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早在顾辰溪说它是鸡的时候,便从心湖里窜了出来,见顾辰溪将之随便的丢下床去,它瞅了瞅徐徐传来均匀呼吸深的顾辰溪,犹豫了片刻,便也跟着跳下床去。
翌日,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纱蔓,在房间投下第一亮光之时,顾辰溪缓缓睁开了眼,只是还没从睡梦的迷糊中苏醒,白目那略显哀怨的背影,便缓缓出现在了眼瞳之中,而在它身边的一侧,那母鸡一般大小的小东西正一脸好奇地看做那哀伤了一夜的光屁股猫,有些疑惑,又有些糊涂。
“这是怎么了?”顾辰溪揉了揉眉心,缓缓地坐起身,突然瞥见它那赤果果,仿佛被剃须刀一般刮得干干净净的皮肤之时,她不由得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白目回过头,委屈地看了她一眼,便将那幽怨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比自己还装得无辜的臭鸟。
这家伙,明明看着是人畜无害,可那一张嘴,便一个火牢,牢牢地困在了其中,而那粉嫩,看似无力的小爪,却是有着刀片一般的锋利,根本容不得它反抗,刷刷几下,便将自己引以为傲的毛给刮了个精光,若不是自己拿出了主人做挡箭牌,只怕刮掉的就不是猫毛,而是它的皮肉了。
“被大鸟欺负了?”顺着它的目光,顾辰溪疑惑地看向一旁的七彩火凤,因为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又确实不是生蛋的母鸡,所以,顾辰溪直接以大鸟相称。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这‘大鸟’二字一出口,那佯装无辜的火凤,眼皮是轻微地抽了抽。
大…鸟?
似乎是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害羞,火凤优雅的脖子微微弯曲,然后偷偷地将自己从头到胸打量了一遍。
大吗?
应该不大吧,就这个体型,连它本体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至于那什么鸟…嗯,凤凰也是鸟中的一种吗?
唉,人类的叫法还真复杂,鸟也就鸟吧,反正面前这女人的火属性味道还不错,从面相看起来,也比那个妖孽亲近多了,不过这大鸟的叫法…怎么听起来这么难听呢?
苦恼地摇了摇头,对于自己这个新主人,火凤还是比较满意,只是对于这称呼,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谁知,顾辰溪不说出来还好,她这一说出来,白目直接羞愧得钻入了被窝。
真是没脸见人了!
它堂堂灵古雪猫,竟然被一直臭鸟给欺负了,这实在是…实在是有辱猫生啊!
看着白目留在被子外的半个寸毛不生的屁股,顾辰溪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地看向一旁的七彩火凤,“你干的?”
淡淡的声音中,憋着些许的笑意和疑惑,被她直勾勾的看着,火凤不知怎地,竟莫名的有些心虚,眼神乱飘,十分人性化的闪躲,让顾辰溪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这家伙,做了坏事还竟然知道心虚。”抬手,顾辰溪将它抱入怀中,摸着它那比绸缎更为光滑的火羽,顾辰溪竟有些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