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准女朋友,她觉得她还是避嫌的好,走了没两步,提起脚,掂着脚尖,竖起耳朵,贴着墙壁希望能听清二人的谈话。

说的什么,隔得远,一丝一毫听不到,只能看到被风吹起的她的衣裙,摇摇摆摆,墨绿色的衬托,显得肤白如雪的她更美了。

窗口的风吹进来,她微微抖了一下,有点冷,但都不重要了,“阿弦,你是认真的?以为显得举止亲密,我就能信?”

“嗯,你可以不信。”

精致的脸变得颤抖,永远都是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陆弦!”

陆弦的眉眼扫下去再抬起,淡淡的眼光看向她,眼中的深意多了几分,“怎么,闲到可以管我的私事了?谁给你的胆。”

“你,”净姜惊到了,毕竟陆弦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从不曾跟她讲过这么重的话,“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奉劝一句,在你的小地方耍耍脾气就行了,别越界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哄着,实在不行,就别跟李音辰死磕了,你并不适合他。”

“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从初始的哽咽到梨花带雨的哭泣,令人动容,“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可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我等着你多少年,连待在你身边都小心翼翼着,她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坐在你身边,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护着她?”

“这就是你们最大的不同,至始至终,她的心思都是简单明确的。”虽然直白的有些与众不同。

陆弦转身走过来了,肖时注意力不在他,哭了啊,怎么可以哭的这么好看。

陆弦走远了,她冲着他喊,“可是我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不就是为了能多看你一眼,有错吗?我有错吗?”

转角看到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肖时,他怔了一下,考虑了一下这么远的距离,她未必听得清,了然,越过她,往包间里面走。

肖时拦住她,双手拉着他的胳膊,撒些小脾气,“你得给我个交代。”

“交代个——”屁。

“你骂人?”肖时不依不饶,拉着他胳膊的手还在左右晃动,“怎么可以这样,有你这样被捉奸在床还理直气壮的人吗?”

“啧。”

“干嘛这副神情。”

“看来还是我调教的太好。”推开她的手,轻笑一声,推门进了包间。

也没给个交代,但这件事让肖时充分意识到了危机感,兄弟的女人都记挂着他,那陆弦是得有多少烂桃花啊。

虽然至今为止这才是第一朵,但不妨碍他长的好看啊,不知道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好在脾气够臭,要不然,随便一朵白莲花,他就被摘走了。

回到原位的陆弦端的是心正气粗,牌被翻新了,有人顶了肖时的位置,他坐在皮革沙发上,看到她进门,伸出手指勾勾,肖时觉得这个姿势好看极了,乖乖地跑过去坐到他身边。

顾海很有眼力见的退开了,肖时冲他笑笑,小伙子,很懂事。

她又可以正大光明地搂着他的胳膊了,闻闻衣服上的味道,都是熟悉的,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对于她这样粘人的程度,也只能默许,闻了一下不够,还贴到脖子里去,淘气,他肩膀一抖,给她抖开,“闻什么呢?”

她又笑笑不说话了。

开心的很,心情好的时候她喜欢挨在他身边,傻丫头,他给她搂过来,让她坐在他膝盖上,方便她搂着他。

哎,这不好吧,毕竟三米开外还有不少人呢。

不管了,这个姿势也好,她搂着他的脖子,可算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陆弦,你今儿表现的真不错。”

“嗯哼?!”

“得赏。”

他不说话,表示深深的狐疑。

“我赏你陪我去逛街,事不宜迟,就明天,想买的东西我都选好了,你等着拎包吧。”

“……”,顶顶她的额头,“这种奖赏就不用了吧,给你一张黑卡,跟朋友去。”

还朋友,“那好,我喊秦尊出来好了,他懂的多,没准还能给我参考参考。”

他咬了她一下,“很光荣是不是,你尽管去试试。”

“嘿嘿嘿,我错了,我错了,开个玩笑嘛。”

由于二人的嬉闹实在毫不遮掩,无法无天,顾海也周旋不了了,几个无意间瞥到的兄弟,震惊极了,这特么怀里搂着个姑娘的,还是陆弦嘛,吃惊归吃惊,闲暇之余还不忘吹声口哨,逗个趣,吓的肖时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

挺好,顾海想,至少陆弦活的有些人气了。

送李音辰回北京,吃完聚餐,门口有车接,他招招手也准备坐车回去了。

李音辰喊住他,“阿弦。”

陆弦回头,好久违的称呼了,“嗯?”

挠了挠头,什么也没说出来,“谢了。”

他轻轻笑一声,“傻样。”

“说什么呢?”

“傻样,长点心。”挥挥手,“走了。”

“好。”

回北京没多久,李音辰就跟她分了,彻彻底底的,回头一想,她才是矛盾的起始源啊,喜欢她很久了,可是只要聚餐,她总是待在陆弦的身边,乖乖的,惹人疼。

他怪,怪陆弦太狠心,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那么狠,将她的努力,点点滴滴踩在脚底,从不说请,却又保留希望,不能一次性断个干净。

他应当理解的,陆弦的脾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欲拒还迎的说法,可是他还是魔怔了,围在陆弦身边他的倩影,就像一把利刀,让他想的越发深远。

她从不曾喜欢过他,是他执拗了,为了这些事,跟他僵了那么多年。

为什么不早说清呢,可是这才是陆弦啊,不值得解释的人何必解释,没有人能带动他的节奏,只有他,才是一个队伍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