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回到了汝鄢祁木的身边,汝鄢祁木注意到了这连蒹葭似乎是满目的期待与欣赏,轻声道:“这若冰真如传闻中那么优秀?本王对她可是充满了兴趣啊!”

“我倒是觉得王爷可以偷偷将她纳为妾室,仅仅是初见,我便知道我不及她分毫了。”连蒹葭很冷静的回复却被这汝鄢祁木误会了两分,那天之后,连蒹葭对汝鄢祁木是信任了很多,单凭他可以压抑住自己的欲望,连蒹葭就不在需要在这事情是多有防备了。

汝鄢祁木轻笑,看起来这连蒹葭对为何自己能请到若冰似乎还没有去考虑过,所以也就不曾考虑过是自己帮了她:“若是真的这么优秀,或许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啊。”

连蒹葭点了点头,只要汝鄢祁木是在私底下,并不影响他们二人的计划,自己还真是无所谓他有多少的妾室。汝鄢祁木:“之前这秦家也抵来了一个女子的生辰八字,他们可是说愿意连着这个女子和一处外面的院子一起送给我,让我背着你金屋藏娇啊!”

“何必金屋藏娇这么麻烦,偷偷地接回府中不就好了。”

两人的说话声音很轻,照理说这周围的人却并非完全听不到的,但是这岳王虽然看似武功平平但是却内力深厚,而且感知非常的敏锐。

他听到了这对话多少有点奇怪的看了过来,连蒹葭这话看似像是小女儿家的醋意,但这其中总感觉是没有感情的,似乎是岳王有些分心旁边,连伊人也注意到了,连蒹葭和汝鄢祁木非常亲密的样子。

连伊人偷偷的伸出手,揽着这岳王的袖子,岳王看了她一眼,主动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怎么?”

“好闷,王爷能不能配我出去走走啊。”连伊人一下就羞红了脸,赶快说道。

岳王刚准备起身,这乐师之类的便入场了:“一会儿吧。”

“嗯。”连伊人本就是找借口,赶快点了点头。

这厅中的火烛通明,金碧辉煌的殿堂中,这伴舞的舞女却都是穿着白衣,其实是不怎么适合这种场面的,白雪是乐师中的领奏,琵琶声起,曲乐悠扬。

就像是真正的雪花飘入殿中一般,若冰的上场方式不同于这普通的舞女,这一曲‘飞雪’的开头一般是这领舞之人在伴舞们的中心,摆出雪花之态,但是这若冰却是旋转着走入了殿中,而伴舞也是散开后重新包裹着她,而从一开始入场就吸引了几乎是所有人的眼光的若冰。

此时这金砖红驻的大殿中的喧嚣和闷热都被洗去了一般,而若冰也仿佛真的成了这一片雪花,雪白的手臂时不时的会因为这曼妙繁复的手部姿势突然暴露于众人眼前,但在众人遐想翩翩之前,又再度藏了起来,颇有玩闹之意。

纤细的腰肢即便是是这宽松的白色舞服都遮盖不住,没有刻意的释放妖.媚,却是让全场的人都为之着迷,轻飘飘的借着这伴舞女子的力道,若冰踩着这音乐的拍子,一跃而起。然后倾斜着却很稳的站住了。

但很快原本缓慢的音乐变得快了起来,就像是这飘飘然的小雪突然别的厚重一般~这舞中原本的轻快也变得有了两分冷清,甚至有些高处不胜寒之感,这夏天的闷热被一扫而空。

音乐声戛然而止,安静中,只见若冰就像是变魔术一般,这袖中的暗扣打开后,一丈长的水袖落下,在她的翻滚若车轮,加上这配合的天衣无缝的鼓点声,就像是在冰封中绽放的梅花一般,一下便突破了方才这舞曲带来的冷寂。

也不知这若冰是将这红色的长绸藏在了哪里,突然四方展开,竟然真的化作了这雪中红梅。

众人甚至没能反应过来这舞蹈已经结束了良久。

汝鄢祁勋也是阅美无数的人,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妙!妙!”但汝鄢祁勋总感觉这个舞蹈有些眼熟,尤其是这最后的梅花绽放,他说了这两个字后却陷入了回忆之中,这舞蹈他在哪儿看过。

就连太后都被这若冰给震撼了,太后年轻时也是这跳舞的一把好手,这先皇也是对她的舞蹈深深痴迷,但是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这若冰和她同台竞技,太后都不敢肯定的说自己一定能够争得过她。

“多谢陛下夸奖。”

“赏白银千两,锦缎百匹,不过你从属奴籍,朕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赏赐你,便赐你一个机会如何?”汝鄢祁勋真的是被这若冰所迷住了。

若冰似乎感受到了这汝鄢祁勋要做什么:“陛下赏赐怎能拒绝,但……民女斗胆想多问一句是和机会?”

“若离奴籍,入宫如何?”

若冰头都不敢台:“陛下,民女不敢。”

汝鄢祁勋被这么一拒绝多少有些失望:“有何不敢?”

若冰依旧是深深的低着头:“民女身份低微,且醉心舞蹈,不懂这侍奉之道,怕轻慢了陛下,最后反而落得这罪名。”

“那边算了,朕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不过你这舞蹈朕看的颇为眼熟,不知你师从何人?”

“飞雪一舞本就是当年名满京城的甄氏玉衡所创。”汝鄢祁木突然开了口。

连蒹葭脸色微变,必然是这天权将自己和雪莱的话告诉了汝鄢祁木,那为何方才还要装的跟不认识,没见过的一样,真是几日不见,还是要耍弄自己一番才满意的样子!

这后宫有一些妃子也都皱了皱眉,她们虽然是这新皇登基后才来的,但是只要是去过这御书房的人必然是知道的,这汝鄢祁勋有一副时常拿来观赏的画作,上面便是一个叫做玉衡的女子在舞蹈。

汝鄢祁勋一下就恼火了:“连蒹葭!你可知错?”

“臣女惶恐,不知陛下为何突然盛怒?”连蒹葭微微楞了一下,走了出来默默的跪下。

“你明知朕对甄氏之死颇为痛心疾首,却请来她的徒弟去跳她的舞蹈,你究竟是何意?”

连蒹葭看了一眼汝鄢祁木,又是微微抬眼看向了汝鄢祁勋,这汝鄢祁木打什么主意她不知道,但是是这汝鄢祁勋对甄玉衡原来是有这么深的感情的吗?这倒是有趣了,连蒹葭沉默了许久开口道:“臣女不知这飞雪之舞乃是当年的甄氏所创,仅是因为这教司坊的领舞者受伤,除此女之外无人可比才将其请来的。”

汝鄢祁木也是上前帮腔:“皇兄息怒,相比蒹葭是不知道当年皇兄是如何疼宠甄氏的,”

“她会不知道?!”汝鄢祁勋更是恼火。

这份恼火,就连太后都是非常的差异,太后自然是知道这甄玉衡是汝鄢祁木的人,当时夺嫡凶险,自己还曾劝过这汝鄢祁勋不要收下这甄玉衡,但好在后来汝鄢祁勋并没有太过珍视那女子,这女子又死得早,她都几乎要忘记这甄玉衡了。

“臣女确实知晓甄氏与陛下之间的事情,但甄氏最后被林氏房中之人乱棍打死,陛下您可并未阻止。而且此番臣女并不知晓这若冰与甄氏居然有关系,即便是臣女知道了,也会因为当年的事情多有误会,不会在意。”连蒹葭冷冷道。

汝鄢祁勋恼怒至极,但是这当着外宾却不再说什么:“滚下去!”

“那个……陛下,明珠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