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勋完全没防备地被他拽了一把,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地往后栽倒。
洛落见状,忙上前去扶宇文勋,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支撑得住宇文勋这高大的身体,不仅没有扶住宇文勋,还被他连累地一起坐倒在地。
夏安暖见状,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就烧起来了,她一边扶起洛落,一边冲封勒大骂道:“你神经病啊!干什么推我朋友!”
封勒见她不去质问宇文勋拉她的手,反而转过头来责骂自己,顿时也火了:“你自己心里明白!”
夏安暖被他的无理取闹,气得失去了冷静,赌气地走到宇文勋身边,牵起他的手,伸到封勒面前:“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封勒一向冷静自持,但是这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用一些行为,轻而易举地惹他发火。
封勒握紧了拳头,脸颊紧绷,眼中杀气腾起,对宇文勋一字一顿道:“你给我滚!”
宇文勋哪里放心把夏安暖和这个濒临暴走的残暴男人留在一个房间里,忙上前一步,当在夏安暖与封勒之间:“这是我的公司,要走也该是你走才对!”
封勒看着宇文勋故意挑衅的脸,终于忍无可忍,挥起拳头,照着宇文勋的俊脸就打了过去。
洛落惊呼一声,跑过来一把推开封勒,当在宇文勋前面,然后转头对外面围观的下属说:“报警!就说这里有人蓄意伤人!”
封勒怒火正炽,哪里能受人威胁,一把拉开洛落,眼看着拳头又要落到宇文勋的脸上。
夏安暖赶忙走了过来,紧紧拉住封勒:“你再打他一下,我就和你没完!”
封勒双目通红,转过头来看着夏安暖,涩声道:“你竟然还护着他!”
夏安暖拉住他的手仍然没有放松,也不知是为了说给封勒还是说给自己听,她闭着眼睛,咬牙喊道:“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当然要护着我朋友!”
封勒闻言,慢慢放开了紧握的拳头,颓然地推开门,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洛落扶着宇文勋去医务室上药,夏安暖则留在办公室里发呆,她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封勒失魂落魄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也有些心痛。
脑袋里思绪混乱得像是要爆炸,夏安暖只好捧着自己的婚戒,催眠自己,我已经结婚了,不能对别的男人再有非分之想了!
下班之后,坐在刘叔的车上,夏安暖仍然恹恹的样子,刘叔担心地看着她:“夫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夏安暖摇了摇头,冲刘叔安慰一笑:“我没事儿,您别担心。”
正说着,夏安暖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喂,夏小姐么?”
夏安暖赶到医院的时候,夏守国已经能在护工的搀扶下,下地活动了。
夏安暖忙走上前去,扶着父亲的手臂,欣喜道:“爸爸,刚刚护士小姐打电话来通知我,说你情况好多了,我还不敢相信,现在看着,的确好多了。”
夏守国冷着脸,语气不善:“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盼着我早死。”
夏安暖听了这话,委屈的泪水顿时在眼眶里打转:“爸!你怎么这样想我。”
夏守国见她还敢顶嘴,更是生气,甩开她的手,自己踉踉跄跄地拄着拐杖就要往病房里走。
被甩在外面的夏安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刘叔走了过来,安慰她:“夫人,我们先回去吧,等夏老爷心情好一些,我们再来探望他把。”
回到家里,夏安暖还没有从被父亲责骂的委屈中走出来,坐在床上,默默地掉眼泪。
少爷已经听刘叔说起了下午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于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也顾不上下午与她置气的事情了,轻声安抚道:“别哭了,我会帮你的。”
夏安暖本来只是悄悄哭泣,独自委屈,现在来了个安慰她的人,她的委屈反而爆发了出来,无理取闹地发泄着情绪:“怎么帮?你帮我找的证据,都被我不小心弄丢了,爸爸永远不会相信我了!”
少爷拧眉:“你不相信我?”
夏安暖摇了摇头:“不是……”
少爷一把将这个哭得缩成一团的女人捞进怀里:“既然相信我,就不要再哭了。”
也不知夏安暖是真的被安慰了还是哭累了,顺从地点了点头,忍住了泪水。
第二天,封氏的招标会上,三个投标公司的总经理正紧张地坐在休息室里,等待着封勒的到来。
门被推开了,封勒迈开长腿,走到位置上,一边翻看着三家公司的招标计划书,一边眼皮也不抬地跟三个总经理打招呼:“让各位久等了,见谅。”
三人忙点头哈腰地说:“不敢,不敢。”
翻看到第三本的时候,封勒只看了一眼公司名称,就将手里的计划书丢了出去,径直砸到了一个矮胖男人的面门上:“锦川实业?”
矮胖男人正是年锦川,听到封勒点了自己公司的名字,也顾不上被砸痛的脑门,忙赔笑道:“是是是。”
封勒也不看他,对身后的南风说:“以后在封氏,如果再看到这家公司的人,立刻联系安保部,撵出去。”
南风会意,走到年锦川身边:“您请吧。”
年锦川不明白封勒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今天就这么灰溜溜地被撵出封氏,以后就没人再敢和他做生意了。
于是,他快步走到封勒跟前,讨好地露出他的一口黄牙:“封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您提,我改。”
封勒闻言,眉毛一挑:“哦,是么?”
年锦川一看,有希望,忙连连保证:“那必须的!”
“希望年总将吞掉的没夏氏的财产,如数奉还!”
年锦川闻言,油腻的脑门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了下来,如果他在竞争公司面前承认自己侵占夏氏的财产,就等于毁了自己公司的信用,同样是只能等着破产的结局。
在得罪封勒和自毁信用中间,他实在难以做出抉择,他艰难地思虑了半天,最后,两眼一翻,躺在地上装起了死猪。
封勒厌恶地挥了挥手:“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