重要人物,但他的老友现在不仅仅在害她,甚至逼的她都改了性格,那就很危险了。
“你觉得连蒹葭是个坏人吗?”
“属下不认识八王妃,但至少她在属下面前做过一件好事。”亲信虽然先撇清楚了干系,但是还是说了句实在话。
“一个人不可能是没有缺点的。”
“属下同意,但是王爷觉得这句话适合八王妃吗?她有缺点,而且是很大的缺点,王爷看不见吗?”
廉贞亲王稍稍有些诧异:“她有什么缺点?”
“懦弱就是她最大的缺点不是吗?虽然从这些情报中可以看得出来在她离宫后的一年中有所改变,但没有一件事情是她主动惹得,可以看得出来她怕事,虽然有了几分脾气,但根本还是没有改变的不是吗?”亲信虽然没有给连蒹葭说话的意思,但是这是他看出来的东西。
廉政亲王感觉这些事情中有着蹊跷,但是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突然看到了这连蒹葭入宫备嫁那段时间的一份情报,拿了起来,或许从这儿就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蹊跷了:“安排一下,明日老夫要进宫面圣。”
第二天一下朝,廉政亲王立刻去找了汝鄢祁勋,其实不仅仅是汝鄢祁木害怕廉政亲王,汝鄢祁勋也很心虚,他做得事情也不干净,说到底汝鄢祁木他们的事情虽然亏心但是做得干净,但他也做过这样类似的事情而且还没有他们这么干净。
“老臣此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找陛下证实一下。”
“皇叔父请问,只要朕知道,绝不会隐瞒。”
廉政亲王见汝鄢祁勋有配合的意思,不仅不给他留下一些余地,反而是开门见山:“太后身边芙姑姑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汝鄢祁勋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情,皇叔公还是去问母后吧,朕不想说。”
“其实这件事情的始末,老臣已经知道了一些大概,但是其实老臣想知道的是以连蒹葭那种懦弱的性格为什么会杀人。”
“可能是因为被逼急了吧……”汝鄢祁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虽然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她了,但是却经常想起来她。
只要是一个人的时候,自己能想起来IDE人只有她一个人,不管是谁似乎都难以取代整天整天回荡在他脑海中的连蒹葭,他记得那一天掐着他脖子的凶狠的样子,也还记得她很冷静的面对自己一个可能要要对她不利的人,尤其是她那种一般女子绝对不会有的笑容,自信的发言,一切都颠覆了他对她的全部认识。
过去他不想要她,但是现在汝鄢祁勋也明白,自己再也得不到她,只能干巴巴的想想就好
廉政亲王注意到了汝鄢祁勋这嘴角微微的笑容:“那天她可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吗?”
“有也没有吧,只是她让我认识到了一个错误,我该防备的连家人不是她,而是母后啊。”汝鄢祁勋知道自己说了这样的话是不好的,尤其是在廉政亲王面前,这样岂不是显得他才是惹事的一边吗?而且还毫不犹豫的卖出了自己的盟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廉政亲王并没有太过惊讶,他是亲自替先皇选择的太子妃,他即是先皇的叔叔,也是他的师父,更是先皇和发妻之间的第一媒婆。
当时在册立新后的时候,他还曾写信给先皇让他不能忘记亡妻,但是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了下文,这就仿佛是在告诉他,先皇当时已经陷入了这连太后的美人陷阱中。
“跟老臣详细说说这事情如何?到底是罪在何人,还是要弄清楚的。”
汝鄢祁勋摇了摇头:“或许错在我,或许错在太后,但是皇叔公,朕知道您回来是希望帮朕,但是您需要针对的不是连蒹葭而是那个举兵逼宫的人。”
廉政亲王皱了下眉头,似乎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总感觉不弄清楚连蒹葭,就会有大的事情发生一样,让他没办法安下心来调查汝鄢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