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叮当那丫头说我在查案,不让我喝酒,你说这日子还怎么活吗?”铁手一拍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很是不满地向金烨抱怨。
接着铁手话题一转,一拍自己的大腿,道:“我说国师,这大清早地你把我叫出来干什么?我还等着去查铜模案呢!”
“别查了,没什么好查的。主犯我都已经知道是谁了。”金烨给铁手添上了一杯酒道。
铁手一听,也不去接金烨过来的酒杯了,一把抓住金烨的肩膀,兴奋地道:“你知道了?谁呀?”
转而铁手的表情变得愤愤不平,恨恨地道:“他奶.奶的,为了这么一个案子,老子我吃饭都吃不香,告诉我,他是谁?别让老子逮住他,否则一定将他全身的骨头打断。”
金烨放下酒杯,摇摇头道:“没用的,即便你们知道是谁,没用证据,神侯府也动不了他。”
“谁?”铁手追问。
“安世耿听说过吗?”金烨问道。
“就是整个大宋最富有的那个安家?”铁手反问。
金烨点头。
“啊呸!安家已经这么富有了,还要印制假钱干什么?”铁手惊奇道。
忽然,铁手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起身就要离开,道:“我得要向诸葛先生汇报。”
金烨一把拦住了铁手,道:“不急,不急,安世耿就在那里,他跑不了。”随后一指下方的街道,道:“好戏来了。”
高衙内低着头走在街上,两旁不时有认识的小贩,或是谄笑着向高衙内送上一些礼物,或是如同见了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转头高衙内唤过一个手里已经提满了大小礼物的护卫道:“怎么搞的,让小伍去探听一下刚才那个姑凉的消息,怎么半天都没有回来?实在不行,你们上去将那女子抢回太尉府就是了,我爹是高俅,谁还敢抓我不成?”
来回踱了几步,心中放心不下,一拍扇子,指着一个护卫道:“你,马上回去看看小伍怎么回事?到底还会不会做事,衙内我的手下不养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正当护卫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高衙内突然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那香味充满诱惑,让高衙内的脑中不停地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高衙内四下看看,见周围的护卫们毫无所觉,问道:“你们有问道什么香味吗?”
护卫们努力地抽了抽鼻子,齐齐道:“没有啊!”
高衙内却是不再理会这些中了鼻窦炎的护卫们,哈哈笑着道:“我闻到了,只凭这香味,我就可以断定散发出这香味的必定是一个绝色女子,哈哈!少爷我今天这是要发啊!刚刚才见了个佳人,现在又要遇到一个了!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回少爷我一定要将人给抢回去,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众护卫:“明白了。”
“放心,少爷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只要事情办好,一定不吝赏赐。”
高衙内一路像小狗一样,寻着香味,不断地寻找,也没有人敢来笑话高衙内。
只是一心寻找美女的高衙内没有发现,他的小腹处升起一道热流,眼睛也越发地红了,就如同一个野兽一样,渐渐地失去了神智。
“那是高俅老贼的儿子?”酒楼上铁手问金烨道。
“是的。”金烨承认。
“没想到今天出门就遇到了一个小畜生。”铁手一脸晦气地道。
突然酒楼的下面一阵哄闹,金烨好奇,走到阑干旁边,向下看去,只听楼下的一个肥头大耳的管事道:“今天,小烛坊的师师姑凉会来我们得月楼上弹一曲古筝,众位客官可要好好表现了,要是能够得到师师姑凉的青睐,那便是众位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金烨听了,疑惑地问了铁手一句:“师师是谁?难道是李师师吗?”
铁手这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不是李师师大家,下面的人怎么会如此疯狂?师师大家长得国色天香不说,根据传言,当今的官家也曾经数次微服出宫,只为来见师师大家一面,要是能够得到师师大家的青睐,在官家的面前说上几句,那才是造化。”
金烨瞬间就明白了李诗诗为什么在汴梁如此火爆了,打趣铁手道:“说得如此言之凿凿,就好像你见过师师大家似的。”
谁知铁手得意了,直接端起酒壶道:“自然是见过的,师师姑凉那长得真像是天仙一般。”想了想又道:“即便比起哥哥你的娘子也差不了多少。”
铁手的话瞬间勾起了金烨的好奇,比颜如玉也差不了多少,怎么可能?要知道颜如玉修炼成为准帝,早已不知道脱胎换骨多少次了,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瑕疵了。
突然街道上微微有点混乱,金烨抬头看去,只见高衙内果然已经寻着香味找到了向太后,正要扑向向太后,撕扯她的衣服呢!
“真是岂有此理!”铁手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酒席震得砰砰直响,就要下楼去行侠仗义。
金烨连忙拉住了铁手道:“在等等。”
铁手气道:“还等什么?再等下去,又要有一个姑凉被高衙内那小畜生给糟蹋了。”
“那女子的身份也不简单呢!高衙内能不能沾到便宜还难说呢!”金烨劝道。
铁手一看,果然发现那女子的周围有很多便衣护卫。
高衙内在嗅了半天味道过后,终于见到散发香味的女子,也就是正在准备前往神侯府的向太后。
只是此时在自身中的春风散和向太后身上十里香的双重作用下,高衙内早已失去了神智,成了一只被欲火驱使的野兽。
在看见向太后的时候,高衙内就扑了过去,将向太后扑倒,开始撕扯向太后的衣服。
在措手不及之后,向太后的护卫和侍女们也都反应了过来,侍女上前,帮着太后阻挡高衙内正要撕扯衣服的手,护卫们也上前要拿下高衙内。
这边,见高衙内要被人拿下,高衙内身后的护卫们也都不管了,纷纷将手里的礼物给扔到地上,抽出了随身的战刀。
向太后的大内护卫们一见来者不善,当即喝道:“大胆!尔等何人?敢来刺驾!”
别说,他这么一唬,还真的让高衙内的护卫们停止了动作。
只听高衙内道:“我爹是高俅,有本事来杀我呀!”转而凭着本能,高衙内红着眼睛看了自己护卫们一眼,道:“废物。”
高衙内的护卫们顿时像受了刺激一样,加上他们也不知道刺驾是刺的谁,顿时全都嗷嗷叫着扑向大内护卫。
“刺啦!”一声,向太后身上的衣服被高衙内给撕下来一块,雪白的肌肤隐隐外露。
原本对高衙内的身份还有所顾忌的大内护卫们想到向太后被侮辱后,自己等人的下场,顿时也抽出战刀,拼命了。
金烨在得月楼上看着,这一场厮杀很是惨烈,只是刚刚开始就进入了以命相搏的状态。铁手看得也是吃惊不以,暗道,大宋的军队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直到禁军赶来的时候,向太后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身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整个人都好像已经傻了一样,眼泪无声无息地滴落,高衙内也被打断了数根骨头,躺在地上哀嚎,而原本的护卫们却都已经死伤大半了。
“乖乖!好惨烈,幸好刚才没有去,否则老铁我说不定也要在那里丢了半条命,那些护卫们居然都是江湖上的好手。”铁手庆幸地道。
金烨神秘一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呢!”随后也不愿多说,正好李师师要来得月楼,金烨正准备见识一下这个所谓不比颜如玉差多少的大宋第一美女。
金烨却是不知,赵官家在向太后遇袭不就后就知道事情全部的经过,知道太后险些被高衙内侮辱,顿时感到自己似乎要多了一个爹一样恶心,将面前的御案拍得砰砰响,嘴里大骂:“造反了,造反了!高俅,高俅!”
旁边的梁太尉立马问道:“官家要不要将高俅全家拿下,下狱等待满门抄斩?”
赵佶指着梁太尉的鼻子骂到:“抄斩?抄个屁!死了高俅不要紧,但是高俅死了,谁来平衡朝中的文武势力?那些臣子嘴上说要效忠朕,但是一个个都想着在朝中扩展自己的势力,没有了高俅在其中调和,这江山还是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