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崖边,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刀尖挑破皮肉的嗤嗤响声,偶尔夹杂着傅远的放声大笑。

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压抑的氛围。

“不错。”

终于,傅远收回了手,打量着陆星阑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满意的点头,“现在顺眼多了。”

“……”

陆星阑倒在一片血泊中,气息微弱。

如果不是双目还睁着,只怕都会让人认为她已经死了。

“流沙,很感谢你这些年为我所做的一切。”

傅远站了起来,望着她血淋淋的脸,笑如春风般柔和,一如陆星阑记忆中最美好的模样。

可是,他的下一个动作却是扬起一条长腿,不轻不重的踹在了她的腰间。

“所以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陆星阑被踹飞出好几米远,自然脱离了崖边的距离,身体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往下坠落。

很快,身影便消失在厚重的云雾中。

“傅远。”

倏地,她平静的嗓音被风吹了上来,幽幽的弥漫在傅远的耳畔。

“如果有来生,但愿我们再无瓜葛。”

傅远不屑的嗤笑。

“傅爷……”

这时,他一个手下颤颤巍巍的过来禀告,“五分钟前,迈克联系我们说,有一伙足有上万人的队伍正朝这边急速赶来,领头的人是池宴的副官萧连,估计现在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什么?!”

傅远面色大变,再也维持不了高人一等的姿态,气急败坏的踹了他一脚。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

“算了!”

傅远神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了一阵,当机立断的一挥手,“传令下去,马上撤退!”

“是!”

傅远看了一眼崖下,可惜这个悬崖太深,根本看不到底。

他咬了咬牙,双目一片赤红,“都是这个蠢货破坏了我的计划,就这么让她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幸亏这里是他的据点之一,他提前做了不少准备,想要逃离,并不难。

只是,他不甘心!

不甘心眼见着胜利在望,却又一次被打回原形。

傅远再不甘愤怒,现在也不得不隐忍克制。

“走!”

浩浩荡荡的人群脚步匆匆,颇有几分丧家之犬的味道。

……

山壁的那一边。

封盈和池宴已经成功的和萧连会和,并且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老白?”

“哟!”

白修年从一棵树上一跃而下,黑色的军靴配同色紧身裤,显出了肃杀冷峻的气息。

然而,他俊美的面庞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这不是我的盈盈宝贝嘛,瞧你这个样子,真狼狈,别当我弟媳了,来给我当媳妇儿吧?保证天天穿金戴银,白白净净。”

封盈嘴角一抽。

池宴斜睨了白修年一眼,“欠抽?”

“我千辛万苦的跑来救你,你就这么对我?”

白修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恶心的池宴不忍直视的别开头。

白修年再接再厉,又对封盈张开双臂,“来,给哥哥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