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公的担心也正是骆初七的担心,可是现在她并不知晓慕沉远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所以只能去查。
“木公公,父皇这里就交给您了,本宫这就给父皇施针,暂时封住父皇的所有大穴,稳住他的性命,至于能拖多久,本宫也不敢保证!”
“好,那就有劳太子妃了!”木公公想到陪伴多年的皇上快不行了,心里很是难过。
“太子妃放心,老奴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让皇贵妃进养心殿了!”
骆初七点点头,“也只能先防备着,不过本宫想不出几日皇贵妃必定会有大动作!”
“那可怎么办呢?”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慕沉月走了,她要主持大局,还要按时将粮草运到潼关,这两件事情任何一件她都不能大意。
“木公公,你现在就命人请左相进宫,左相大人忠心不二,是难得的忠臣,此事大可以与他商议!”
骆初七眼里一亮,如果左相肯站在自己身后,对付慕沉远以及皇贵妃就相对有把握一些。
“是,老奴这就命人出宫去请!”
云蜜气急败坏,她在云福宫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心里急的团团转。“怎么办,骆初七医术高超,必定会发现端倪的,然后肯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皇贵妃,您急什么。如今您可是后宫之主,太子妃再厉害,也是一个晚辈!”
贴身的宫女支招道。
云蜜眼里一亮,“你说的极是,骆初七想动本宫,还嫩了些。准备准备,本宫这就出宫!”
“是!”
贴身的宫女已经看出些苗头来了,虽然皇贵妃什么也不说,可是皇贵妃这动不动就往七王府跑,这里面怎么可能没问题。
七王府内,慕沉远坐在书桌前,哪怕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他依旧喜欢坐在桌前,手里摸着那些信件。
“王爷,可要奴才念给您听?”小厮恭敬道。
“不必了!”他的回答冷漠直接。
“七王爷,皇贵妃来了!”
“哦,快些请皇贵妃进来!”慕沉远急切道,说完他又朝身边的小厮道:“你看看,本王今日的衣着可还得体?”
“回王爷的话,极好依旧英俊无比!”小厮偷偷笑了笑,这庶母与庶子通奸还真是……
云蜜进到屋里,就见慕沉远坐在书桌前,她眼神一阵柔和。“王爷若想看东西,大可让身边的人念给你听。料想这些人也不敢说错一个字,不然本宫定要割他们的舌头!”
说完她一记冷眼扫向站在一边的小厮,小厮吓的缩缩脖子,暗叹自己真倒霉。
“皇贵妃放心,小的不敢!”
“不敢最好,不然,哼,有你好果子吃!”
“蜜儿,事情办的如何?”慕沉远现在最想知道,父皇可有中毒。
云蜜扫了一眼屋里的小厮和丫鬟,“你们都退下!”
“是!”所有下人全都机灵的退下,屋里突然就安静了。
云蜜大步上前,走到慕沉远跟前,一屁股坐到慕沉远的怀里。她的头靠在慕沉远的肩头,满眼的喜色。
“王爷放心,一切都办妥当了,皇上这会子已经跟死人没差别了!”
“这就好,你办事本王放心。可有被人发现?”
云蜜脸上微僵,她本不想告诉慕沉远的,可是……
“是不是被人发现了?”慕沉远紧张的问道。
“是的,骆初七那贱人看出问题了,而且她还上前为皇上把脉,木公公又将我赶出养心殿,我担心他们已经查觉了!”
“骆初七,怎么把她给忘了,既然慕沉月去了潼关,她就必定会留下来代慕沉月守住京城。不过此事既然让她发现了,我们也就不必再等了!”
“王爷的意思是?”云蜜心里有些小兴奋,就算现在慕沉远眼睛瞎了,她还是喜欢他。
慕沉远握住云蜜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蜜儿,接下来就全靠你了。只要你一口咬定,父皇中的毒是骆初七下的。本王与云大人带兵攻进宫去,到时候这皇位就是本王囊中之物了!”
“好,王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云蜜眼神坚定,现在她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努力。
往后她可就是皇后,而且是绝对的皇后!
“你现在就去通知云大人,随时准备带人攻进宫去,捉拿太子妃这个毒妇!”
云蜜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蜜儿辛苦你了,可是本王却担心,这皇位终不会属于本王,毕竟人心难料!”
慕沉远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带着伤感和无奈,或者说隐隐还带着几分痛楚。
云蜜身体微僵,她一直不想面对的问题,现在终于对上了。“王爷放心,蜜儿一定会支持王爷做皇帝的!”
其实道理很简单,云大人如果成了皇帝,她顶多就是公主,还不如现在的皇贵妃呢?
可是如果慕沉远是皇帝,她可是就是皇后,连朝中大事都可以参与。哪边更具诱惑,显而易见了。
张左相急急的被请进宫,心里却在盘算,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让太子妃如此着急呢?
等进了养心殿后,他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的过头。他朝着龙床上的皇上拱拱手,“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木公公朝门口使了一个眼色,小太监赶紧退下。
“左相大人起身吧!”骆初七淡淡道,眼神平静。
张左相有些不明白,不过还是起身了。皇上之前只是说病着,可是现在瞧样子,好像有些不大妥当了。
“张左相想必也猜出来了,父皇确实不大妥当!”
“太子妃精通医术,必定能将皇上治好!”张左相心里一咯噔,却不想真出事了。
“张左相,现在本宫就不与你绕弯子了,此事事关重大,太子带兵出征,现在皇上也病重,怕是有人就该坐不住了。”
张左相眼神微沉,“太子妃是想说有人意图谋反?”
“正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沉远!”
“七王爷眼睛都瞎了,他为何还不死心?”张左相觉得很是疑惑,一个瞎子还能做皇帝。“如果本宫说他与云家勾结呢?”骆初七现在终于慢慢理清一些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