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从这连老爷子房中出来后,就继续去这长辈那里一一问个好,毕竟这已经回来了该做的礼数还是得做。
“大姐!”
连蒹葭刚准备去那温泉池子沐浴,这一出门就看到了穿着铠甲的人:“寒霜?你这一身……”
“好看吗?”
连蒹葭摇了摇头,但连寒霜是庶子,现在入仕,也不能长久啊:“那是你过去的打扮适合你。”
“唉……我还以为我也跟大哥他们一样去做将军能让大姐你感觉开心呢。”
“对了,谢谢你的给我的那些虫子,还是挺管用的。”虽然就用了一次,连蒹葭在心里默默说道,毕竟自从那京郊鬼宅之后,她再也不会在脱离了这天权他们的视线的情况下冒险了。
雪莱很识相的讲那些虫子都摆到了桌子上,虽然她很害怕这里面的东西。
“入宫如果我带着些东西连那宫门都进不去,所以还是还给你了。”
连寒霜没有收回那些虫子:“姐,你猜猜我要去哪里当值?”
“我都不在京城半年了,我怎么能猜到这变动呢?”
“其实是昨天才定下的,父亲觉得也很不错!”
连蒹葭挑了挑眉:“只要不是去当宫里当侍卫,我也会支持。”连蒹葭算了算这日子,这连寒霜非要刻意来告诉自己,必然是和自己入宫备嫁的事情也有关系。
连寒霜看着连蒹葭微微嘟了嘟嘴,还确实是如此,他确实有入仕的打算,但是还不等这连虎啸给他安排入军,这连蒹葭入宫备嫁的消息就来了。
这宫内的禁卫并非在连家的管理之下,毕竟这连家真正抓着的是远离京城的地方守军的职权,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再握着京城的兵权呢?
连蒹葭歪着头看着他:“八王爷在里面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我去主动找了八王爷……”
这宫内禁卫看似是皇帝自己握着的权力,但是这所有的兵都已经被汝鄢祁木给收买调换了,但连寒霜是怎么知道的?
“这宫内禁卫军,岂是八王爷可以决定的?你这是再找麻烦!”
“但是除了八王爷,我也不知道谁能帮我直接联系到这禁卫统领。”连寒霜微微低着头。
连蒹葭皱起了眉:“入军和大哥一起去守卫边关吧。以你的资历,在这今年秋初的围猎时拔得头筹,自然可以直接进入尉官之层。”
连寒霜似乎是有点委屈的解释了自己的理由:“我想待在大姐你的身边才要求入仕的!毕竟这皇族的守卫都是禁军出身。”
“八王府现在不会有禁军侍卫了,八王府现在处于风口浪尖,原本的侍卫都裁撤了不少,如何招揽新人?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八王爷那里高手如云,你这种驭虫之术并非是八王爷所需要的。”连蒹葭不想让这连寒霜用这种理由去陷入这个漩涡。
“大姐……”连寒霜跟个孩子一样的嘟起了嘴,可怜巴巴的看着连蒹葭,连蒹葭皱了下眉头,这算是长姐如母吗?这连寒霜一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可怜样子。
“你还是做回你的江湖散人吧,这条出路固然不是一个光耀门楣的路子,但是终归是一个平和稳定的路子,若你真的想做一个军人走入仕途,那就跟大哥去走那卫军的道路,连家的人在军中除了这禁卫哪儿的路都能随你走。”
连寒霜越被拒绝越来了劲:“那我就去八王府当家丁!端茶送水也没问题!我才不是为了大姐你呢!我就是想攀附八王爷的势力!”
连蒹葭皱了皱眉,但眉头很快舒展了:“雪莱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姐现在应该是申时两刻。”
连蒹葭走到了镜前,看了看衣容,对这雪莱点了下头:“走吧。”
“大姐!”连寒霜发现自己这耍性子被连蒹葭无视了,更着急了,过去连蒹葭在宫里他知道他过得好,还能安安心心的当个江湖散人,现在知道了连蒹葭处于风口浪尖,他真的很想做点什么。
“我带你去找天权,你在他手中走过20招,我就同意。”
“真的吗姐姐?”
连蒹葭看着他,这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剩下的事情我路上再告诉你。”
连虎啸知道这连蒹葭带着连寒霜去找了八王爷,微微一皱眉,这汝鄢祁木在朝中的表现,看起来确实是如连蒹葭那时候说的,这八王府不一定就是安分的,到底是别有用心还是一番赤诚真的难说。
“相公,这愁眉苦脸的,我莫不是把茶叶放多了?”郭秀娥将书桌上的茶杯盖打开端着茶走到了连虎啸的身边。
“蒹葭带着寒霜去找了八王爷。”
郭秀娥不以为然,她的女儿才不是那朝堂上心思诡诈之人呢:“那之前寒霜自己也去找过八王爷呢。怕是蒹葭不同意这寒霜入宫的事情,去找八王爷了吧。蒹葭那孩子的想法还是可以猜到的。”
连虎啸眉头舒展,但想到这今早这连老爷子过来说,这连蒹葭昨日去请安的时候,顺势就欺负哭了这连玉珂的事情,连蒹葭今早来请安的时候,那种态度和过去也是有着微妙的一些差别,就像是出去了这么一趟,人也转了性了一般。
连虎啸是知道连蒹葭这次出去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的,这临回京了她居然还失踪了一个月,而且还是在这与西域接壤的地方。
“相公!”郭秀娥端着茶歪着头,温和的笑着。
“相公~~”这语气中出现了两分撒娇的意思,一直端着这茶杯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让郭秀娥微微有点担忧。
事不过三,这连虎啸继续考虑着事情,郭秀娥茶杯哐啷一声就放到了窗边的台子上:“连虎啸!答应我的!今日陪我的呢?你又开始在这里想事情!”
连虎啸微微回头也没生气:“你说我们女儿到底变了没变呢?”
郭秀娥哼了一声,做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从那天接到景涵的信以后,你就问过我这个问题了,蒹葭是个大姑娘了,她做什么事情也不应该是冲动行事。”
“这才是我担心,若她做得每一件事情都是深思熟虑的……现在她还是我们的长女吗?”
郭秀娥虽然很单纯但是不过是活得自在罢了,这双眼睛可不瞎:“我们把还未及笄的她送入了漩涡之中,虽然不知道那皇宫的深深宫墙里是什么,不过那里的人能对蒹葭做那些事情,到是也不难知道,那里是一个大染缸,所以就算是蒹葭真的沾染了什么别的颜色,我们也没资格怪她。”
连虎啸看着郭秀娥,挑了挑眉,郭秀娥继续说道:“但无论染上了什么颜色,蒹葭不会做坏事的,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