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冰火两重天 第十一回 雷劈(1/1)

高个子突然大声叫道:“他被雷劈了,他们给雷劈死了。”众人不由大喜,纷纷惊喜万分:“这下倒好,省了大爷动手。”“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单单是他们被雷劈死了?老天还是有眼的。”

突听一个声音冷冷的道:“杀了他们,一个活口不能留。”

高个子一怔,黑暗之中,只见四点鬼火飘忽不定,大为的惊奇,道:“是谁说话?”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划过,将大地照的一片雪亮,只见陆家宝驮着秦天柱,犹如喝醉酒一般,脚步蹒跚。但秦天柱却瞪圆二目,喝道:“你们想杀我?这是自寻死路。”那四点鬼火,竟然是二人的眼睛,闪电过后,黑暗之中又现。

高个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死而复活???”惶恐间,见四点鬼火已经到了面前,忙伸手出去,要推开陆家宝,不让他走近。

陆家宝茫然不知,双手左摇右摆的一阵划落,带到高个子的胳臂,高个子身不由主的飞了起来,摔在旁边的山壁上,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陆家宝大声叫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他捶胸顿足,痛苦不堪,难受的到处乱跑。

众人可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听得陆家宝到了身边,立即拔刀出剑,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可陆家宝的脚步实在太快,他的刀才举起,就已经远离。不是还没来得及劈下,就是被大力一撞,已经死于非命。

陆家宝叫喊连声:“难受之极,我要死了。”一路又跳又蹦,双手在空中乱挥圈子,要是能抓到什么东西,出出力气,似乎便舒服一些。

说来也巧,这电闪雷鸣正击中秦天柱,强大的电流,却将他激活了。原来秦天柱喝下的“冥冰龙虎壮骨酒”,虽然大补,却是个阴酒,就是那种一酿制出来,埋在地下,最少也是不低于一甲子以上,不见日月,才能叫阴酒。这“冥冰龙虎壮骨酒”,且不说是不是真有龙骨、虎骨,就这冥冰而言,乃是第一阴寒之质。康德明喝下的“冥冰龙虎壮骨酒,”一壶酒里只勾兑一滴阴酒,他都一时无法消解其强大的精华。秦天柱喝下一满杯的“冥冰龙虎壮骨酒,”登时便将他冻僵了。要不是被雷劈了,只怕谁也无法唤醒他,最后必将埋入土里,即使数百后,也未必会腐烂,势必成为一具僵尸。

但无巧不成书,秦天柱竟然被雷电激活了,他体内的能量,本来就多的无法储存,再加上雷电的能量,内力之强,可以说得上震古录今,当世无二。只是久饿之人,突然间吃饱肚子,肠胃势必无法承受,他体内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真气,整个人都好像要炸了,难以忍受。更加巧的是,秦天柱一只手搭在陆家宝的头顶,正按在他头上的百会穴上。他体内真气鼓荡,突然间从手掌心喷涌而出,排山倒海一般,进入陆家宝的体内。

这就好像洪水泛滥,突然有一处缺口,立即奔腾而下,不可阻挡。陆家宝突然间感觉一股热流源源涌进体内,塞得膻中、丹田、气海等诸穴郁闷难当,胸口如欲涨裂。他不由大声叫道:“难受死了,难受死了。”这每呼叫一声,胸口的郁闷便似稍减一分,当下不住口的呼叫,声嘶而力不竭,越叫越响亮。而每一个跳跃,全身的肿胀之感,便似消了少许,是以手舞足蹈,不能止住。

秦天柱的真气从大拇指中喷涌而出,舒服之感,油然而生,自然不肯放手,任由真气倾泻进入陆家宝体内。内力不断进入,陆家宝只有跑动,才能消解一点痛楚,已经是苦不堪言,身不由主。他暗暗奇怪:“怎地身子轻飘飘的,似乎临空飞起来,怎么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众人见陆家宝倏进倏退,势如鬼魅,转眼间就到了面前,还以为他要赶尽杀绝,却不知他已经没有了神智,鸡蛋碰石头,个个死于非命,不免令人扼腕叹息。

秦天柱的内力,源源不绝的注入陆家宝百会穴,犹如涛涛洪水决堤,在全身的经脉中一泄千里,迅速的流转一周天,毫不停滞。由薄渐厚,气流奔突,全身诸穴都充满了能量,瞬间就冲破了任督二脉。

打通任督二脉,是修炼内功的最高境界,又称生死玄关,至少要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方可坐关,战战兢兢的导气过穴,稍有差池,轻则全身诸瘫痪,诸穴封闭,就是所谓的练功走火。重则一命呜呼,功亏一篑,什么都没有了。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力不能及也。似他这般的水到渠成,轻而易举,百年无一。

陆家宝只觉心间烦闷,全身上下都似肿胀起来,而秦天柱还在不断的注入真气,过不多久,势必将他吹爆。他纵声大叫,跳上跳下,只想将身上的气力用出来,但用的少而进的多,连气都呼吸不畅了。他心下一片冰凉,知道再找不出泄力的方法,离死已经不远了。突然间灵光一闪:“拈花指中的昙花指,威力最大,也是最耗功力,我还不一试?”念头才转,手指一搓,使出了昙花指法的昙花一现,心头的烦恶之意虽然一般无二,透气却顺畅得多了。当下双手同时使出昙花一现,来消耗更多的能量,果然透气更加舒服顺畅。

这昙花指是聚气而成,耗力极大,为时极短,瞬间即散,故名昙花一现。此时的陆家宝能量充沛,就是不怕消耗能量,双手连使昙花指法,左右开弓,每一指弹出,肿胀之感便稍有减轻。他惊喜之下,也不去想其中原因,只这般照做,一指接一指的弹出,至于聚气而成固体,久久不散,已经非昙花指的昙花一现,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