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加载失败请稍后重试~么么哒~ 千寻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用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 然后乖巧的趴在了江雪的手心里。
与他冰冷的气质不同, 江雪左文字的怀抱非常的温暖而舒适。大约是因为记住了之前千寻闹着要抱抱摸摸的样子, 这一次在千寻趴好之后, 江雪十分主动的将手搭在她的身上,顺着白而柔软的毛发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他的视线依旧注视着远方的柿子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在千寻以为他们两个会在这里坐一天的时候,从树林的那一边传来了脚步声。
穿着运动衣的萤丸从樱花树下探出了头, 他眨了眨眼,目的明确的直接跑到了千寻前面。他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 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在江雪手心里打滚的千寻。
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 千寻歪了歪头, 比樱花还要浅淡的, 淡粉色的耳朵轻轻抖了抖,然后她伸出爪子,旁若无人的伸了个懒腰。
呜哇——可爱——
十分喜欢小动物的萤丸在心底默默感叹了一声, 他十分羡慕的看着圆滚滚的小奶猫在对面的付丧神手里蹭了蹭, 然后艰难的爬了起来。
“烛台切先生说因为小千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吃早饭,所以午饭就早一点, 让我带你和小千过去。”
江雪左文字点了点头,他意外的迟疑了一瞬, 然后将手中的小奶猫交给了面前满是期待的萤丸“我还有些事, 您先带着它去吧。”
诶?千寻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
居然就这么把我送出去了吗?没想到你是这样无情的付丧神?!
想是这么想, 但现实却是她四肢下垂,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拎到了萤丸怀中。
“喵呜——”她委委屈屈的朝着江雪叫了一声,然后就被萤丸带着朝餐厅的方向走了。
算了,千寻默默的叹了口气,所在萤丸的怀里一动不动。然而,她并不知道,更为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
摆放在餐厅中,原本应该放着食物的天蓝色饭盆里,现在放着的,居然是,白色的,散发着淡淡奶腥味的——羊奶?!
“不知道幼猫能吃什么,就先帮你冲了奶粉。”烛台切弯下腰笑着说“因为听说幼猫的肠胃很弱,小千你就先忍耐一下。”
不不不,我肠胃一点也不虚弱,什么都能吃。
她试探着蹭了蹭烛台切的裤脚,但是这一次她用撒娇使付丧神妥协的愿望落空了,虽然一脸不忍,但是烛台切对于这件事似乎意外的坚持。
“不行啊,小千。”他一边叹息着,一边将千寻重新抱回了羊奶边“比起其他的,健康不是最重要的吗?”
“……”你为什么要和一只猫提健康?千寻神情微妙的看了他一眼,在确定无法使烛台切回心转意之后,她冷着脸默默的喝了一口羊奶。
反正也只是暂时的,她想。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模一样的情景出现在了晚饭的时候。中午只喝了奶粉的千寻在再度看到自己饭盆里的液体之时,终于意识到,她很有可能在变回来之前,只能喝奶粉了。
独自躲在自己屋子里的千寻凝视着窗外的月光,咬了咬牙,决定抛弃尊严,偷偷去厨房找吃的。
她从屋子里探出了头,左右看了看之后,小心翼翼的潜出了门外。夜晚的回廊被参差的树影分割,她停在厨房门口,毫不费力的挤了进去。
她甩了甩自己因为挤压而被压扁的毛发,努力爬上了料理台。
烛台切一般是会做一些点心放在厨房的,虽然大部分是甜的,但偶尔也会做一些口味偏咸的点心。
她在料理台上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于是不得不攀上了稍微高一点的架子,仔细的在架子上翻了起来。
余光中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属于幼猫特有的,过分的好奇心在不知不觉中再度影响了她,她从架子上探出身,终于发现那是一个长颈的,在月光下有着温润光泽的玻璃瓶。
她眨了眨眼,伸出爪子拨弄了瓶口一下,想要看清里面装了什么,但是瓶子实在是太深了,于是她不得不再度向前伸了伸,用爪子摁住了瓶子的边缘,想将头探进去。
但是因为爪子太短,她又抬起头,干脆将前半身整个都探进了瓶子里。
好像什么也没有呢。
她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打算退出来继续在厨房找东西,但是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竟然卡住了。
等等?!
千寻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我刚刚是怎么进来的?
她试着努力向后拽了拽,试图将头拉出来,但是没有成功。
不但没有成功,因为她刚刚小幅度的挣扎,原本搭在架子上的后爪一瞬间踩空了,瞬间的失重让她下意识的在杯壁蹬了几下,然后就那么直直的,落入了玻璃瓶的里面。
完了……
千寻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是实在是太高了,她用爪子摸了摸玻璃瓶的内壁,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沿着这么滑的瓶壁爬上去。
“喵呜~”她叫了一声,但是却并没有人来。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她可是挑了一个付丧神都睡了的时间出来的。
明明是偷偷出来的,但是如果今天晚上出不去,明天绝对会被烛台切发现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把头伸进瓶子里啊?
她十分苦恼的将自己缩成了一个毛团,偏着头看着瓶口外一片混沌的天花板。嗯,可能是因为本能吧,毕竟晴明跟她说过,变成猫之后,在一定程度上,会沾染上猫的习惯。
简而言之就是,都是安倍晴明的错!
在心中毫无障碍的将锅推给了远在千年前的某位阴阳师,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和玻璃瓶细长的瓶口不同,瓶子的底端十分宽敞,甚至足够让千寻在里面团成一团安然入睡。
反正也出不去了,干脆就睡一觉明天再说好了。就是有点可惜,恐怕以后偷偷进厨房,会变得困难不少。
她用头蹭了蹭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就那么睡了过去。完全的沉睡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当耳畔响起了烛台切熟悉的,有些苦恼的声音之时,她几乎是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她转了个身,惊讶的发现围在她旁边的,并不只有烛台切一个人而已。
看到她回过了头,穿着红色和服,披着青色羽织样式斗篷的付丧神,双手环臂轻轻挑起了眉“看来,只能将瓶子砸开了吧。”
在被打了屁股之后就头也不回冲出房间的猫咪,现在正趴在漆黑的角落里,将脸埋在了自己的爪子间。
“小千。 ”烛台切轻轻叫了她一声。
千寻没有动,烛台切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盛满热水的盆子放在了一旁,从里面捞出了一块毛巾拧干“把爪子伸出来,我帮你把印泥擦掉。”
千寻的身体微微抖了抖,然后她十分犹豫的,用极慢的速度将染着红色的爪子伸给了烛台切,并且维持着这个姿势,将脸朝向了另一边,说什么也不去看身旁的付丧神。
烛台切苦笑了一声,而后任劳任怨的帮千寻擦了擦爪子。然而,在烛台切松开手之后,重新收回自己爪子的千寻再度用之前的姿势将脸埋了起来。
狭小的房间外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活泼开朗的浦岛虎彻在经过了房间的一瞬又向后退了回来。“烛台切?这是怎么了?”
他走了过来,蹲在烛台切的身边,注视着一动不动的白猫,好奇的问道“难道是睡着了吗?”
烛台切摇了摇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说什么也不抬头。”
浦岛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千寻的头,然后就发现对方将脸埋的更深了。
“呜哇——为什么更沮丧了?!”
手忙脚乱的付丧神连忙把肩膀上的乌龟抱了下来,放到了千寻的附近。
“看,是乌龟哦!”
听到动静的千寻回过了头,露出了一只蓝色的眼睛。但是很快,在看到付丧神的那一瞬间,她就慌慌张张的重新将头埋了起来。
“难道是……”烛台切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因为打屁股的时候被我们看到了,所以才不敢抬头的吗?”
为什么要把打屁股三个字说出来啊!
被说中心事的千寻猛的抬起了头,大概是千寻一脸惊讶的表情太有趣了,烛台切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居然——笑了?!
千寻整只猫都僵住了,她蓝色的眼眸中,似乎缠绕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不······我不是因为······”然而烛台切的话还没说完,千寻已经从原地跳了起来,飞快的钻进了狭小而黑暗的柜子底下。
烛台切和浦岛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到了柜子旁边蹲下,向里面看去。
缩在最里面的猫咪,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透过室内微弱的光源,可以看见它完全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抱歉小千,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因为猫咪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可怜了,烛台切不由的放轻了声音。一旁的浦岛虎彻也连忙出声附和“对啊,只是被打了屁股······呜呜呜·······”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烛台切捂住了嘴。
面露和蔼微笑的烛台切光忠一边拖着浦岛向室外走,一边小声的劝说着千寻“不要沮丧了小千,快点出来吧。等你出来,想吃什么我都会给你做的。”
千寻依旧没有动,她一直等到付丧神完全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从柜子下面探出了头。
“喵呜~”
她轻轻叫了一声,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声音。
明明前一秒还因为羞耻感决定谁都不见的千寻,现在却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寂寞的死掉了。
她从柜子底下艰难的钻了出来,蓬松的毛发因为挤压而倒向一边,但很快又散开了。她抖了抖沾上了灰尘的毛发,愤愤不平的走到了门口。
都是大和守安定那家伙的错,居然丝毫不顾我的感受,在一群人的注视之下打我的屁股。
呜哇——还是觉得好羞耻,真是的,我绝对不会再理他了!
然而,在心中立下这样誓言的千寻并没有等到前来道歉的大和守安定。
觉得不安又难受的千寻几次偷偷潜出房间,四处张望,却连大和守安定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太过分啦!
千寻沮丧的躺在地板上,将头搁在门框边缘,微微仰起头,看着被风卷入回廊的樱花瓣。
最一开始还想着无论大和守安定说什么,她都再也不会让他摸摸抱抱了。
后来觉得他如果好好道歉,原谅他也是可以的。
但是,在长久的等待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千寻毅然决定:
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可是这个决定做了没过多久,她就忍不住走出了幽暗的房间,悄悄到了会议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