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看着一同进来的两个人,谷雨似乎和清明很不对头,特别跑到了他前面,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特别勤快的样子,但是连蒹葭却没有因为他的主动而对他有什么好感。
“谷雨,你的任务很简单,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和岳王有关,你要负责的就是监视岳王每日的行踪轨迹,掌握岳王的行动规律。”
“是。”
连蒹葭很严肃的看着嬉皮笑脸的谷雨,对他的印象又差了点:“记住不止是行踪,还有其中的规律,十日内整理出来上报开阳。就这样,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清明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连蒹葭也注意到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疏忽,果然是有问题的吗?但是她出面插手这件事情可不是为了和汝鄢祁木一样确定清明就是一个细作这么简单。
连蒹葭可以看得出来清明有隐藏实力,虽然听二十四卫们说过,前三名是堪比北斗的实力,但是惊蛰的性格来说,如果不是比她厉害的人,她都会特别蔑视,清明是她不敢蔑视的人,连蒹葭不得不怀疑,这清明就是一个隐藏的高手。
“王妃?”清明注意到连蒹葭观察着她但是不说话。
“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先回答本妃。”
清明感觉背脊发凉,恭敬的微微鞠躬:“王妃请说。”
“这件事情是一次针对岳王和连伊人的事情的笑报复,但是其中更有深意,你可否猜出来王爷的想法?”
“深意?属下愚笨,不敢妄自菲薄臆测主人的想法。”
连蒹葭看着他,他似乎是没有方才那么紧张了,可能是自己这样分开宣布任务的方式让他警惕,但现在很明显的恢复了自己的状态:“嗯,王爷的行事风格就是八个字便可以形容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原来如此,王妃请下达命令吧。”
“这一次我们的行动是为了营造岳王有贪污受贿的这么一个行为,这样可以大幅度的降低廉政亲王对我们王府的一个敌意。岳王在廉政亲王眼中是一个十分看重的孙辈,最重要的侄孙犯了大错,自然就会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而不是盯着我们。”
连蒹葭背着手踱起步来,清明站在原地低头聆听,看起来和刚才的谷雨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这时候这样的反应特别假。
“清明,你知道吗?如果自己看中的人大大的让人失望了,这个人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清明想了一下,最终还是不痛不痒的回答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属下可以理解。”
连蒹葭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继续说:“这一次立夏准备了大量的银子,准备送去岳王名下的各个店铺中,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立夏那里完成了,你去各个店铺轻点具体的数量,然后潜入岳王府将账册盗出,将账册交给开阳即可。账册只在王府逗留一日,第二日晚上你就送回去。”
“就这么简单?那跟岳王的行踪有什么关系?”
“清明,你知道你负责的部分不就足够了吗?为何要多此一问?”连蒹葭故作失望的摇了摇头。
清明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王妃恕罪,属下只是认为这也与属下有关,毕竟王妃让属下和谷雨一同进入这个院子。”
“你的任务不止是这么简单,但是在你得到下一步指示之前只需要知道这么多。”
“属下明白。”
连蒹葭迈步走向院门处:“对了,提醒你一句吧,你和惊蛰关系不错,或许有一些事情,你可以不用独自处理。”
清明留在那里思考了思考连蒹葭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可以说似乎只有他被差别对待了,加上连蒹葭最后一句的提醒,难道是惊蛰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连蒹葭?还是试探。
三日后,立夏已经按照连蒹葭的吩咐将银子都准备好了,全部都是去各个银庄兑换的完全不同的时间的影子,还有一部分银子都有些暗黄色,估计年龄比连蒹葭都大了,看得出来可能是那村子里的人不舍得花的压箱底的钱。
开阳和天权检查了这些银子,这可是整整一百万两白银啊,为了这么一次试探,可以说是下了大本钱,开阳和天权都感觉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针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二十四卫。
连蒹葭在检查了这些银子,问过具体的数目后,也是有点吃惊,这未免有些夸张了,不过连蒹葭是清楚的知道这汝鄢祁木是多有钱,过去她就已经告诉过汝鄢祁木怎么以钱赚钱了,汝鄢祁木也依她的建议养了好多支商队,这些银子若是是真的在这一次的行动中损失了,等今年商队上供又回来了。
谷雨这几日也似乎是摸到了岳王行踪,但是休沐的日子马上到了,要么抓紧要么就要等休沐结束。
“开阳你去跟王爷说,还有四日就是朽木的日子了,在彻底能确定岳王的行踪之前我们不能冒险,等休沐后到时候已经完完全全的确定了岳王的行踪,行动起来也会方便的不少。”
开阳的表情有几分胆怯,这件事情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针对谁,她不敢犯一点错:“可是,王爷当时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啊。”
连蒹葭看着手中的茶盏,清明还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因为不信任自己,还是没问题稍微有点摸不透了呢,不过自己要给他时间,这件事情越异常,想必这几个人都会有些慌乱,这时候谁最镇定,谁就最可疑。
“他现在手上还有别的事情,不然这件事情不可能只交给你们两个的,而且你是知道的,这件事情目的不是为了和岳王翻脸,而是有别的目的,所以稳中求胜也是他所需要的。”连蒹葭看着开阳严肃道。
“可是……”
“我是让你去问,而不是直接这么做,若是他不同意,就今晚行动不就好了,难道多问一句你现在都不敢了?你这么心虚是因为什么?”
连蒹葭知道自己的话多少有点刻薄了,但是开阳居然真的被这样的话语给吓到,深深的低下了头,但这种表情不像是心虚只是单纯的害怕,连蒹葭脸色微变:“开阳,汝鄢祁木难道对你们这些亲信……”
开阳的脸色更差:“王妃……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北斗是是活到最后的七个人。”
“过去有多少人?”
开阳没有回答,连蒹葭却微微有些犹豫了起来:“今晚就做吧…不用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