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觉得同仇敌忾,也没有感到任何的自责惋惜,反而紫一山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抹嘲弄和不屑。

紫一山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

这是很么态度?

要不是她来找雪儿,雪儿怎么可能就会就此落马,轩儿而怎么可能失去太子之位?

刚要开口谴责,江彩媚却突然道:“我累了,既然那冒牌的紫映雪身上有解药,那外公你就赶快去找她拿吧,不然母后的毒可就又深了。”

说完,江彩媚也管紫一山青筋蹦跳,暴跳如雷的眼神,对一旁候着的四月招了招手,让她命人将外间的屏风搬来挡在床边之后,便倒头就睡。

紫一山气得,差点得脑溢血。

这该死的女娃子,竟然给他摆谱,当真是觉得自己太受宠了吗?

紫一山脸色铁青,虽然很想出手给江彩媚一点儿颜色,但屋内还有一大堆御医在这里看着,若是此事传入了江世民的耳里,恐怕又是一堆麻烦。

毕竟,祖父再大,也大不过天子的公主。

强忍着一口气,紫一山气冲冲地走了,御医们互相偷偷地看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垂眸看向自己的脚尖,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三个小时之后,紫一山回来了,怒容满面,比之,之前被江彩媚气走的时候,周身幽冷气息更甚,整个人,就好似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哪怕只是往众人的身上扫一眼,众人都能打心底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和压迫感。

那种感觉,清晰至极,哪怕明知是错觉,但又被它的真实感给吓得够呛,仿佛,被他盯上的这一刻,自己的胸口就被插入了一柄利剑,死神的距离在拉断,恐慌的气息在蔓延。

“张御医!”紫一山刚走近,立即怒喝出声。

张御医浑身一抖,连忙站了出来,低声唤道:“国舅……”

紫一山径直在一旁的玲珑大椅上坐下,随手掏出几个颜色各异的玉瓶,放在茶几上,怒气不减:“这几个瓶子,你看哪个是解药!”

张御医上前的动作一顿,哪个是解药?

难道你审问了三个小时,还没从紫映雪的嘴里问出真正的解药来?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怎么说紫映雪之前的目标不是皇后娘娘紫心妍,而皇上宣判死刑的时候,她昏迷了并不之情,按理说,紫一山找她要解药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呢?

难道说,审问的过程还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紫一山皱起了眉。

确实,与众人猜想的差不多,审问的过程确实发生了不愉快,顾辰溪的诛心之举十分的成功,当紫一山去到偏房,命人将紫映雪用水泼醒之后,紫映雪的怒火便如卸江之水一般,汹涌地泼了出来。

紫一山开始还任由着紫映雪发泄,哪怕是指着他的鼻子乱骂,紫一山也只是默默地听着,但一说到野心,说到囤往私兵,紫一山终于火了。

一个恼怒,紫一山差点将紫映雪的脸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