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兰就知道他会会责怪自己，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她不想让他愧疚，但是又不想瞒着他。

现在看到他的表情，她便知道，他在自责，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其实根本就不关他什么事。

“兰兰，对不起……”金闵的声音低沉，情绪低落极了。

方锦兰摇头，“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真的。”

她努力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接下来……”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接下来不是伤感的时候，而是办正事的时候。

金闵沉浸在自责中，没有仔细去思考她的话，一直紧紧地拥着她，不想让她难过，想要给她宽慰，其实更多的是给自己宽慰。

方锦兰有些无奈，她都说得这般明了了，他竟然还不懂，难道要她简单粗暴地说脱衣服，滚床单？

心里这样想，她也做了，抬手去扯他的衬衣纽扣，因为紧张，她的手有些抖。

金闵微愣，握住她的手，“兰兰，如果害怕，就缓一缓……”

妈的，她都扑上去了，他竟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方锦兰真想一拳打在他脑袋上，看看里面是不是豆腐渣。

她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坐在他的面前，对他发出真诚的邀请，他竟然无动于衷，还是不是男人？

“金闵，你是不是不行？怕我知道，所以不好意思承认？”

方锦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而而了然地点头，“放心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你的身体有问题，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以后多去看看医生就行了，夫妻之间别藏着掖着的。”

金闵愣住，听着她认真的话，心中颇为好笑，男人在这方面是激不得的，不过他的理智尚在，没有不悦。

他反身，将她压在了床上，两具身体叠加在一起，她穿着浴巾因为刚才的动作，浴巾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而他全身穿戴整齐，看上不去不像准备做禽兽的人。

方锦兰抬眸，表面镇定，内心慌得一批，“既然你不介意，那新婚夜该有的步骤也不能少。”

金闵被她的话逗笑，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虚压着她的身子，“男人在方面是不能刺激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在呼吸刺激你。”方锦兰其实都快羞愤死了，不过她竟然选择踏出第一步，之后也不能退缩。

所以，她认真地同他讨论着，“你要不要提前学习一下？”

金闵微愣，知道她的话中之意，有些无奈，“学习也不如实践来得好。”

“可是还得学习，你经验不足，我有点怕。”方锦兰刚说出这话来，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硬着头皮，继续道：“不是说你不好，我的经验也不足，反正……还是学习一下为好……唔……”

她的唇被男人吻住，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当中，同以前的温柔的不同，有一股强势不了抵挡的味道。

他的吻来势汹汹，他很少吻她，大概是鼓励她的感受，所以很少强迫她，每次吻她也就是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即使动情的时候，也很温柔，从未像今日这般强势。

方锦兰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衬衣的领口，被吻得头昏脑涨，有些缺氧。

她想要呼吸，有些难受，微微蹙眉，男人似乎的吻渐渐温柔了下来，一点点地吻着她的唇齿。

她的身体很僵硬，说得比唱的好听，真正到了实践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就跟一个木头一样。

金闵知道她害怕，浑身都僵硬着，所以动作更加温柔，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唇，安慰地抚着她的肩头。

“害怕吗？”男人的嗓音低沉压抑，他克制着自己怕她有任何的不适。

“有一点。”

方锦兰也有着惊讶，这样娇柔的声音竟然是她发出来的，听上去她自己都觉得羞耻。

“不过，因为是你，所以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方锦兰攀着他的肩膀，身子往上贴了过去，“你……稍微轻一点……不要……有、有什么特殊爱好就好……”

她感觉自己的脸都烧起来了，以前的方锦兰虽然经常跟他们鬼混，荤段子也没少听他们说过。

跟他们在一起久了，她也会说一些，不过对着他说，显然有个难为情。

“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别怕。”金闵轻笑，俯身覆上她的唇，手落在了她的腰间，隔着浴巾，抚着她的腰际。

不像是调、情，他更像是安抚，安抚她的不安和紧张。

方锦兰攀在他肩头的手受了鼓励一般落在了他的衬衣领口前，“你不脱衣服吗？”

金闵又是无奈，又是想笑，就是因为太过在乎了，所以不敢有一分一毫地冒进，从前不敢，现在也不敢。

他想给她一个好的体验。

他的身上有让她安心的味道，她最喜欢的便是他身上那股让她安心的安全感。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他身上的酒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酒味，但是很淡，很好闻。

金闵抽烟，所以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

想要找点话题缓解自己的紧张，她嗅了嗅，“抽烟有害健康，以后戒烟吧。”

“习惯了，习惯是很难改掉的。”金闵顿了顿，道：“不喜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染上烟瘾的，等他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习惯的确很难改掉。

现在回想，模模糊糊地还能够想起来，大概是她跪在他的面前，让他放过谢归云的时候他才开始抽烟。

那天，她跟谢归云差点逃跑，他打断了谢归云的腿，而她回去之后，只跟他说了一句话：“金闵，我讨厌你。”

那一夜，他整宿没有合眼，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大概就是那时候，他才彻底染上了烟瘾。

“嗯，不太喜欢。”方锦兰其实不讨厌他身上的烟味，只是到底抽烟对身体不好，“戒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