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初七眯眼一笑,小心的将扎在慕沉月背后的银针,一根一根取下来。她的动作极为轻柔,就好似她手下是她最珍爱的至宝。就怕动作稍稍用力一些,会伤到他。
慕沉月一脸享受,现在他都不想去理会那些什么狗屁朝中大事了。就想这样每天赖在骆初七的怀里,这才是他想要的家。
或许说,她在哪里, 家就在哪里。
翠荷一脸认真的等着听下闻,她就是好奇心重,特别想知道郡主到底是怎么做到。而且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觉呀!
“郡主,您就说给奴婢听吧!不然奴婢肯定是吃不下,睡不着了!”
骆初七噗嗤笑出声来,小心的为慕沉月将衣裳穿好,这才转身看着一脸着急的翠荷。
“你真的这么想知道?”
“嗯!”
“你这丫头没听人说过吗?好奇心害死狗!”
“奴婢又不是狗!”翠荷现在就像一个饿了许久的人,心里急的不行,连尊卑都忘了。
慕沉月坐起身,与骆初七坐在一起,他温柔的为骆初七理了理她耳边的碎说,微微一笑,和煦的就像早上的太阳一样温暖。
“小七,你若再不告诉翠荷,我怕她会一直缠着你,到时候可有的你烦了!”
“罢了,你说的也是,那我可就说了!”
“郡主,您就别卖关子了,奴婢可急的不行了!”翠荷一脸兴奋,激动的不行。
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那滑稽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笑。“其实这件事情说简单就简单,说难也确实有些难,不过江夫人为了报复上官婉婉下了血本,事情就好办多了。你们可还记得那日宫中办宴,我去向江夫人敬酒。也就是在那时,江夫人知晓上官婉婉有孕的
。我无意中碰到上官婉婉的脉门,发现她有了身孕。本来不想除掉那个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可是上官婉婉自己作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郡主一早就开始安排此事了?”翠荷道。
“也没有,我只是凑巧将消息卖给江夫人。而江夫人却想出这么妙的招来对付上官婉婉,让上官婉婉连她自己是小产,还是生病都分不清楚,这才是高!”
提到江夫人的能耐,现在骆初七都有些头皮发麻了,下这样的血本收拾上官婉婉。想必接下来的是日子,上官婉婉就是再会装可怜,再会讨慕沉远欢心,也未必有好日子过了。
慕沉月连连点头 ,“江夫人确实是藏的极深,上官婉婉又那样害江明月,江夫人必定会不惜代价对付她。”
“你说的极是,上官婉婉自寻死路,这可怪不得我了。至于那个孩子,就当是他命不好投错了胎,选了上官婉婉这么恶毒的娘吧!”
骆初七如此安慰自己,
慕沉月握住骆初七的手,知道此时她是故作轻松罢了,其实她心里未必好受。他的小七就是这样的性子,明明心善,却要装出一副心狠的样子来,真是可爱极了。
“小七,这事怪不得你。有句话说的极好,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上官婉婉做的恶事不少,她种的恶果,也只能还到那个孩子身上了。”
“是吗?”骆初七心里微微有些发虚,她真的不想的,可是……
“嗯,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明明上官婉婉把脉时是有孕,为何那些大夫全都诊出是经血不畅呢?难道江夫人把大夫全买通了?”
慕沉月觉得这也不大可能,因为七王府的府医就不是寻常人能买通的。
骆初七微微一笑,灵动的眼睛转了转,“其实很简单,我告诉江夫人,这世上还有一种药,可以打乱患者的脉想。让怀孕的人诊不出喜脉来!”
“什么,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奇药?”慕沉月有些不敢相信,若非骆初七说出来 ,他都以为是天方夜谭呢?
“你觉得天山雪莲药效如何呢?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有不可能,只要你想不到!”
翠荷睁大眼睛,与慕沉月一样,完全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样诡异的药。
“郡主,还好您懂医术,不然可就危险了!”
“为何?”
“因为这些奇怪的东西,奴婢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有人用这些东西害您,谁能发现呀!”
翠荷一脸正经道,她现在都有点想去学医了,至少能够自保。
“呵呵,你这丫头想多了……那药其实是我送给江夫人的,不然寻常人,根本不可能配的出来?”
骆初七眯眼一笑,她把奇书里的有的古方全都记在脑子里,所以配这些奇怪的药,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什么?”这下翠荷就更加吃惊了。
慕沉月却点点头,他绝对相信这事是骆初七做的。不然江夫人从哪里这么快寻到这等诡异的药呢?
“小七,难怪你说江夫人欠你一个大人情,原来是如此。那这个人情江夫人想还,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是自然,得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再讨回这笔人情,不然……”
她手里可捏着江夫人的把炳,只要江夫人敢不听她的,她就有法子让江夫人名声尽毁。
翠荷一脸敬佩的看着骆初七,“郡主,您真是太厉害了,翠荷太佩服您了!”
“翠荷,你呆会回大将军府给我爹和哥报个平安,省得他们一直担心我!”
“是,奴婢这就去办!”
翠荷前脚刚出去,江皇后后脚就来了。
只见那一身华丽的暗红色凤袍,与慕沉月一样的细长凤眼,可是却黑着一张脸。
“骆初七,你把本宫送来伺候太子的人送到皇上跟前,到底是何意,你这是还未进门,就不将本宫这个未来婆婆放在眼里了?”
江皇后受了皇帝的一肚子气,实要气未过,只能来寻骆初七发作了。
慕沉月与骆初七一起起身,敷衍的向江皇后行礼,“儿臣,臣女见过母后(皇后娘娘)!”
“小七之所以将那两个宫女送走,是儿臣的意思,母后不必寻小七的麻烦!”慕沉月冷声道,之前他昏迷不醒,可以不能护着小七,现在他若再让小七受欺负,他就不配做小七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