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方才说的就是进入这农庄的暗号,若是一般人,即便是知道了这个地方,也顶多讨口茶就要离开了,若是大喊大嚷的说这里就是可以雇佣杀手的地方,那就葬身于此了。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被挡在了门外,但是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了这农庄的规矩,可摇光比他快一步,当时已经请到人了,好在这么多年这农庄的规矩也没有变。
“不知这位小哥是要寻哪一位?”
“千影。”天权拿出来了五张两千两的银票放到了那老妇人手中。
老妇人拿起了一张银票,将剩下的银票留在了桌上,替天权叫人去了。
“原来是为少年,老夫是这里的主人,不知道这位少年找千影是办事还是下单呢?”
“办事。”
老妇人请来了这唯一能接触到这千影的联络人的农庄之主,看起来也是很无害的样子,但是偏偏一身气势即便是收敛了,也能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白事黑事?”
“白事。”其实说黑事也不会被人细问,可是若是说了谎话那就是灭顶之灾,天权还是选择了麻烦的一边。
“唉哟,请千影办白事啊……小哥是何方背景?”
“白王”
白王是皇,这老人听了后便明白了,又不是第一次接待了,老人拿了四千两离开了。
天权等了很久也没见到这所谓的接头人,不过也不着急。
一个带着斗笠的人走了进来,天权看不清楚这个人的面容,但是却记得这个人的声音。
那人阴阳怪气的开了口:“是吗??”这诡异的笑声,天权记得很清楚,但是就是因为她。
“柳依依?”
“柳依依是什么东西?啊!想起来了,行吧!你找我师父是要做什么?”那人做到了一边的位置上,看着桌上扔着的钱。
“自然是想借你师父的神功一用。”
“不说清楚你们要做什么,我可不会去联系我师父的。”
天权摇了摇头:“我只是跑腿的,不是下委托的。”
“今晚子时,我会去拜访的。”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些当杀手的人呢,就是那么的精神,子时还是那么精神,但是忙了一天的连蒹葭就没有这么好的精神了。
千影的徒弟看着连蒹葭,她后来从自己师傅那里知道了这连蒹葭直接剜肉求生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好多了,毕竟能看出来她用生锈的青铜刃的真正理由,在知道了之后身为一个女子却能当机立断做出这样的事情,和她的师父是当真有的一拼。
不过看着自己失手的目标,多少还是非常不爽的:“说吧,要做什么。”
“你不是千影,千影人呢?”
“师父不会出面在委托人前的。”
“那就给我带句话,有人说她被抓了,若是她真的没事,就替我去探探这连家西城绣娘庄子的守备情况,就好了。价格她定。”
“订金两万两。”
“雪莱,拿钱。对了,三日之内。”
“哼,明日就能拿给你!”
第二天中午,连蒹葭一个坐在那里,她已经找人买通了西城庄子里的几个绣娘,桌面上摊着从官府那里偷来的庄子的平面图,虽然找人复制了即便,但是在设定这些东西的时候消耗就已经非常的大了。
“连蒹葭!你是从何处知道师父被抓的事情的!”
连蒹葭的脖子上一凉,微微低头可以看到青铜的刀尖,不过好在是刀背,伤不了她。
“因为你不知道你师父的过去,而我知道。把刀放下,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这件事情。”连蒹葭把图纸收好了,冷淡的样子不像是正在被人威胁着性命的人。
“哼!”
连蒹葭不准备把千影的名字之类的告诉他的徒弟,毕竟如果她想让他知道,完全可以自己说,而不是等到今日,由自己来说:“你师父是八王府的旧属,几年前明明是死了,人都埋葬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而且以千影的身份出现了。”
“什么人绑了她?”
“我怎么知道。她还不是千影的时候,对八王府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八王爷那里似乎是接到了这样的消息,但是我也是偷偷摸摸的去打听的,不是很清楚,倒是你,你是如何确定你师父……失踪了的?”
“你跟我来!”什么话都不说,千影的徒弟拉着连蒹葭就准备离开。
连蒹葭非常冷静,现在这个人是必须和自己合作的,是不可能要跟自己翻脸的,伤害了她是最愚蠢的行为:“你直接口述,我必然也是听不懂的,但是如果我也失踪了,你师父就更没有人救了。今晚带我去看你的推测。”
“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千影的徒弟说着就跑出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千影的徒弟拿着一块血迹斑斑的布包着什么就跑了回来,直接将这东西扔在了桌子上。
“这是师父的胳膊……师父的居所还有被火雷炸过的痕迹,”
“只是看到了这个,如何判断这就是你师父的胳膊,更别说如何确定她不是已死,而是被人带走了。”
千影的徒弟摘掉了自己的黑纱斗笠,一个相貌平平,两片唇和脸色一样是有些没有血色的,这样的一张白的过了火的脸,这额头上的纹身就显得特别的扎眼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星中心还有一个‘妄’字。
而那个手臂的上臂处也有这么一个,千影胳膊上的是烙印,而非是纹身。
连蒹葭微微眯起眼:“二者不同啊。”
“这是我当时想要拜师的时候自己弄得,这都不是重要的,我也考虑到了师父是不是已经遇害了,但是有很多尸体在地上都未被收走,连自己人的尸体都不收拾,更何况师父的呢?”
连蒹葭皱起了眉头,是连家的事情重要,还是千影的事情重要呢?现在不能确定这胳膊就是千影的。因为这种图腾必然代表着什么人或者是什么组织。
“今夜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连蒹葭从一边扯了一张白纸下来,将那个烙印记了下来,一会儿交给汝鄢祁木吧,不过怕是自己还要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还要插手进来。
千影的徒弟小心的拿起了千影的胳膊离开了,留下连蒹葭一个人默默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