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了,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的离开,毕竟今日这接风宴,庚明国在海国面前吃瘪的样子,也都看到了这些外使的眼睛里,庚明国向来都是来者不拒,但却第一次在自己的客人面前丢了人。
庚明国很特殊,虽是大国,但是真正让他被诸国看中的地方是因为千年前,世界曾一统,而当时的京城就是这庚明国的京城,七百年前,这片大陆在起战乱,统一者龙起国的京城依旧定在了这里。四百年前,曾经有统治天下的龙起国消失于内乱,而夺得此地的就是庚明国。
和元浩等国家不同,庚明国在战乱刚起的第十年就已经站住了这大国的脚跟,且无人可撼动,就像是夺得此地夺天下一般,庚明国抵抗住了一次次侵袭,每一次侵袭都以他人的失败告终,但似乎每一代国君都没有什么一统天下的欲望。
如今元浩国,承启国的国土都比这庚明国大了不少,西域也拧在了一起,但却依旧无人可以撼动庚明国的大国地位。而庚明国也无意于各国争辉一般。
可只要京城在此,就会成为眼中钉,所以庚明国对于他国的来访都是来者不拒的,给人一种无畏他人的觊觎的样子。
海鸥虽然是海神殿的人,而且思维也与这里的人决然不同的,但是他和连蒹葭一样,也都在这列活了有那些日子了,对这些人会做些什么也很清楚。
“密切关注这些使者吧,若是有什么人真的蠢蠢欲动,妮儿必定会承受恶名,以她的性子,怕是真的翻脸无情了。”
“是,圣子大人。”
正如这海鸥所预料的,不少的小国都有几分蠢蠢欲动的感觉,其中以春晖国最盛,这春晖皇子可不是平白来的张狂,庚明国内乱的事情所有人都是心领神会。
但是这聪明都不觉得这乱了以后就是群龙无首,毕竟这汝鄢祁勋和汝鄢祁木是亲兄弟,自己打打闹闹到是无碍,但是若他们真的对庚明国出手了,这二人必然会同仇敌忾的。
“写信给父皇,如今这庚明国啊,是四分五裂,而且他们现在忙着接待那些海上的人,若是我们能在这个时候突击这庚明国,必然有奇效。”
“殿下,您真的如此认为?这海国现在刚和这庚明国有所来往,在他们造访的时候我们出手袭击了庚明国,那必然会成为这海国的眼中钉啊。”
“本皇子让你给父皇送信!这打不打的听你的啊!”这春晖皇子不耐烦的说道。
跟随他的侍卫点了点头,到是不再说什么,直接照他所说的去做了。
春晖国应该是这诸多小国中距离这庚明国京城最近的一个了,这信件第三天就春晖国皇帝的手中,春晖国拥有者这片大路上最强大的武器,向来都是横着走的,但是因为这片大陆上并不缺铁,而春晖国只有铁,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个跳梁小丑。
无视有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的,春晖国的皇帝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这春晖皇子的鬼话还是早就有所打算,乘夜偷袭了庚明国的芒城,但这春晖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袭击了这芒城的驻军后立刻离开,不留一点痕迹。
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很多北方小国都是人人自危,生怕被当做凶手推出来。
接风宴后不到几天就发生了这等事情,不论怎么想都是跟这接风宴逃不了干系。这汝鄢祁勋的调查的命令刚下,这第二天上朝时,就听着人通传海国圣子身边的海葵求见。
“这是我庚明国的上朝时间,若是没有什么急事,让她今日下午再来吧。”
“可……陛下,她手里提着这春晖国的皇子。”
“什么?”汝鄢祁勋微微一愣。
海葵就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将那春晖皇子给拖了进来:“奴婢参见庚明皇帝。”
“不知春晖国使臣为何被姑娘提在手中?”
“春晖国的人袭击了贵国的边境,均是因为这春晖皇子认为我海国分散了贵国的注意力,可以趁此良机,因为事关海国的声誉,我等虽是为了圣女大人而来,但却是对这片大陆的任何国家都没有任何的敌意。”
那春晖皇子被扔在了地上,海葵继续说道:“我等虽然知道是何人所做,但是却并不会提供什么证据,圣女大人喜欢贵国,又托生在了贵国的武将之家,必然是希望看着贵国越来越强胜的。所以昨夜圣子大人已经派出了我海国最强的战士,如今春晖国所有皇族,除了在这里的这位,应该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汝鄢祁勋面色一变:“这是何意?”
“我们不懂大陆的规矩,只知道朋友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敌人,不过是小小的斩龙首罢了。”海葵微笑着,却让众人身上的压力一重。
海国的任性是出了名的,因为一个商人的妻女死于这桀族之手,就跨越了近万里去灭这桀族,但偏偏你看任何一个海国人都不会觉得他们野蛮。
于这样的海国来往,大有一副与虎谋皮的感觉啊,这海葵离开后,所有人都沉默着,他们不应该跟海国有什么联系的。
连蒹葭也从这汝鄢祁木放在宫里的人耳中听到了这些事情,海鸥看起来并未死心,如果海国很危险这样的想法继续下去,自己必然会因为带来危险这种理由被掀起,到时候可是汝鄢祁木都未必保得住自己。
“真是多事之秋啊。”连蒹葭从屋外返回后,轻轻喃喃道。
“连小姐,看起来连小姐今日心中有事。”琴师试探性的开了口。
连蒹葭摇了摇头,这个人不确定是谁的人:“并未有什么。”
“奴婢看得出来连小姐似乎有头疼的事情,不过若是真的凭借着自己的力气解决不了的问题,倒不如直接放下,按部就班,一切喧哗都会消失在寂静中。”
连蒹葭看了一眼那琴师,是啊,自己可没做错什么事情啊,固然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但是只要在那之后自己什么都不做,到时候就算是真有人想用自己做什么文章,自己也完全可以说一句,若是你们一开始就没有揪着他不放,也就没有了这么多的事情。
“白雪姑娘果然不简单,是通晓大道理之人。”
“不过是说说罢了,现在连小姐可能静得下心和奴婢学琴了。”
连蒹葭点了点头,这白雪跟自己很像,因为自己的状态现在定然是学不好琴的,到时候难免太后就要怪罪给她,所以也算是不辞辛劳去做这件事情,连蒹葭感觉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去解决自己路上的石头了,但是却没有这白雪这般收放有度。
连蒹葭静静的谈着琴,或许偶尔什么都不做……不仅仅限于在别人有害于自己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