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牵扯到亲人的问题,骆这初七往往是最不冷静的,她太害怕那种无依无助,亲眼看着亲人一个一个离开自己的痛。
骆初七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前世的一切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一切将由她来谱写。
“沉月你说的是,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然后再去同爹说清楚。”
慕沉月见骆初七想通了,微微一笑。“小七,你要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会同你一起守护你想守护的好!”
守护我想守护的人,骆初七的心里像触电一样,有一个人愿意与自己分担,愿意和自己面对困难。
她突然觉得这一刻,自己好像轻松了许多。“沉月,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让自己坚强一些,因为我要守住骆大将军府,我要保护我的亲人。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勇敢,可是其实不然。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身上的担子好像减轻了不少,因为你会与
我一同分担!”
“傻瓜,这不是应该的吗?答应我,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好吗?骆大将军府不只有你一个人,还有骆大将军,还有骆子辰中尼?”
“还有他们?”骆初七轻声呢喃。
“当然,他们都会像我一样,与你站在一起,共同面对所有的困难。你要相信我们,当你有任何需要,或许需要我们配合时,你一定不要独自撑着。因我们都想你快乐!”
慕沉月好像看明白一些了,骆初七之所以一直坚强,并非是她自己真的想坚强。
而是她习惯了去把一切事情都往她自己的肩头放,她有太多想要守护的人,有太多她想要做的事。
骆初七闭上眼睛,靠在慕沉月的肩头,她的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他刚刚说的那翻话。是不是她真的太过坚强,是不是她把这一切想的太过复杂。
她有爹,有哥哥,还有沉月,她还能预知未来。她应该可以更加如鱼得水,而不是每走一步,都觉得处处受制。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慕沉月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就像星辰般灿烂光辉,他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
“拓跋灵溪的事情是务必要跟骆大将军交待清楚的,骆大将军在边城有势力,若由他出面去查此事,再暗中配合拓跋灵溪,或许真能查出点什么呢?”
“以前是我想的太过简单了,你说的是,如果爹肯出面帮相助,结果可能就会大不一样了。”
骆初七突然觉得之前紧绷着的身体,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软化,因为她已经找到了一个支点。
慕沉月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口呢?可是如果不说清楚,小七就不会有防备。”小七,我担心成亲当日母后会从中做梗,你可怕?”
“怕,为何要怕?”骆初七的脸上,突然就流露出她天生的那股子自信和淡定。
不是她太勇敢,而是从最初到现在,江皇后算计她的次数还少吗?以前或许还会吃惊,现在若再面对那些刺杀或者刁难,她真是麻木了。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皇后娘娘对我恨之入骨,她若没些小动作,那还真不像她的性子!”
她婉儿一笑,对于江皇后这位未来婆婆,她可是当敌人在提防。“沉月,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慕沉月眼里闪过一丝歉意,“小七,都是我没将这些事情处理好!若不是嫁给我,你又何需要如临大敌一样辛苦呢?”
骆初七微微一笑,一抹幸福的红润浮现在她的脸颊上。
“沉月,我明白你想把最好的给我,想让我幸福快乐。可是我却觉得如果一切最美好的都给我了,这些东西会不会不长久呢?或许皇后娘娘就是老天爷给我关上的一扇窗呢?”
慕沉月低头望着怀里的心爱之人,他的心真的好软好软,他冰封的心因为她的出现,一点一点的融化。现在又因为她而慢慢温暖,“你到底要带给我多少惊喜才够!”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可是却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就移开。可是骆初七却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不管多少,都不够!”
“小七,你这么好,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遇到你,爱上你,与你相爱,相惜!”
慕沉月的声音很温柔,很磁性,或许说很诱人。他的下巴就在骆初七的额头处,所以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也是!”
她说完主动伸出纤长的手臂,然后勾住他的唇,送上自己的吻。其实她想说,她的想法跟他一样。都感激老天让对方出现!
慕沉月自然欣然接受,他喜欢的不行,他的拼命的回吻她,感受着她的热情和爱意。
其实两人走到这一步,成亲只是一个仪式,两人的心已经紧紧的绑在一起了。
直到这一个吻在慕沉月的强制努力下停止,才没有继续往更深处进行。
“不行,小七最美好的要留给洞房之夜,我答应过你的!”
骆初七看着双眸都充血,可是却强行停下来的慕沉月,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能记住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信守对自己的每一个承诺,够了!
慕沉月伸出去,亲亲抚过骆初七额头的乱发,在他的眼里,面前的她就是珍宝。
“那件事情你查的如何?”骆初七真的希望能尽快解决江皇后之事,不然这始终是一个隐患。
提到此事,慕沉月眼里分明闪过一丝闪躲避,这是他不愿提,也不愿面对的问题。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小七,你猜的没错,云妃看到的也没有错。”
“这么说江皇后与江涵确实有问题?只是江皇后不是江涵的妹妹吗?”
两人既然是兄妹关系,为何又会搞在一起呢?这不是有违人伦的吗?
慕沉月讽刺一笑,纤长的手指把玩着骆初七细长白嫩如玉的小手,看似随意,可是他微垂的睫毛下面,却隐藏着浓浓的恨意。“我只能说,我终于明白了皇后会为对我与长婷从小就极为冷淡了。因为她爱的人不是父皇,我们是父皇的血脉,自然不得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