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勒听到谢岸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语,眸色一沉:“这茶从采摘到炒制,历经种种艰辛,终成此茶,何必为了一套华而不实的茶具,而自降身价,自取灭亡呢?”
谢岸一路苦心经营,终成今日高位,又怎么会是封勒几句话便被吓倒的:“各花入各眼,封总弃如敝履的,在谢某眼中或许便是稀世奇珍,不过求一个求仁得仁罢了,封总,您应该明白吧?”
放下茶杯,封勒眸中杀意毕现:“既然谢总执意如此,那么我便不需手软留情了。”
谢岸闻言,哈哈一笑:“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恐怕不是封总要不要留情手软的事情了,而是我对夏小姐是否需要心软留情的事情了吧。”
谢岸说完,对身后人使了个眼色,手下点头,端着一抬笔记本电脑走到封勒面前。
画面有些暗,但是还是可以辨认清楚镜头中站着的女子,正是夏安暖,她手里拿个一把碎花雨伞,声音有些颤抖:“封勒……在哪?”
看到这里,封勒尚且还算冷静,但是很快,画面一转,镜头中的夏安暖像粽子一样地被反绑双手,丢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之中,看到这儿,封勒的心头顿时一颤,握着茶杯的手指也因为收紧而被勒的失去了血色。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谢岸看到封勒吃瘪又不得不强作镇定的样子,心中便是一阵暗喜,于是他又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茶,发出了满意的赞叹声,然后才在封勒快要吃人的炽热眼神中,缓缓开口:“我们没有想怎么样,只是希望封总高抬贵手,能放我的女人一马。”
封勒闻言,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你的女人?束竹么?”
谢岸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正是。”
“等束竹愿意承认是你的女人的那一天,谢总再来同我说这些吧。”封勒的手指,摩挲着茶具,不急不忙地往谢岸心口上,插了一刀。
果然,谢岸听到他的话后,嚣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身经百战的他还是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又重新戴上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具:“我们的感情生活,就不劳封总操心了,你还是先想一想,怎么救出你的老婆孩子,才是要紧事。”
这时,一个黑衣人匆匆走了进来,在谢岸耳边耳语了几局,谢岸的脸色顿时大变,额角青筋突起,忍无可忍地回手打了那个手下一耳光,怒吼道:“你们这一群饭桶!”
封勒也在他的怒吼声中,沉着地端起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茶,耳朵里面的信号发射器微微亮了两下,他受到了南风的汇报,心神瞬间安定下来:“谢总何必动怒,我不过还是要谢你的手下有情有义,才能让我的夫人完璧归赵。”
谢岸闻言,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瞬间被击溃:“你怎么知道的!”说完,他有些后悔的跺了一下脚:“你铁定是在诈我!我明明将你的手机信号屏蔽了!”
既然对方手里已经没有底牌了,封勒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他掏出自己装在耳朵里面的微型信号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不用我来教谢总吧。”
说完,封勒便站起身来:“一切都尘埃落定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谢岸正值怒火炽盛,哪里能这么轻易地将封勒放走,于是他恼羞成怒地对手下一挥手,封勒和身后的南风瞬间别团团围住。
封勒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了谢岸一样:“我本以为谢总浸淫商场多年,有些事情不用明言,你也会想到的,没想到你竟然天真至此!”
封勒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板便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了,几位荷枪实弹的保镖训练有素地走了进来,一边用枪指向谢岸,一边喝道:“放下武器!”
然后,跟着一群保镖跑进了的还有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她看到房间里面的封勒,顿时红了眼眶,跑到封勒面前,嗔怪地喊了一声:“封勒!你让我担心死了!”
封勒闻声看向眼睛的夏安暖,有些无奈地看着随后走进了的贺与柳:“你们怎么把她带来了?”
贺抿着嘴唇不讲话,柳也无奈地解释道:“夫人不放心你,一脱身便闹着让贺带她来找你,我们没有办法,只好依言将她带来了。”
这时,谢岸眼看着大势已去,顿时恶向胆边生,趁着众人不备,一把将夏安暖拉到自己身边,然后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了夏安暖的脖子上,威胁地看向封勒:“想让这个女人活命,就给我让开!”
封勒看在抵在夏安暖动脉旁边的锋刃,顿时像被扼住了咽喉一般,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伸手尽量安抚着谢岸的情绪:“好,我答应你,你千万别激动!”
夏安暖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就这样被谢岸挟持着一路离开了酒店,跳上了一辆轿车,封勒被威胁着,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夏安暖被谢岸开车带走后,才带着手下一路追了上去。
谢岸一边开车,一边拨出去了一个电话,接起来的是一个女人:“喂,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谢岸语气有些着急:“封勒带人追上来了,你快些收拾行李,去我的私人机场回合。”
说完,谢岸便将电话挂上了,看着瑟缩在一旁的夏安暖,狰狞地笑了:“你最好祈祷你男人不要把我逼急了,不然你和肚子里面的孩子,一个也别想活!”
闻言,原本就被他一身戾气吓得不轻的夏安暖更加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饶是如此,谢岸仍旧不放心地对着夏安暖的后颈,狠狠地劈了一记手刀,将她打昏了。
然后,谢岸便开着车子东拐西绕地转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开进了一处私人停机场,然后又下车将大门牢牢锁死。
谢岸挟持着夏安暖走进机场的时候,束竹已经拎着箱子站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