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听了轻舞的话,不以为然的问道:“啊!那又怎么样?”
轻舞听了小香这不痛不痒的问话,气得差点没吐血,恶狠狠的说道:“那,那你还要什么样的事,才算是大事啊?
你知道对于一个将军来说,这就叫被夺了兵权啦!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儿啊?
一个将军没了兵权是要被杀头的!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走!快带我去找邱公子!”
轻舞边生气的说着,边看小香见它被自己凶得傻傻的看着自己,也没心情再和它争辩了说道。
小香被轻舞凶得一愣一愣的,在它的记忆里,轻舞还从来没这么凶过自己呢!这,可能真遇上大事儿了,算啦!自己也不懂,现在就带它去见邱公子吧!
“那好!走吧!”
小香打定主意对轻舞说道,说完就一蝶一鸟急匆匆的飞了出来。
秋夜露气很重,它们的翅膀上都沾了露水,可是,它们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前行。它们趁着明媚的月光飞舞在夜空中。
邱永峥这几日,整夜整夜的守在徐小米的床前,生怕她什么时候醒了,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会着急的。
今夜,也不例外,他坐在徐小米身边,拉着她那柔软的手,看着她说道:“米妹!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你都睡了这么久了,也该醒了!
我希望明天早上,就能听到你那银铃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听话,你要乖乖醒来,知道吗?”
邱永峥说完,把徐小米的手拉到自己嘴边,亲吻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把手放在被子里盖好。这时,一缕风吹进来,放在桌上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一闪。
邱永峥见了,又站起来,转身走到窗边,把那撑在窗户上的棍子取下来,关好窗户。
然后,自己又来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定睛看看床上面色一天比一天还要憔悴的人儿。叹息一声,坐下来,用手撑着头打起盹儿来。
门外守宅院的俩夫妻,在那里看着主人那间房,的窗户上还闪着火光。
女人无力的摇摇头,叹息道:“老头子!我看咱家这大小姐,这次……”
“你可别瞎说啊!你没看见邱公子这几天也消瘦了好多吗?我们做下人的,就应该天天烧香,祈福!求菩萨保佑,大小姐快快醒来!”
男人听见女人说出的沮丧话,没让她说完,就抢了话题边说边双手合十,对着天作揖道。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想我们老两口无儿无女的,雪灾后为了活命,才自己把自己给卖了,跟着人牙子东奔西走的。
要不是大小姐买下我们,我们还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呢?老天爷啊!你要保佑我们大小姐赶快好起来,我们才会好啊!”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心中由感而发的也边说边双手合十,对着天作揖道。
小香和轻舞飞来时,已经四更天了。
小香直接把轻舞,带到徐小米休息的那个房间里,进来第一眼,看见的是邱永峥趴在徐小米身边睡着了。
轻舞本来是想一到,就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全说给邱永峥听的。可是,当它看见邱永峥趴在床边那憔悴的面容时,又不忍心把他吵醒了!
只见它飞到床头,停在徐小米的枕边,看着自己昔日那活波可爱的主人,现在,正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上去面容憔悴,瘦了不少。
又看了看趴在床边的邱永峥,最终决定等邱永峥醒了,再慢慢跟他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陈赫哲派到金泉县的内剑阁的人,已经到了一天了。
在这一天里,他们打听到了,邱家父子曾经参加过,金泉县最大的药房――长青药房的少东家,魏家的独子魏樁的婚礼。
还打听到了,魏樁娶的是椒香火锅店里的女掌柜。而且,邱家老爷子这几年经常出现在椒香火锅店里。
这一个夜里,他们必须做些什么,才能逼他们要找的人现身。
九月十四,今天晚的月色很明亮,魏樁和周若羽这对新婚燕尔,白天在椒香火锅店里忙了一整天,已经很累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周若羽慵懒的伸了伸懒腰,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说道:“唉!累死我了!相公,你累不累?你这个大少爷,平时肯定没怎么做事,今天这样楼上楼下的跑累坏了吧?”
魏樁跟在娇妻身后,听到周若羽这样说,怜爱的看着她宠溺的说:“没事儿!我不累!只要你受得了就做吧!
你要是实在觉得累了,明天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也行!”
周若羽听感动得,娇羞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怎么行?现在,表妹也病了,姑妈姑父都处在悲痛中,娘又去了青龙镇帮着搭理布艺坊的事情。
店里生意又这么好,我们想要做好一切事情,就不能出一点事,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等表妹病好了,我再休息也不为迟。好了!我们洗漱歇息吧!”
周若羽说完,就起身想要去门外打水。这时,响起两声咚咚的敲门声。
“小姐!小云给您们送热水来了!”
周若羽听了,急忙跑到门边,把门拉开笑着说:“快进来!小云,你累坏了吧?今天,这整个院子和房后的卫生都是你打扫的吧?
要是累了,就不要急着做,你跟着小婷和小米都没有这么累吧?
等过几天,我把你送回去照顾小米,她现在可真需要人照顾。
这家里的事儿,我自己也能做?”
周若羽之前,可是见过刘小云和徐小米如何相处的。在这魏家,小云还真是累得很呢!
可是,作为陪嫁丫鬟的刘小云,却不好意思说要回到徐小米身边去。
虽然,她听说徐小米现在病重,她却只能在心里焦急。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菩萨能够保佑自家小姐吉人天相,快点醒过来。
现在,她听到周若羽说出这番话,心里一时激动,流着泪说道:“多谢表小姐抬爱!能回去照顾小姐,小云求之不得。
可是,小云现在是您的丫寰,必须以你为主,您要送奴婢回去,那小姐知道了会不会怪奴婢啊?”
房间里正说着话,魏家高大的后院墙外,已经来了四十五个身影。
他们趁着月色,一个一个的跳进了魏家的院墙里。
魏家的宅院是个三进院,周若羽和魏樁住的是东院儿;魏樁的父母住在西院;前院是客厅和几个待客的花厅。
后院里,住着魏樁父亲取的三个姨娘,穿过花园,后面的杂院就是家奴们住的几个小院子。
这四十五个人分开来,把魏家所有的出口都守住了。
然后,由内剑阁统领黄天啸带着十几个人,从后院开始,挨个把门砸开,把所有人都带到前面的大院子里。
顿时,魏家的后院里热闹起来,砸门声,哭喊声,哀求声,东西碰撞打破的声音,同时响起。
后院里的人,包括魏家所有的姨娘和庶女都被一个连一个捆起来,那些人让他们跪在地上。
黄天啸抓住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粗布的男人问道:“魏樁在哪里?”
那被抓的人是魏家的车把式,叫陈贵!是个家生子,平常专门负责魏府的主人进出门赶马车的。
他被那个身穿官服的男人,拽着衣领时,吓得尿都流出来了,说道:“官,官爷!小,小的只是一个赶车的,那里知道少东家在哪里啊?”
黄天啸听了,正要把他给扔了。这时,鼻子边扑来一阵浓浓的骚臭味。他低头往地上一看,见地上已经湿了一团,那大裤腿上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着液体。
黄天啸看了,厌恶的把陈贵往地上一扔,上前踢了几脚向着地上的陈贵“呸”吐了一口唾沫才算完。他生平最瞧不起这样胆小的人。
这时,黄天啸又走到一个看起来衣着华丽,相貌清秀二十几岁的女人面前,想伸手抓住女人的衣襟,可是,又觉得不合适。
于是,低头问道:“你知道魏樁在哪里吗?”
他这时问的是魏老爷讨的三姨娘,薛氏她只有一女,名叫魏柔是魏家最小的庶女。
她虽然,看见那人走到自己身边来也害怕,可是,多年在魏府的磨练让她非常镇定自若的看着黄天啸。
当她听见这人是来找魏樁的,还以为魏樁是在外面鬼混,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魏家就魏夫人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日后老爷夫人知道是她说的,那她就别想在魏家呆了。
于是,薛氏对黄天啸说:“官爷,您看妾身乃妇道人家,大少爷在哪里,妾身是管不了的!”
黄天啸听了,恨不得拿刀杀了她!可是,他出来时,主子说过,把这些人抓住了,不能杀!杀了就威胁不到目标了,要把她们关进金泉县衙的大牢里。等着目标出现。
所以,这时黄天啸只能憋屈的将手重重的拿起来,又无奈的轻轻放下。正当黄天啸觉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去抓人的内剑阁的人走过了说道:“黄头!那中院里还有几个人,看起来是魏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