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烨最终还是没有在有间酒家去见颜如玉。
颜如玉的心思金烨也是知道一些的,她致力于经营商业的目的,除了有历经红尘,让她的修为有所进步之外。
金烨心中更是知道,自从自己成就大帝以来,颜如玉能够帮助到自己的东西就有限了,一直都是金烨在照顾颜如玉,数万年的夫妻感情在那里,又如何能够让颜如玉受得了?
何况在最初和金烨相识的时候,颜如玉是妖族的公主,一直都是她在暗中庇护金烨的,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颜如玉感到很是不适,却苦于一直没有什么办法。
直到现在,颜如玉突然发现,自己也是可以在其他的琐事上面给予金烨帮助的,帮助金烨分担一些事情,顿时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其中去。
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等人就要离去,颜如玉一定是在交接工作,金烨颇为有些心疼,暗道一声:傻丫头。
便领着秦瑶离开了,同时金烨的心中又有些纠结,秦瑶和颜如玉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姐妹不算,金烨娶了秦瑶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是他心中清楚,在唐砖位面可是还有一个女帝未婚妻在等着自己的,虽然不想要再在自己和颜如玉的感情中再加入其他的人,却也不忍心就这么辜负小武那个傻丫头。
而这就是金烨一直都还没有和秦瑶成亲的原因,只有金烨自己心中清楚,自己这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的感情,逃避自己的负罪感。
夜晚,一场秋雨就这么潇潇洒洒地洒落下来,很快就打湿了路面,在路面上的坑洼处形成一汪汪积水塘。
金烨打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而颜如玉和秦瑶也各自打着一把绘有仕女的伞,跟在金烨的身后。
颜如玉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也不在意。而秦瑶则是好奇地转动着自己手中的伞,脚直接踏入水塘中也不放在心上,可是奇怪的是却不见她的鞋子,衣角有半点打湿的痕迹。
金烨上前搂着颜如玉的肩膀,见她望向自己,冲颜如玉微微露出一个笑脸,颜如玉也微微展颜一笑,然后伸出自己的手,环住金烨的腰。
在几人的旁边,还有着数十个家丁伙计,或扛,或抱,或抬着一些行李物什走向码头的画舫。
在这些家丁的身后还跟着十来位或是明艳,或是端庄,或是魅惑的女子,正是金烨之前金烨让秦瑶帮忙赎身的青楼清倌人中的几位,云竹,云水自然也是在其中的,她们本身就多才多艺,如今受顾于金烨旗下的铺子,被金烨当成负掌柜来培养,毕竟在明面上,不说用年轻女子做服务员这种暴殄天物的事情,店面上有漂亮女掌柜坐镇还是很养眼的。
这次金烨准备去汴梁,自然也是要将买卖给做到汴京的,家丁人手自然也要带些过去。
环抱着颜如玉,金烨走到那些女子的面前,在她们带有着感激,仰慕,喜爱的复杂眼神下,温声说道:“几位姑凉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什么不适的。”女子们虽然曾经是青楼的清倌人,但是在金烨的面前依然有些脸红,毕竟哪有男子问女子身子是不是有什么不适的,虽然金烨给她们的映象一直都是谦谦君子的那一种,于是女子们齐齐说道。
这些女子们的声音各有特点,或如黄莺,或如银铃,如今一同说来,也是格外悦耳动听。
待到这些家丁伙计以及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们上了画舫,金烨这才有些颇为可惜地收回了目光。
突然,金烨感到自己腰间一痛,回眼看来,只见颜如玉的那只纤细如玉的右手正在自己的腰间揪住自己的软肉转圈了,而颜如玉和秦瑶也在齐齐气呼呼地看着自己。
金烨很淡定地,在给画舫上安排了九位神兵,和一些液体仿真机器人战士之后,金烨这才在颜如玉的惊呼中狠狠地将颜如玉给抱起,然后又在剧烈挣扎的颜如玉的翘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见颜如玉老实了,这才抱着颜如玉上了画舫后面其中的一艘乌篷船上。
秦瑶在后面犹豫了两下,看着金烨扛着颜如玉走向乌篷船的背影,恨恨地一跺脚,小声地说了声:“姑爷又使坏,糟践小姐。”这才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船队乘着夜色出发,一艘画舫,后面跟着二十多艘乌篷船,一共一百多号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码头。
金烨站在乌篷船的船头,回首看着灯火通明的镇江城在渐渐地离自己远去,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秦瑶走到金烨的旁边,道:“这么小的船,这么大的雨,船不会被浪打翻覆吗?”
颜如玉接口道:“江南这边的水网发达,虽然有不少很宽的河流,却都不怎么深,平均也就两米多的深度,这样的深度,是起不了大浪的。”
金烨收回看向岸边的目光,将秦瑶和颜如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那目光极具侵略性,仿佛能够看穿两人的衣服。
颜如玉和秦瑶都是知道金烨有眉心的天道之眼,可以看穿一切的,故而都缩了缩身子,将手挡住自己的身体,颜如玉道:“你又要干嘛?”
金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我说万一船要是翻了咱们要是落水了,可千万不要用法力抵挡啊!我们可是要体验凡人的生活的。”
颜如玉看了看自己和秦瑶身上单薄的衣服,想了想自己二人落水后不用法力抵抗时候的情景,顿时白了金烨一眼,用宋时的口气道:“登徒子。”
用一根绳子远远地系着画舫,不用为驾船烦心,三人进了乌篷船,金烨取出了一些灵药灵果,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灵果,一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雨景,感觉惬意极了。
只是三人不知道,在船队前方两里地的地方,已经有一队五百多人的队伍盯上了他们,一场乱战即将到来。
为首的一人是一个精瘦男子,他头戴方巾,身穿书生长衫,浓眉大眼,手提一根亮银枪,骑在一匹高头白马上,看起来这身打扮颇为不怎么协调,只见那男子正冲着下方的一个手下道:“对方的船队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