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双方的身份,上官凌绝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现在,他唯一关心的便是辰溪的情况。
来到窗前,巨大的阴影挡去了她脸上的一片华彩,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眉头轻蹙,惨白的脸色犹如一朵在午夜里开败的昙花,格外的惹人垂怜。
不过,她此时的状态,似乎比先前他离开的时候好了许多。
“看什么看,还不过去解咒!”小火不悦地蹬了那盯着自己看的月齐濂一眼,随即撇着嘴,快步来到了上官凌绝的床前,来自顾自地解释道:“我把她的神经封锁了,这样她能睡得安稳点。”
“那个家伙就是她的外公吗?怎么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不像是好东西!”小火臭着一张脸,对于月齐濂那看稀奇的目光,可谓是厌恶至极,再加之月洛之前在顾家对顾辰溪的态度,小火即便是知道他是来为顾辰溪解咒的,也没多少好脸色给他看。
而那不是东西的话,也很明摆着是说给月齐濂听的。
上官凌绝点了点头,也不开脱,直道:”先给辰溪解咒要紧。月家主...”
上官凌绝转头看向了月齐濂,眸中的痛惜之色直接映入了月齐濂那古井无波的眸中他微微一愣,莫名的觉得意外。。
真是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魔劫君主,就是面对自家老母都不喜形于色的上官凌绝,竟然会露出这副表情,这丫头,真的对他就那么重要吗?
他微微勾唇,呆滞了片刻之后,唇角又勾起了一抹嘲讽。
重要?
呵呵,若真是对他那么重要,以他的能力,大可在月洛赶往顾家之前,带她远走高飞,可他没有,那说明什么?
冷冷地在心中笑着,月齐濂缓步上前,清冷的目光在顾辰溪那酷似月婵的俏脸上扫过,眸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心疼,但光华一现,宛如弹指流沙,饶是灵魂力量极为强大的小火,都未能从他身上察觉到那一抹难得的温情与柔软。
“她中了什么咒?月齐濂淡淡的出声,平淡的语气,就好似在问一个陌生的病人,他得了什么病。
小火微微皱眉,“你不是魂导师吗?难道她中了什么咒你都看不出来?”
月齐濂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了上官凌绝,那不急不缓的模样,好似在告诉屋内的所有人,你说,我也不解。
小火顿时有些气恼,这丫什么态度啊,知不知道他是谁啊?他可是火系之源的祖宗,竟敢用这种无视的态度对他,真是...
“情咒!上官凌绝冷冷地扫了小火一眼,幽深的目光微微带着一点儿警告的意味儿。
现在不是耍大牌的时候,等辰溪的咒语解除了,你就算当场揍他一顿,他上官凌绝也不会多废话半个字,但现在不行,两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明天那天鹤和柯岩便应该会来为辰溪炼制天眼之石,所以,无论如何,辰溪体内的情咒都必须在今晚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