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结束后,封勒恋恋不舍地回了封氏,而坐在办公室里面的夏安暖则完全没有将李诗雨答应下午来拍广告的承诺放进心里,叫来了钟寻,打算交代一些安排。
“李诗雨应该不会继续与我们合作了,让你们准备的第二人选做好了么?”
钟寻点头:“我们结合报酬和咖位等因素考虑下了,决定请一名新出道的歌手,他虽然刚刚出道没几年,但是人气却堪比一线明星了。”
听到这样的介绍,夏安暖满意地点了点头:“听上去还不错,你们近期可以联系他了。”
正说着,李诗雨居然又带着她的经纪人回来了,夏安暖和钟寻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夏安暖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李小姐,你过来是还有什么事情么?”
李诗雨瞪大眼睛,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我刚刚才答应了你们下午拍摄,你不会是鱼的记忆吧,这么快就忘了?”
夏安暖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直接抓住了重点:“你真的能拍?”
被别人质疑了自己的业务水平,李诗雨立刻柳眉倒竖,桃花眼瞪圆:“什么叫真能拍,我拍过比你们公司大的广告不知道多少,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我的能力。”
夏安暖扶额,其实李诗雨误会了,她并不是质疑李诗雨拍广告的能力,而且有些怀疑她与夏氏合作的真诚度,不过她既然来了,夏安暖也不会强行撵人了,于是,只好临时改变计划,转头对钟寻说:“你让宣传部的人准备一下,就是李小姐已经就位了,让他们抓紧时间。”
钟寻虽然心中像夏安暖一样对李诗雨有诸多质疑,但是董事长已经发话了,她只好照办:“我这就去。”
交代下去之后,夏安暖便转头对着李诗雨,勉强着自己要好声好气地对她说:“出门右转是我们给客人准备的休息室,你们可以去那里稍等一些。”
李诗雨闻言,不仅没有打算离开,反而将手包仍在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懒得动,就接夏总的办公室歇一歇吧,你不会介意吧?”
夏安暖在心里一边狂点头,一边呐喊:介意啊,很介意,所以你快滚吧!但是为了合作的顺利进行,她脸上还不得不摆出和善的微笑:“当然,你随意。”
于是,李诗雨就真的更加随意了,她先是招呼着自己的经纪人给自己去休息室到了杯水,然后又嫌弃办公室里面的冷气不够足,又去使唤自己的经纪人:“诶,你去,把温度调低一点。”
这时,拿着文件夹走进了的钟寻正巧听到这句话,连忙上前阻止:“我们夏总怀着身孕,不能吹太冷风!你们如果嫌热,可以去休息室,随便调温度都可以。”
听了钟寻的话,经纪人立刻住了手,但是李诗雨却垮下脸来:“这么热,会影响我待会儿拍摄时的发挥诶。”
夏安暖闻言,深呼吸了一下,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去休息室,阿寻,你留下陪着李小姐。”
说完,夏安暖还冲钟寻使了个眼色,让她留意李诗雨,别让李诗雨动了夏安暖办公桌上的文件,钟寻会意,点了点头。
夏安暖这才放心的离开,休息室很大,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也没有其他客人到访,所以,夏安暖可以独自坐在休息室里面,乐得清静。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夏安暖忽然听到办公室方向传来了激烈争吵的声音,于是她连忙站了起来,往办公室走去。
还没进去,便听到李诗雨跋扈的声音传来:“你们夏总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讲话?”
被李诗雨高亢的声音震得有些头痛,夏安暖捏了捏眉心,拨开正在看热闹一众员工,走了进去:“李小姐有话好说,不论我的助理对你做了什么无礼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可以了么?”
李诗雨看到夏安暖走了进来,气焰不降反升,还将苗头对准了夏安暖:“这就是你们夏氏的好员工,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我还没刚刚走到你的办公桌边,她便伸手推了我一把,还说我是想窃取商业机密。”
说到这里,李诗雨好像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了一声:“就你们着破破烂烂的夏氏,连我爸一个子公司的营业额都比不上,还陪得起让我来窃取机密?哈!真是笑话!”
夏安暖心底腾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脸上和善的伪装终于蹦碎殆尽:“既然,李小姐这么看不起我们夏氏,那么,当初那个宁愿只拿很低酬劳,也要和我们合作的人,又是谁呢?”
李诗雨被她噎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如果,不是看在封勒在竭尽所能也要帮你们的份儿,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了你?”
夏安暖早就想到李诗雨恐怕是来着不善,没想到她不仅满心恶意,还在觊觎封勒,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原因更让她愤怒,总之,夏安暖心头怒火算是别李诗雨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李小姐既然心属封总,就应该挤破头去和封氏合作啊,我们夏氏庙小,盛不下你这尊大佛!”
李诗雨怪笑一声:“这可是你先毁约的,等着吃官司吧你!”说完,她便拂袖而去了。
夏安暖听了她这番颠到黑白的恶人先告状,顿时被她气笑了:“好,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这时,钟寻低着头走到夏安暖面前,有些抱歉地开了口:“夏总,对不起,我不该和她发生冲突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推她……”
夏安暖看着有些沮丧的钟寻,安慰地笑了一下:“没事儿,我也看她不顺眼很久了,这样正好,不用看她脸色。”
听着夏安暖的安慰,钟寻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地笑了一下:“但是,宣传部已经租用好场地了,怎么办?”
关于场地事情,这当让夏安暖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