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甄贵太妃的病总是反反复复,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太上皇为此大怒,太医院里的太医被迁怒,不少人挨了板子。这群太医嘴上不说,心里却对甄贵太妃非常不满。

史毓还问过:“这甄贵太妃可是忠顺亲王和甄家的靠山,怎么不把她弄死?这样才好打击甄家和忠顺亲王啊。”

史湘霓看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他真天真。史毓有些不满:“原因到底是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呀。跟你们这些人比权谋策略,我的确很傻很天真。”

史湘霓听了,也笑了:“你也不想想,那贵太妃一死,谁还能牵制太上皇的注意力?而且她一死,以前在太上皇心里只有七分好,也会变成十分。到时候为了心上人,太上皇还不下死力护着她的儿子和家人。

如今这样很好,她病恹恹的,有久治不好。心里肯定想要更加抓紧太上皇。俗语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情人。现在太上皇,还能够有兴趣陪她演一场夫妻情深,生死绝恋。可等时间久了,最受不了她的,就是太上皇。

而到那时,皇上已经掌握了权力。想要清算甄家,太上皇就是想拦也拦不了了。更何况他到时候是不是还想拦着,还是两说。所以说现在这效果刚刚好。”

史毓听了这番话,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自家妹妹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得罪不得。以后面对她时一定要小心。

史湘霓可不知道自家哥哥在心里说她是老妖怪。不然他绝对会让史毓体会到什么叫千年老妖的手段。

史湘霓最近很忙,也没有时间再去管其他的闲事。因为也从南边回来的人带来了玉米的种子。

当下人将金黄的玉米棒子摆在她面前时,史湘霓郑重地伸出手仔细感悟。她的脑海里出现了这种植物的特性:喜高温,不挑土地。一年可种两季。若在南方可种三季。亩产最低可达五百至七百斤,最高可达上千斤。

史湘霓霍的站了起来,她睁开眼,眼神放光。她对旁边的苏嬷嬷吩咐道:“去给父亲和大伯传信,说我有要事相商。”

史鼐和史鼎接到消息,火急火燎的进了园子。见史湘霓没出什么事,方才松了一口气。

史湘霓直奔主题:“父亲和大伯请看,这是南边的人带过来的海外的植物,叫做玉米。我感知过了,这是一种亩产至少在500斤以上的粮食。

此事事关重大,叫我说,本该我们自己先试种,等核实了真实产量,再上报。

可发现高产的粮食关乎江山社稷。如此大的功劳,不是我们家能够承担的起的。即使我们不说出去,但凡是做过必留痕迹。若被有心人利用,我们将背负窥伺皇位的罪名。即使皇上不追究,但心中总会对我们家产生不好的想法。”

史家兄弟也明白了,这的确是一件需要慎重对待的事情。史鼐问道:“霓儿,这次你没有感知错?”

史湘霓摇摇头道:“这种粮食的高产让我也感到吃惊。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并没有感知错。这几年,我为皇家秘密培养高产的粮食种子。想必皇上跟上皇对我的这个能力是十分肯定的。再加上国师作保,皇上他们一定会相信的。”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带着霓儿入宫面见圣上。将这玉米的情况详细的禀告给两位圣上知晓。最后请他们做出决定。即使是让我们试种,出了结果,我们也是奉旨办事,功劳大头还是皇家的。”史鼎脑子转的飞快,一会儿就拿出了主意。

事不宜迟,史鼐史鼎换上了朝服。史湘霓虽没有品阶,但皇家是按郡主的份例在养她。所以她换了一身只有郡主位份以上的女子才能用的料子做的衣裙。又在头上添了两件皇上和太上皇赏赐的首饰。好在她人还小,不必梳太复杂的发型。

三人秘密进了宫,早从保护史湘霓的暗卫那里知道三人有关于高产粮食的事要禀报的皇帝,早早挥退了旁人。又请来了太上皇,叫来了太子。

太上皇本来在为甄贵太妃的并而烦恼。被请来乾清宫还有些不高兴。可一听皇帝说是关于高产粮食的事情。太上皇立马什么都不想了,只盼着史湘霓的到来。

这几年,有国师作保,再加上通过实践。皇上和太上皇对史湘霓的能力那是深信不疑。一听她也进宫,就知道高产粮食的事是八九不离十了。两人都明白,这对皇家意味着什么。一时间,两人心潮澎湃,竟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