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扶着他的人是月邬,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次的祭品之人是自己至亲之人,在进去神殿之前,临时退了出来。
对于月邬担忧的声音,月齐濂充耳不闻,只是有些愤怒地望着那上空的上官凌绝,“你若是想要她死,就把手上的墨莲扔下来,正好,她可以一起陪葬!”
决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是真的怒了,连先前被上官凌绝打伤,他似乎都没这么愤怒。
“这么说,她真的在里面?”上官凌绝瞳孔微微一缩,邪肆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嗜血冰冷,但若是有人仔细听,便能听出其中的波乱。
那是一种喜忧交杂的心情,没人能够体会,也没人能够明白。
“把人带出来,否则本君不会罢手!”眼眸微眯,那漩涡般的眸子掠过一抹厉色。
“没问题,不过要等这霞光消失以后!”月齐濂微微点头,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三天便可以结束的神泽与神赐,这次尽然持续了五天,且那七彩的霞芒也有些怪异。
在他的儿时,也曾见过家中神泽的福绵,然而,那时的圣光洁白无暇,如同遗世独立的月光一般,根本没有这般的绚丽。
也不知道,辰溪那丫头,能否在这次的神祭中获得救出她娘的力量。
上官凌绝轻笑:“等这霞光消失?那你们这次目的也应该达到了吧?”
月齐濂眼神变换了几下,心底有些苦涩,“你说得没错,等这霞光消失,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但不论你信与不信,相信我,你此时强行破开神殿外的防御已经没有丝毫的异议,妖神残念已经苏醒,辰溪那般强大的灵魂,若是有幸,必然受到神念的眷顾。”
“那若是不幸呢?”月氏家族每三百年便会出现一次超级强者,其中不乏有能直接羽化登仙之人,但其中的缘由却是不公之谜。
但他隐约知道,这其中有他们所信仰的月神有关,但他们会如此好心?
月齐濂沉默,那些隐隐知道一些神赐规则的长老们也微微微微低头。
不幸?
呵呵,那要么死在炼狱之中,要么就跟那些参与祭奠仪式的祭女一样,成为魔洛陀的养料或者不幸地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你也知道这其中的机会不大吧?”看着他和月邬的反映,上官凌绝冷冷一笑,心也陡然下沉。
难道...
月齐濂喃喃地低声道:“确实不大,不过,你现在闯进去,她便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被突然中断的祭祀,不止是那些祭品和祭女,就是在神殿接收神赐和神泽的人,也会被绞杀于神威之下。
无人幸免!
看着那越发暗淡的霞光,上官凌绝显然是不信,更多的是以为他想要拖延时间,完成他们见不得人的阴谋。
冷冷一哼,他双手缓缓靠拢,那嗤啦啦的火光与电光黑白交映,犹如两条张牙舞爪,互不相让的两条仙魔龙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