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将军请您过去,说是上官侧妃回府给您添妆来了!小丫鬟进屋,福身道。”
“骆初七正拿着一块上好的料子在胸前比划,听说上官婉婉来了,她不由皱眉。”
“上官婉婉好像还没吸取教训,不知道休停?”
这算算日子,上官婉婉的小月子可没坐完呢?她居然就敢出来,难道她不要身子了。
翠荷放下手中的料子,一脸不快,“郡主,您看,您是去还是不去呢?奴婢怎么就觉得这上官侧妃没安什么好心呢?”
“她若安什么好心,就不会回骆大将军府了,但凡要些脸面,上官婉婉就不会再回来,回来也是找没脸。”
翠荷一本正经的点头,可不是,还真是这个理儿!
你可知道与上官侧妃一起来的还有何人?
小丫鬟机灵道:“回郡主话,还有七王爷!”
骆初七勾唇冷冷一笑,眼里露出一丝讽刺的意味。这二人倒来了,看来他们不仅没安好心,摆明是来找事的!
那您还过去吗?要不奴婢帮您推了?翠荷试探道,既然不想见,就不必见。
骆初七却摇摇头,不必了,本郡主还怕他们二人不成,见怎么不见。本郡主倒要看看,他们二人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那奴婢伺候郡主您梳妆一翻!”翠荷眯眼一笑。
骆初七扫了眼自己一身的家常衣裳,淡淡一笑“不必了!本郡主若再为这二人去打扮,岂不是将这二人放在眼里了。这样出去挺好的,至少她们二人,在本郡主眼里什么也不是……”
“郡主说的是,那咱们现在就去前院?”翠荷眯眼一笑。
“好,去前院!”
骆初七是一身淡紫色的长裙,配上群摆上绣着的一朵一朵艳丽盛放的木樨花。而每一条木樨花都不像是绣上去,而像是树上掉落到色裙摆上的。
在她的行走间,那一朵一朵花就像活过来似的,随风飘荡,美丽极了。
“怀义郡主见过七王爷!”
骆初七进到主院,淡淡的福身朝慕沉远行礼,可是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因为她是真不要想看到慕沉远那张恶心的脸。
上官婉婉挤出一丝亲热的笑容,妹妹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骆初七却一本正经的抬头,望着上官婉婉疑惑道:”上官侧妃这话真有意思,七王爷是七王爷,怎么就与骆大将军府是一家人呢?”
“这……姐姐这不是想着七王爷怎么说也是骆大将军府的女婿,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上官婉婉咬牙道,皮笑肉不笑。“可是上官侧妃好像忘记了,你只是七王爷的侧妃,不是正室。所以七王爷真正的岳家是江家,而不是骆大将军府。上官侧妃这样说,岂不是置骆大将军府于险地,让人以为咱们骆大将军府不懂规矩,不重
正室!”
骆初七云淡风轻的反问道,虽然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极为简单,可是却又掐住了上官婉婉的要害,而且是上官婉婉最在意的地方。
上官婉婉脸上一僵,她心里气的想杀人,她不是妾室。她明明才是慕沉远最喜欢的人。若不是因为私生女的身份,她现在才是正室。可是这样的话,她不能说,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妹妹说的是,是姐姐一时糊涂了!”
慕沉远不由皱眉,这眼瞧着上官婉婉与骆初七过招,骆初七节节胜利,而上官婉婉却只有被动的份。
他心里不由暗吧,为何骆初七变的这么优秀之后,喜欢的人居然是慕沉月呢?如果骆初七依旧喜欢自己,现在骆初七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是属于他的。
可惜,终是可惜!
“怀义郡主无需分的如此清,本王心里一样看重骆大将军府!”骆初七讽刺一笑,端起手边的茶碗,可是却并不急着喝茶,“王爷这话就更让人误会了。且不说江家会如何想,就是骆大将军府,也未必愿意背上挑拨王爷与江府关系的名声,所以王爷还是按规矩来的好!
”
“怀义郡主分的可真是清楚 ,既然怀义郡主同本王谈规矩,那本王就请问怀义郡主,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何规矩呢?”
慕沉远讽刺一笑,跟他装清高,什么东西。
骆大将军火了,这慕沉远有完没完,之前在早朝上就拿此事污陷小七的名声,这会子到骆大将军府了,还不修停。
他说话也不客气几分,“七王爷这是何意,难道七王爷忘了皇上的吩咐不成?”
慕沉远咬牙,知道这对父女不好对付,他暗恼上官婉婉一点作用也没有。
“爹,您休要怪王爷,王爷这也是关心妹妹罢了。毕竟妹妹的名声可是关系到整个骆大将军府,怎么能不让人担忧呢?”
上官婉婉柔柔弱弱道,好似她真是懂事的大女儿,而骆初七只是任性的小女儿。
骆子唇扫了上官婉婉一眼,经过这么多事,他倒宁愿上官婉婉不是爹的女儿。
“上官侧妃关心就够了,不必在言语上说一上结让人误会的话。要知道祸从口出,爹最疼的就是小七了,但凡小七受到任何委屈,我们骆大将军府绝不罢手!”
这话看似是对上官婉婉说的,可是却又是对慕沉远说的。
慕沉远握紧拳头,暗道,“好,你们骆大将军府厉害,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们失去一切,变为阶下囚!”
“这么看来,骆大将军是已经站好队了?”慕沉远冷冷道,语气已经极为生硬了。
“七王爷这话何意?”骆大将军人是粗人,可是在朝中多年,也是混出一些门道来了。
不怪骆大将军烦,就连骆初七也烦的不行。这慕沉远寻上门来,必定是来挑事,不安好心而来。可是却又不能与他撕破脸,真是急人。
骆子辰捏紧拳头,压着心头的怒火。
“七皇弟,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想要置骆大将军于死地?”慕沉月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骆初七眼里一亮,还好他来了,如今能与慕沉远撕破脸的,也只有他了。
只见慕沉月一身暗绿色蟒袍,身姿笔挺的出现在屋里,他的眼神一扫平日里的冷漠,居然多了几分温度。“太子殿下来的倒是及时?”慕沉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