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怜兮兮模样,活像一个在外面打架,输了便哭着鼻子回家找家长的小孩儿。
“大小姐,月邬公子来了。”就在顾辰溪迟疑着要不要答应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南若那温润如阳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顾辰溪惯性的往门外望了一眼,随即对两个小家伙道:“先把东西留下,你们先回金焰玉和心湖里去,等我把他打发完了,你们再出来。”
“大小姐,你起了吗?”外面等了半响,没见有所回应,南若不由得再次冲门内喊了一声。
“那你自己小心!”小火撇了一眼门口的方位,随即将之手中的骨玉盘丢在了桌上,随即身形一扭,便化作一道红芒消失在了原地。
火凤极不情愿地撇了一眼那桌上的大补之物,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嘱咐道:“主人,你可别让人倒了,那真的是好东西,对现在的我死百益而无一害。”
“大小姐?”
“知道了!回去吧!”顾辰溪无奈地嗯了一声,随即对门外的人道:“进来吧。”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随即推门而入。
来到外间与内室的薄帘之处,南若先是将帘子如窗帘一般挽到两面的门框之处挂好,这才站在一旁,对月邬温和地笑了笑,将他引入内室。
“真是不好意思,大小姐似乎有点儿水土不服,所以现在还没起来,你若是有事找她,就先在这床边坐会儿吧,我让无双去泡一壶茶来。”
没有看见上官凌绝以及那赤发红眸的男童,南若微微有些诧异,不过,想着君主大人今早的交代,南若倒也是不用与顾辰溪事先沟通,便已经为她现在的状况准备好了说辞。
“水土不服?”月邬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那用粉色云纱帐做遮掩的床头。
在哪里,他隐约能看到一个半靠在床头的人影,黑发如墨,里衣如雪,轮廓倒是精致优美,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他竟一时没有看清那藏在纱帐之后的脸。
他满脸狐疑地回头看着南若问道:“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水土不服?”
因为从踏入这个院子起,便没有觉察到上官凌绝的气息,是以,在听得南若这番话之后,月邬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在想,这两人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所以,不等南若回话,他便大步地朝床榻的位置走了过去。
南若忙跑到他的身前,将他拦住。
“哎,你这是干什么呀?没听我说大小姐病了吗?”
月邬哼了一声,“病了就应该找丹师,你让她躺着干什么?这脸早饭都没吃,就算你不心疼,我这个做舅舅的还心疼呢。”
月邬一把掀开南若,心里虽然觉得这病来得不太可能,但看着床榻边上,那纹丝未动的早膳,月邬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于公来说,他并不反对,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但于私而言,于他这个舅舅的辈分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