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醒来时,羊羊和老马已经在身边了,我本来还想从他们那里得到茹云没死的消息,但是从他们逃避的眼神中,我已经知道小峰说的不假。
小芳的背叛、茹云的死讯、水晶球的丢失、自己的死里逃生,仅仅几天的时间,我仿佛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人生起幅。
尽管羊羊和老马一直在劝说我,但好像我与他们完全在两个世界,他们所说的一切我都听不见,就这样,我不吃不喝,整天呆呆的望着窗外,要不是大夫们给我输营养液支撑着,以我这刚刚复原的身体,肯定顶不住。
这样维持了三天,就在我眼看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病房里,他的出现挽救了我。
他就是教授。
教授的出现,让我如死灰一样的眼睛出现了那么一丝希望。
几天不见,教授好像消瘦了不少,身上没有穿他那套招牌式的唐装,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深灰色的西服。
他端着一碗稀粥走到我面前,递给我,只说了一句:“吃了他,吃完再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教授莫名其妙的信任让我开始喝起了稀粥,一会儿的功夫,粥喝完了,教授接过我手中的碗,看着我,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盯着教授,问道:“茹……茹云,真的?”我没有像下说。
教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是……怎么……死的?”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的,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枪伤抢救无效。”教授低着头,并没有看我。
“是小芳开的枪?”我吃惊的问教授。
“嗯。”
“为什么?为什会这样?小芳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
“我之前曾经警告过你。”我这才想起进山前的那个短信,由于一路上的遭遇,我几乎已经将这些都遗忘了。
“你说的是给我发的信息?”
“是的,当时我就叫你小心小芳,你应该能理解。”
“但是一路上来,小芳一直在保护我们,如果没有小芳,我们不知道要死几回了?而且,而且……”我这几天以来我一直有疑惑。
“而且,好像她还对你有意思是吗?”教授看出了我的心。
我没有回应教授的反问,这让我怎么开口。
“其实,你之前呆的地方只是组织在亚洲分部的一个下设基地。我也只相当于组织内的一个小头目,所有的任务都由亚洲分部直接分配。没有人知道组织有多少这样的基地。为了便于管理,防止像我这样的小头目欺上瞒下,组织便会安插亲信进入。小芳就是组织上安插在咱们基地的。”
“上面为什么不信任你?”我对此非常疑惑。
“其实,这个好理解,因为任何一个组织和政权,都不希望地方势力过大,那样会威胁到他们。”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谢谢你的信任,说句真心话,在我不知道真相前,我真不相信我自己是那种人,但现在,我的确变成了这种人。”
“你什么意思?”
“这还要从我进入组织说起。当时我只有十岁,是街边的一个流浪儿。在我几乎就要冻死在街边时,一个人挽救了我,他就是老板,也就是那天你见到的那个黑衣人。他将我带到这里,教会我很多东西,为我安装了神器,还对我说了曾经我对你说的那些东西。”
“哪些话?”在我的印象中,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教授教的。
“关于敌对组织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假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呢?”
“那些不全是假的,或者说曾经是真的过,之所以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看到我有些疑惑,教授接着说:“我和你很像,就是对一些事情非常敏感,而且有一种追求事实真相的执着。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句话吗?”
“要学会用自己的大脑去判断一切事物,即使是自己的眼睛也不能轻信。”我和教授几乎同时说出来。
“嗯,其实很多东西我已经暗示你了,只不过,我有些高估你的能力了。”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在说谎的。”
“怀疑从很多年以前就开始了,知道真像大概是五年前吧,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那个敌对神秘组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现在所有一切都是我们组织在做局。”
“组织?做局?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我研究中发现,在很久之前,确实存在一股敌对势力,和组织里流传的说法一样,但在很久之前的一场对决后,该组织就此消失了,在也没有出现过。万物讲究阴阳平衡,如果阴阳失衡,就会失衡。一家独大,必然会造成问题,于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开始布局。”
“不对啊,之前确实有人去搜查我们,而确实是你救了我们啊。如果向你说的那样,那搜查我们的又是谁呢?”
“这个和你当初被囚禁时,你自己打谱下棋一样。即是自己,又是地敌人,即是黑又是白。”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像我一样,自我解闷?”
“这个我还是不太清楚,不过,通过我发现的种种迹象表明,对于人类来说,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你知道这些还有留在组织里?为什么不早和我说这些?在我看来,你的行为比他们还要恶劣。”
“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以我个人的力量和整个组织对抗,显然是螳臂当车,我需要伙伴。在组织里我可信任的人不多。于是在大约三年前,我找到你们。我一直在细心观察你们,你们这群人,有朝气、有技术、又不失正义感和责任心,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团队意识和配合水平都有明显增强。可以说你们是我最理想的合作伙伴,只是稍微欠缺了对一些技术的了解,所以……”
“所以,你就假借将我们招如组织,借机培养自己的势力,用于对抗组织。我们也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我抢了教授的话。
教授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前面分析的没错,但我并没有将你们看做我的棋子,你们有选择的权利,在某种意义上我在冒险,在赌博。”
“赌博,哼,代价就是茹云的性命吗?”我冷冷的说道。
“这是……,这是一个意外。”教授低下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