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心笙颤动。

她也不过是个尘俗女人,对丈夫的深情告白怎会无动于衷?心间好像五彩烟花绽放,酥麻了心间的每个角落。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秦蓁靠在傅恒初肩头,嘴角噙着笑,却故作一无所知的态度。

傅恒初咬了咬她的莹润的耳垂,又将刚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秦蓁笑,眼底像徜徉了一条银河般璀璨。

若时间能静止的话,她希望能静止在此刻。

秦蓁伏在傅恒初肩头,声音细细地说:“我也爱你。”

话落,腰间的臂膀倏地收紧,箍得她一时喘不过气来,脑袋蓦地有些晕沉。

秦蓁连忙拍了拍傅恒初的手,“别抱那么紧,头疼。”

傅恒初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拉开,检查了一遍她额头上的伤口:“还疼?”

秦蓁看着他紧张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

傅恒初这才松了口气,掰开秦蓁的手,拿开她一直握着手里的剪刀放到茶几上,“别折腾了,陪我看会新闻。”

秦蓁瞥了眼电视上的画面内容:“新闻已经过了,现在是广告时间。”

“哦,现在的广告制作得也很精良。”傅恒初顺势而下。

秦蓁挑了挑眉,语气有几分阴阳怪气:“你确定?”

傅恒初眉心突突一跳,意识到什么将视线扭向电视屏幕时,正好看到苏酒酒那张美丽的脸庞。

好巧不巧,电视里播放的是苏酒酒代言的洗发水广告。

傅恒初默了默,果断拿过遥控器换台,但是巧得是,苏酒酒的广告铺天盖地,好几台都是她的代言广告。

秦蓁望着他的动作,眉头越挑越高。

傅恒初干脆直接将电视关了,“没什么好看的。”

“哦,既然如此,那我先上楼了。”秦蓁拍了拍衣服,施施然起身。

傅恒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按了按眉头,蓦地觉得自己的头也疼得厉害。

秦蓁走到楼梯口,偏眸正好看到傅恒初扶额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

……

回到傅家后,刘姐变着法子给秦蓁补身子,傅老也时常差人送来不少好东西,秦蓁的伤势好得很快。但傅恒初却越来越忙了,有时候秦蓁整天都见不着他一面,只有在深夜迷糊的时候,感觉男人强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入怀中,每当这个时候,秦蓁总会自发地往他宽阔的胸膛里凑,然后安稳地一觉睡到了天明。

这样的日子持续半个月后,秦蓁收到了一个没有署名包裹,里面有不少傅恒初和苏酒酒的亲密照,甚至还有共同出入酒店的照片。

当夜,傅恒初归来时,秦蓁将照片交给了他,淡淡地说:“傅先生,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

傅恒初拧了拧眉,“角度取得刁钻,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秦蓁闻言,转身让刘姐起了个火盆,直接将照片付诸一炬。

傅恒初见状,拢了拢她的手指,火光映射下的眉眼灼灼:“你信我?”

秦蓁点了点头:“信。”

她信他,无关其它,只是单纯地想相信自己的丈夫。

傅恒初眉眼沉了下来:“我会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嗯。”秦蓁顿了顿,又问:“难道你应该先担心苏小姐的名誉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吗?”

“这个人没有直接拿照片威胁酒酒,说明他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你。”

秦蓁眸光闪了闪,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傅恒初见状,问:“你想到什么了?”

秦蓁摇了摇头,“没什么。”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么有些人应该快要按捺不住了,她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傅恒初知晓她有事瞒着他,但并没有多问,将火盆浇灭后,“最近都没能好好陪你,今天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秦蓁回答:“医生说恢复挺好的,只要好好休息,应该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傅恒初神色略松,“那便好,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就不要出门。”

邵阳虽然醒了,但秦蓁车祸的主谋一直没有查到,对此,傅恒初始终放心不下。

秦蓁明白他的担忧,朝他颔了颔首后,眼角余光瞥见自己的手机进了一条新信息,看清发件人时,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