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法子拿到防布图?”黑衣人脸上的银制面具冰冷中透着冷意,可是却比不上他那双让人害怕的眼睛。
上官玉蓉恭敬的跪在地上,“主人,骆大将军已经有所查觉,他现在满府的找奸细,属下只怕自己会暴露,所以不能再轻易下手了!”
“暴露,你以为你现在躲在这里,就不会暴露吗?你们中原人就是愚蠢!”
“主人说的是,属下却是愚蠢,可是主人若想继续用属下这棵棋子,却不得不先等等!”
上官玉蓉只能咬牙赌一把,她不知知道是否真能说服主人,可是如若不赌一赌,她就只能去以身犯险了。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主人误会了,属下已经把身边的丫鬟当成垫背,想必明日一早骆大将军府上下,都会知晓那丫鬟才是奸细。而属下正好借此洗清自己的嫌疑,然后再想办法去偷布防图!”
上官玉蓉缓缓道。
“呵呵,你想的倒是天真,本王凭什么信你?”
“凭主人现在还用的着属下,凭属下的性命捏在主人手中,凭属下对主人一片忠心!”
上官玉容一脸坚定,脸上无一丝惧意,她若是怕了,就真没机会了。
银面具男子打量了上官玉蓉几眼,“好,本王再信你一次,给你一个机会。”
“谢主人!”上官玉蓉心里一喜,没想到这一次,主人居然愿意信自己。
“不过呢?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本王对你的信任可就那么一点点,你若不能自己好好把握,就休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你不要忘了,你们母女的性命皆在本王手中!”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时刻提醒自己,忠心于主人,为主人办差!”
“本王给你十日,十日之后务必将布防图偷出来!”
“是!”
上官玉蓉失神的跪在地上,十日怎么可能呢?她就算是有天大的本势,也不可能十日就将事情办妥当了吧?
这不是为难死她吗?
夜越来越深,下人房里偷偷溜进一个黑衣人。
“你就是我的替死鬼了!”黑衣人将尸体直接丢进骆大将军府的湖里,然后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第二日整个骆大将军府都炸开了锅,所有人全都围在一具被水泡白的尸体周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具尸体就是奸细。
可是尸体手里死死的捏着的几张银票,又不得不让人相信,相信她就是奸细。
因为那些银票不可能是一个丫鬟能挣到的,好几千两银子,做几辈子丫鬟都不可能挣到这么多银子的。
“肯定就是她,她就是府里的奸细!”
“一定是,不然凭什么她手里有那么多银子,八成就是脏银了!”
“这等背主的丫鬟,死了也活改!”
“就是,死了也活该!”
骆子辰拧眉看着仵作认真的在检查尸体,他心里多了几重疑虑。
“爹,为何这个丫鬟会把脏银捏在手里,生怕其它人不知道呢?”
“你说的是,这确实是一个疑点!”骆大将军点点头,又朝身侧的管家看去。
“管家,这丫鬟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老管家看了泡的发白的尸体一眼,“回大将军话,这丫鬟是府里新近买进府的,一直安排在上官姨娘身边伺候。以拄也挺老实的,却不想!”
“这么说她是府外的丫鬟,并不知底细?”
“是的!”
骆子辰拧眉,如果这丫鬟不是府里的家生子,就确实极有嫌疑了。
“管家,为何偏偏这丫鬟不是府里的?”
“回大少爷话,这是因为当初这丫鬟是太子妃亲自挑选进府的,再放到上官姨娘身边的!”
“太子妃亲自挑的?”
“是的,因为当时府里正好没有下人,太子妃就命我在府外买了一批丫鬟进府,先后正好这丫鬟就指派到上官姨娘身边了!”
骆子唇朝骆大将军看去,心里的疑惑更重了,“爹 ,我觉得这丫鬟未必就是奸细!”
“你觉得她是小七选的人,一定不会有问题?”
“是的,我相信小七!”
“爹也相信小七,既然如此 ,你就再继续查查。她既然是上官姨娘身边的人,你就去上官姨娘那好好问清楚!”
骆大将军也相信骆初七的眼光和能力。仵作检查完尸体,然后起身恭敬朝骆大将军道:“禀告大将军,这具尸体是被人先捂死之后,然后再丢到河里的!尸体虽然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可是肚子里面却没有水,很显然是被人杀害后抛尸到水中。
”
“这么说她是被人杀害的?是否杀害她的人才是真正的奸细呢?”
“属下不得而知,不过杀害她的人,下手极准,而且很明显故意要让全府上下都知道这具尸体。不然她没必要把尸体这样随意的丢在河里,而不是偷偷藏起来!”
仵作一字一句认真道,尽可能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
“果然这大将军府内有奸细,而且我们暗查的消息,已经走漏了风声!”
骆大将军无奈一叹,果真是防不慎防。
老管家赶紧请罪,“大将军,都是属下办事不利,还是让人走漏了风声!”
骆子辰上前扶起老管家,“爹,我觉得这丫鬟或许就是走漏风声的人。为何全府上下这么多丫鬟小厮 ,死的却只有她一人。”
“这也是一个疑点!”骆大将军点点头。
“而且她手里拿的银子,如果不出我所料,应当就是脏银了!”骆子辰说完,扫了围在尸体周围的丫鬟小厮一眼。
他本就敦厚温良,此时眼里却流露出几丝冷意和审视,一众下人只觉得后背发凉,可是却没有低下头来。
“今日是谁先发现这具尸体的?”
只见一个小丫鬟小心的走上前,先是福福身,“回大少爷话,是奴婢一早起来去取早饭时,发现河里有人,所以才叫其它人的!”
“你可发现周围有任何异常?”
小丫鬟摇摇头:“没有,奴婢什么也没发现,奴婢当时吓坏了,发怕多看呀!”
“好了,你退下吧!”
“是!”骆子辰走到尸体面前,仔细的打量着这具泡到发胀的尸体,他觉得一切答案或许只能问这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