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被罚了禁足三天,但这不代表连蒹葭的消息就传不出去了。这汝鄢祁木也知道了那天的事情,直接进宫来了,不过可不是给太后请安,而是来找连蒹葭的。
连蒹葭坐在房中看着书,就听到这门外有些动静了,她猜到了这汝鄢祁木接到消息必然会第一时间就赶过来。
“还请王爷回去吧,连小姐正在禁足,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任何人都不能探望?那御医呢?”
那侍卫微微一愣:“啊?”
“她脸上有伤!你们连御医都不放进去吗?”
这侍卫没说话,这御医当然是可以进去的,但是他说了这汝鄢祁木就会说,难道本王还不如一个御医吗?但他说没有,这汝鄢祁木又要以毁容为由了,这只能默默地挡在那里。
但是汝鄢祁木可是会被沉默击败的人,看了一样摇光,摇光和开阳一起动手,直接擒拿了这两个侍卫,踹门进来了。
“王爷?”
“蒹葭,让本王看看你的伤。”
连蒹葭声音柔和:“皮外伤,连疤都留不下。王爷不必担心了。”
“让外面的人都滚!本王要跟蒹葭说说话!”汝鄢祁木吩咐了一句。
这开阳和摇光打昏了这两个侍卫直接丢到老远处去了,然后回来就守在门口。
“你居然会因为连伊人站出来直接和我母后正面对抗?”
“王爷可是来斥责蒹葭违逆了太后的?”
汝鄢祁木挑了挑眉,自从那时候太后提拔了七皇子之后,他对这个实际上没怎么教过他,也没怎么养过他的母亲就几乎没有什么孝心了,对太后尽孝与他而说不过是面子工程罢了,而且汝鄢祁木也猜到这连家为什么站出来,是因为连蒹葭在给自己巩固势力。
“王爷这不说话,有些吓人啊。”
汝鄢祁木满不在乎的一笑:“你还真能张狂起来,果然你比起那京城最有名的郝家班里的台柱子还有功力啊。”
“这不是完成王爷您的要求吗?蒹葭不想说这客套话了,直接告诉王爷解决的方法了,不然一会儿您母后可就过来教导王爷您了。”
连蒹葭拿出了海神令:“让连伊人拿着这个令牌去找一家叫紫玉阁的玉器店,对了这信上写了我让她怎么做。”
“等一下,这紫玉阁售卖的不都是环国的玉器吗?”
“嗯,环国是海国的啊,环国实际上是海国的一座城,伪装成小国罢了,巴结着元浩国。能在京中开店走的便是我们庚明国和元浩国的通商路子。那紫玉阁的砗磲可是顶尖的,但这砗磲说白了就是一种贝壳罢了,这环国虽然临海,但是也得不到那么多吧。”
汝鄢祁木心里咯噔一下,这海国还真的是:“手真长啊……”
“没办法,海岛能有什么资源?再怎么聪慧的海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所以这海国手长是必然的。”
汝鄢祁木收好了这信和令牌:“你这样不是暴露了自己。”
“就像是我给岳王爷说的一样啊,海国让我当圣女,管我什么事,我要是想当,这庚明国也要留得住啊。”
汝鄢祁木皱了下眉头,他自己知道,虽然庚明国是大国,但真的不够强盛:“我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
“王爷以后会有机会改变我对它的评价的,我可是让海国来建交的,他们还敢为难我吗?至于名声,我是一个视权力为粪土的人啊。”
“这前半句我喜欢,但后半句,你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连蒹葭微笑着说道,她怎么会做于自己不利的事情呢:“王爷回去看了信就知道我何来的自信了。”
“但是岳王那里,你要自己去解释吗?不然你妹妹的价值可就一落千丈了。”汝鄢祁木微微眯了下眼睛。
连蒹葭伸出手扯了一下汝鄢祁木装着信的袖子:“王爷看了信自然明白,若是有什么疏漏,王爷也能随时再来找我啊。我就说第二件事情了,王爷帮我查查这宫里的琴才人的事情。”
“琴才人?”
“王爷不觉得一个皇帝沉迷酒色而亡是很正常的吗?”
连蒹葭的话点醒了这汝鄢祁木,对啊,压力之下的皇帝沉迷酒色,身体空虚,更容易……这样他不需要等太久的:“蛇女的功效啊。”
“最好啊,还是这旧人,让你的人劝劝他们的女儿,多有点奉献精神不好吗?”
汝鄢祁木挑了挑眉,轻笑:“你居然知道奉献这两个字。”
“炼钢的事情如何了?”
“现在才多久?这精铁锤炼也需要一段时间,更何况按你说的钢化。”
连蒹葭点了点头:“那就没事了,王爷可以安抚安抚我这个受了委屈的未婚妻了,要不然,太后一来看我们这样也不像是含情脉脉生死相依啊。”
汝鄢祁木张开怀抱:“自己坐过来。”
“还是换药合情理吧。”连蒹葭一下想到了那天的事情,脸上飞起了一些红雾,但在烛光下这并不是很明显。
这太后当然会过来,毕竟不止这门口的两个侍卫是她的人,太后气势汹汹的让人赶走了这摇光和开阳。
这一进门就看见汝鄢祁木正在给连蒹葭包扎这伤口,而且这手法极其粗糙,包的一点都不像是这收了点皮外伤,倒像是头盖骨都掀了一样。
“臣女给太后请安。”这连蒹葭很淡定的给太后请了安,这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在太后眼中是别样的烦人。
“儿臣见过母后。”汝鄢祁木很随意的行完礼,拿起了这桌上的绷带,大有一副准备再给连蒹葭爱包扎一层的意思。
这自己的亲生儿子用一副责怪的表情看着她,这太后更不开心了:“哀家罚你禁足,你可是有什么不满。”
“并无什么不满,臣女昨日冲动,顶撞了太后,太后娘娘宽厚才罚了三日禁足,臣女怎敢有所埋怨?”
“那你现在为什么和八王爷在相见?”
连蒹葭知道这太后可能会不讲理但是没想到真的问出来了,但是现在没必要激怒她:“是臣女的错。”
但是这一认错,这太后却继续咄咄逼人:“你是不是不服气。”
“臣女知错,并无不服气。”
“********?”
但是这穷追不舍的结局其实并不是这太后想要的,这连蒹葭声调平平,但却让她感觉充满了讽刺:“错在臣女忘记在房中落锁。”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蒹葭,你要多多休息,之后我会让人给你送祛疤的药膏来。”汝鄢祁木只是随意的给太后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这太后冷哼一声:“正好你去通知这连家,让他们尽快准备,连伊人和连蒹葭爱同天出嫁,若是缺什么东西,让他们来找哀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