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可还满意?这魂塔内的魂药已经不够了,你一共要给我八千一百九十二万魂药,你结清之后,若不满意,我还可以继续给你炼!”金烨微微抬着下巴,睥睨对方,淡淡开口。

四周传来无数粗重的呼吸,都被震撼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心底古怪,感觉金烨今天在这里如此逼迫吕家的人,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得都活不到明天。

想起今天夜里,吕家的可能会对金烨动手,不少人都目光闪烁,心中想着今天夜里要不要来到这里守候,到时候也好浑水摸鱼,毕竟那可是一亿五千多万的魂药啊,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足够供一个人逍遥自在地活十辈子的了。

吕家的人,他们不敢得罪,金烨众人,他们心中也没有把握,偷眼看向金烨和吕家人,心思不断变化。

“你真的想要和我吕家撕破脸皮吗?”吕家二叔狠狠地盯着金烨道,他这个时候也有些心疼魂药了,毕竟一亿五千多万的魂药,已经相当于吕家百分之五的家业了。

金烨一皱眉头,感觉这吕家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傻啊!做事太过磨叽,毕竟之前可是谁都没有给对方面子,他们更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这时候输了,难道还想让自己顾忌他的身份而不收回自己赢得的赌注,这是不是太过霸道了?

“你要是付不起账就早说啊!现在炼都帮你炼了,现在怎么又想要反悔了?怎么吕家人都一个德行,之前的那个什么吕家大少是这个样子,没想到你也是这个样子……”旺财一听说吕家的人想要赖账,那如何可以?那可是八千多万的魂药呢!立马眼睛都红了,也不管在什么地方,对方是什么身份,就叫嚷开了。

而那中年人闻言更是暴怒吼道,“你闭嘴!!”,整个人好似抓狂,双目如要滴血一样,盯着旺财,看得旺财一下子就缩了脖子,躲到了金烨的身后,旺财的话语在他看来,就是在嘲讽戏弄自己。

好容易平稳了一下情绪,长出一口气,看向金烨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金烨点头道:“掌柜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身后的旺财见金烨这么说,只觉得自己总算是遇到知音了,就像是立了什么大功一样,连腰板都挺直了很多。

“好!很好!”

半晌之后,中年人猛的抬头,一太少,直接对着金烨扔出了一个魂塔,里面有着八千多万的魂药。

“走!我们回去!”

中年人在吕洪旭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说了一声:“都是你干的好事!”

一招手就带着吕家众人就要离开,走之前看着金烨的眼神是杀机毕露,丝毫不加掩饰。

各种议论,鼎沸的声音,此起彼伏,形成嗡鸣,传向八方。

“这东家必定是玄品炼灵师,而且还是玄品中的巅峰!”

“任何玄品炼灵师,都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去让自己的成功率加大,只是这炼灵十四次,那些手段就算再厉害,也都只能去撞大运一般!”

“实际上,这一次的豪赌,已经不是去看炼灵师的手法了,这就是在比运气啊……”

“不过不管如何,这一次之后,这天下第一炼灵铺,哪怕不算彻彻底底的名副其实,可也必定轰动巨鬼王城了!”

在这众人讨论时,吕家众人走得越发狼狈,尤其是那个二叔,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损失了一亿五千多万的魂药,哪怕是以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好交代,原本还想着能不能将这件事给瞒过去,只等自己今天晚上派人来把金烨杀了,损失的魂药就都会回来,但是现在看这情况,这次的对赌被搞得满城皆知,瞒是瞒不过去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事情解决才是。

想到这里,中年人招过十个护卫,命他们分散在炼灵铺周围,死死地看着里面的人,防止金烨等人藏匿魂药,或者携款逃跑。

他不知道金烨会怎么做,反正若是他得了一亿五千多万的巨款,肯定是要逃跑的。

“发财了!发财了!”

“我们发财了?”

“东家!我们发财了!”

旺财到了此时依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虽说他也曾经是星空道极宗的仙二代,但是即使是当初的他,没没有见过如此多的财富啊!

“瞎高兴什么!没感觉到店周围已经有了十个吕家的护卫在监视我们吗?”金烨忍不住给旺财泼了一盆冷水。

“啊!什么?东家你是说……”旺财自然也不是什么蠢人,废话,擅长拍马屁的,哪一个不是心思灵巧,善于察言观色之辈?刚刚被巨量的魂药迷了神智,此时被金烨一提醒,立刻全身一激灵,立刻反应了过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呐!这里是他们的地方,如果他们铁了心要除了我们,恐怕我们是在劫难逃啊!”旺财急忙担忧地问金烨。

“哈哈!”金烨却丝毫都不担心,似乎是毫不在意地说道:“也许等不到今天晚上,吕家就要遭难,被人灭了满门了呢?”

“不可能的!”旺财连忙摇头:“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今天我们得罪了吕家,结果马上吕家就被人灭了满门?”

“且等着吧!也许呢!也许吕家作恶多端,说不定马上就要什么修为高深的修士跳了出来行侠仗义呢!又或者吕家财富太多,惹什么大能眼红呢?”金烨笑了笑,也不大话,摇摇头,背手走进了后院。

原地旺财越捉摸金烨离开时的话就越感觉不对,什么人会去灭吕家满门呢?而且看东家言之凿凿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骗人。

旺财越想越感觉其中有问题,难道说自己顾忌东家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想到这里,旺财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心中暗自期待,也不守在案台之后等生意了,而是在门口踱过来,踱过去,不时还东张张,西望望,似乎在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