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时下楼去接秦尊,看到这个架势,他无奈,“要紧事?”

放眼望去,有不少熟人,看到是秦尊,也纷纷围了过来。

肖时只能笑笑,“有什么办法,想到打网球,不就只有想到你了。”

他此时也有兴趣了,“那去练练手,正好最近都没时间碰。”

“哎,好。”

看到是秦尊,白芷的表情都绿了,一时沉下去,没变回来。

秦尊跟她打招呼,“很巧啊,小芷,你也在这。”

白芷不怎么舒服,她冷言,“怎么今天有时间了,平时不是很忙吗?”

秦尊熟悉她的性子,以为又是有人惹了她不高兴,所以跟他发发小脾气,所以依然很温和地回她话,“是呀,等会我们来一局。”

她瞥了他身边的肖时一眼,没搭理。

秦尊不以为然,低头跟肖时说话,“不是要练球吗,那去吧。”他让她等等,“我去给你拿球拍。”

“先别急。”肖时喊住她,明显有话要说。

慌了好久的神的苏向岚现在总算明白肖时的意图,再也没有比在在意的人面前揭开伤疤,还是格外丑的那面这样的事要残忍,她并不是觉得肖时做的不对,但她很心疼,很心疼白芷这个傻孩子为什么要任性地去做一连串的傻事。

认错什么时候都可以,但绝不能在现在,她拦住肖时,“肖时,我们谈谈。”

肖时不领情,“不用谈了,”她又喊住秦尊,上上下下地再看了白芷一眼,面对她的视线,白芷倨傲地回避了,肖时轻轻笑了,转过脸跟苏向岚讲话,“直接上场吧,不是说要双人打,你队友呢?”

苏向岚满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确定她说的没错,才算松了口气。

秦尊明白了,敢情他是来陪衬的,对肖时翻白眼,“那走吧。”知道苏向岚擅长玩这个,跟她叮嘱,“不用太放水。”

肖时拉着他走,也想跟他翻白眼,“瞧不起我?我打球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秦尊不好意思地乐了。

秦尊与肖时的相处模式很自然,白芷怎么能不眼红,知道是一码事,眼睛看到又是一码事,神色有些难过地想跟苏向岚说两句,可转过来,却遇到她的冷脸色,这回她没安慰她,反倒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她一句,“你先歇歇吧。”

白芷不明所以,但她很能控制情绪,看着她们上场,暂时先不想眼前烦心的事,看着肖时嘚瑟的样子,哼了一句,歇歇,我先让你歇个够。

苏向岚的队友像秦尊一样俊,也像是临时从里面的场上叫出来的,看到秦尊,他打个招呼,再看肖时,很欢快地吹了一声口哨。

肖时挥挥拍子,可以开始了。

先发制人,肖时有幸,打了第一个球,三个轮回下来,再交换场地的时候,就这短暂的几十秒的休息时间,对方队友跑来夸肖时,“不错啊,很专业。”

其实没有那么专业,就是看着打,得找准目标。

肖时勉强笑笑,她有点质疑自己了,是不是好久没运动,怎么现在虚得这么快,再这样下去,那肯定是要输啊。

她靠在墙角,喝秦尊递过来了水,面色有些发白。

秦尊心疼了,“多休息会,别逞强啊,输给向岚很正常的,她高中就已经差不多是国手了。”

肖时笑笑,“没事。”

她以为没事,重新发球的时候,手却渐渐没了力,勉强发出去,突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陆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肖时已经醒了,她云淡风轻地解释这件事情,陆弦默默听完了,没有多关心的意思,唏嘘,“原来是脑袋受伤过,所以才会这么,蠢?”

“哎,”这前后有关联嘛,还有,肖时委屈地,“干嘛骂我,人家现在还很虚呢。”偏偏要说难听的话来刺激她。

陆弦的呼吸停了一下,心里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搅动又复发了,尽量用缓和的语气安慰她,“别瞎想,没在骂你,”心疼得厉害,但不想让她知道,“那你好好休息会,我晚点去看你。”

“好。”

病房里冷清了不少,秦尊要留下,被肖时劝回去了,既然已经叫了微凉她们来,也就真不好再待下去了。

出了院门,他去找医生,有些话当时问不得,现在要来问。

肖时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吓到了,从来没有那么惊慌过,跑到她身边,她却在这个还有点意识,竟然死拽着他,说,“联系我的私人医生,屏保密码是……”

肖时躺在手术室的那几个小时,他整个人懵了,周围人无论说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

等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跟他说,“暂时休克了,病人以前脑部受过重创,脑神经虽然修复完全,但不能受过多的药物刺激,”又问,“病人近日来睡眠质量很差?就目前看来,虽然机体康复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如果在精神方面依然出现问题的话,建议最好采用温和的方式处理,吃太多安眠药也是治标不治本的。”

肖时以前生过病?!

但确实不严重,昏睡了一会,肖时就自然醒了,一醒来,就被秦尊发问,“怎么回事?既然最近精神不好,怎么还要剧烈运动?”

等等,“我精神怎么不好了?”

秦尊觉得她这是在狡辩,“安眠药能随便吃吗,不是有个私人医生,这种事怎么不问清楚。”

安眠药?比起听秦尊说起她的病因,她更相信于值得相信的人,“你联系上我的医生了吗?”

“啊,联系过了。”

肖时找手机,“等一下,我先问问。”

秦尊自觉地走出门,回避了。

电话拨通,“Hi,uncle. robber。”

肖时问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难道是她的身体又出现了什么新的问题了,亦或者是有人又想要害她。

robber让她放心,从上个月的反馈的体检报告来看,基本没有问题,现在问题的病因只是因为她误服了不在计划之内的药物,因为脑部受损的原因,一时间对相应的脑神经造成了压抑,比正常人反应大,暂时休克了。

是这样,肖时却没怎么放心,听秦尊说是安眠药,robber也在骂她,服药之前一定要先跟他商量,不是不能吃,只是对什么药有过激的反应,她自己也不能瞎做主。

只是肖时自己清楚,她睡眠质量固然不好,可就是没吃过什么安眠药,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秦尊去找医生,医生跟他说,“不好意思,因为不是病人家属,我们不能多透漏什么。”但看秦尊的架势,简单提了两句,“只能说的,该病人啊,以前脑袋受过打击,导致脑神经受损,有昏睡过的迹象。”

秦尊想像不出肖时那么一欢快的女生,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即使现在回了学校,心思还在肖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