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别墅,两辆车停。

季父季母听到动静就出来了,见孩子们把老太爷也带了回来,不禁长松了一口气。

扶着老人进屋,沙发上一坐,老太爷伸手拿了桌上的烟灰缸就要往嘴边凑。

祁修儿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的手,“爷爷你干嘛?”

“爷爷要喝水。”

双簧戏码,一个演,一个解释。

季母连忙去倒了一杯水来,换下老人手中的烟灰缸喂着他喝水。

祁夜寒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心伤,“不是好了吗。”

“这种病无法痊愈。”季节道:“爷爷是早期症状,时好时坏罢了。”

祁修儿说话都开始泣颤了,“所以刚刚在酒会……爷爷只是短暂的精神恢复吗。”

“可能连精神恢复都算不上吧。”季节忍着歉意将老太爷的谎言延深,“累了,想回家,下意识的询问自己有什么病。老年痴呆,这不是他经常从我们口中听到的词语吗。”

“没好就没好。”季母拿纸巾擦着老人嘴角的水渍,“我们照顾着,只要人在眼前,至少我们都心里踏实!”

季节到底是个不会说谎的人,所以为了不露出痕迹,她以爷爷要休息为由和祁夜寒一起离开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路边霓虹闪烁。

季节换下了身上的礼服,穿着舒适的衣服。

“老公,你不觉得祁振涛和秦莱恩之间有问题吗。”

“婚约?”

“嗯。”季节抬手抵着眉心,衣袖长,遮住了她的手背,只露出纤白的指节,“我怎么感觉……秦莱恩好像很不愿意和祁振涛联姻呢?”

“秦蓦然的父亲叫秦德恩。”祁夜寒启唇,“秦莱恩只是被雇佣的负责人。”

季节恍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只是负责人,也是监护人吧。”

祁夜寒挑眉而笑。

季节学着顾妃打响指,到也是脆声而响,“明白了,这场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提出婚约的是祁振涛,而答应婚约的,可就不是秦德恩本人了。

既然不是秦德恩,那也就更不可能是秦莱恩。

所以很显然,这场婚约是祁振涛和秦蓦然达成的。“愿意嫁给一个与自己毫无牵连,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男人,除了心怀目的,我想不到其他的解释。”季节侧倒,祁夜寒后仰,她枕在了祁夜寒腿上,“钱,名誉,地位,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秦蓦然都不缺

,那她缺什么呢……”

祁夜寒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本是落在季节脸颊上摩挲,突然却被季节拉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又咬我。”

季节松齿,含着小愤恨上挑眉眼瞪着祁夜寒,“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你了!”

祁夜寒失笑,用印着齿痕的手指轻刮她的鼻尖,“吃醋了?”

“吃炸药了!”季节没好气的在他胸口拍了一把:“好好开车!”

到家,季节也不知是真生气了,还是估计和祁夜寒闹着玩,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

祁夜寒停好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

“手。”

季节双臂环胸不理他。

祁夜寒在她额头轻弹:“快点,冷。”

季节不情不愿的伸手,被祁夜寒拦腰抱起。

门口输密码,季节故意按错了好几次。

祁夜寒在她屁股上轻落巴掌:“赶紧。”

好歹算是进了门,季节从祁夜寒怀里跳下来去厨房找药。

最近这段时间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情况有很大好转,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她开始长肉了!

刚刚祁夜寒那一巴掌,居然在她的屁股上拍出了闷响声。

之前去复诊的时候,宁老对她说过——你现在的身子骨,根本不适合受孕,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得先虚了躺下!

三勺药粉下肚,季节含了口水漱口。

祁夜寒就在她身后,双臂环于她腰间俯身落吻。

之前都是这样的,季节每次吃了药,祁夜寒都是要吻她的。

而这次,咕咚咽下一口水的人,面无表情的推开了祁夜寒的脸。

祁夜寒满心宠惜的无奈:“又怎么了。”

季节拿眼睛斜他:“我吃醋的不够明显?”

“好。”祁夜寒忍笑,“我该怎么做。”

如果说季节对祁夜寒有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疵的唯一一丁点不满,那就是他不会哄人。

爱你是真爱你,恨不得把你融化了装进心里。

可……也许是因为从小家庭教育和经历的缘故,祁夜寒的性子终究还是冷清的。

而季节呢,她把祁夜寒当成是比父母都更为亲近的对象。

偶尔小女孩情结出现了,就想让祁夜寒宠她哄着她。

两人几乎都是双面性格,对外强势严肃,而对于彼此……那就是只有对方能看见的各种幼稚。

“哄我啊!”季节开始使小坏了:“你看谌勋对顾妃多好!”

祁夜寒很上道,当即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喊出一声:“宝贝。”

季节目瞪口呆,浑身的鸡皮疙瘩刷刷往下掉。

卧室,洗完澡的季节被祁夜寒抱了出来。

两人在卧室里‘胡闹’了一番,此刻季节腰身酸软,像一团沾水的棉花般瘫在祁夜寒怀中。

季节累的喘不上气,反观祁夜寒倒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心里不平衡,醋火未消的女人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柔落一拳。

“赶紧哄我!”

祁夜寒嗯了一声,抱着她的脑袋,“乖。”

季节拉下他的手甩开:“不够诚意。”

祁夜寒又俯身吻她,吻的季节一张小脸绯红诱人。

双手抵住性感的胸膛推开,气息清甜的人儿眼角飘红,“没有新意。”

祁夜寒宠惜轻笑,满眼的温柔就像雨后的清朗的阳光。

“你说,我做。”

季节哼哼两声,小眼神闪着狡黠。

“真的?”

祁夜寒点头,亲吻她的鼻尖,“真的。”

季节乐了,推着他翻身坐起,“快,准备俯卧撑。”

俯卧撑?

祁夜寒不解,却还是按着她的意思俯身撑臂趴在了床上:“多少。”“我知道你一分钟能做六十多个。”季节也扶着腰坐起来,撑着祁夜寒宽阔而线条性感的肩头趴到他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