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子吓晕了”
“真是废物,上沙场还能不见血?把人抬下去,让军医看看”
“末将领命!阿三把太子拖下去送到军医那”
“啊?”
“混账!老子让你去送太子”
“爹,我还要跟着您上阵杀敌呢!”
“闭嘴!阵上无父子,军命不可违,赶紧抱着你好兄弟滚”
“将军!”
“唐北征!你要造反?”
“孩儿不敢,孩儿这就送太子就医”唐北征抱着太子往回走。
他没走两步就听见他老子也就是唐起山,唐大将军喊道:“众将士听令!随我攻城”
众人应是,万马嘶鸣,唐北征只觉内心热血沸腾,他也想上阵杀敌,可惜李邺太无能。
“老谭头,太子晕过去了,你看看咋弄醒”唐北征大大咧咧的钻进军医帐篷。
军医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说:“谁?太子?一边呆着去,睡够就醒了。”
“那老谭头你帮忙看着,我去上阵杀敌行不行?”
谭士杰本来迷迷糊糊的,这一听上阵杀敌,猛的从木板上坐起,喝道:“胡闹!你杀什么敌?”
唐北征不服:“我哥十六就上阵杀敌,我凭什么就不能?”
“凭什么?我姐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你想让她再没一个吗?你是不是想让舅舅快点死?是就早点说,我拿三尺缟素上吊自尽。”
“三舅,我武艺高强还穿着五舅从齐国弄来的金丝软甲,不会有事的。”
“反正我不管,你是以太子陪读的身份过来的,你要是敢上战场,回去我就吊死在你床边,我日日吐着长舌头瞪着你!”
“哎呀!怕了你啦!赶紧把人弄醒,我心里不痛快要跟小邺子打一架。”
“北征,你今年有十七了吧?”
“嗯,咋?”
“舅舅不会害你,有些事情你给我记在心里,皇家无亲,他是君,我们是臣。君臣有别。”
“舅舅你多虑了,小邺子人很好的”
“傻孩子,你已经一十有七,日后还要成家立业,万万不能胡闹。要知一言之失恐遭厄运,如履薄冰是何意你不会不知晓吧?”
唐北征上前伸手摸他舅的额头:“也没发烧,怎么说起胡话来?”
“你打小就聪明,舅舅也不多说,你只需知道伴君如伴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好。”
唐北征苦笑道:“打小聪明?舅舅怕是记错了,打小聪明的人是我哥唐北。”
“说到你哥,莫儿那孩子还乖吗?”
“那小子皮的不得了,整个就是一混世魔王,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气的嫂嫂日日抹泪。”
“唉,怜月是个好孩子,可怜我侄儿连自己孩子一面都不曾见”谭士杰恨恨的打自己:“我枉称神医,枉称神医呀!”
“三舅!你也别太自责,四年前你还没来军队,我哥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更何况我们现在就在踏平韩国,我要让孙章全家不得好死!”
“你爹是死心眼,不许我把人私自扣下,征儿这是我特意研制的断魂散,若有机会就灌进孙章肚子里,我要他肠穿肚烂而死!”
“嗯?舅你收到什么风声?”
“切”谭士杰轻蔑一笑:“孙章卖国求荣,当今圣上在盛阳许了他一官半职。”
唐北征二话不说将毒药收在怀中:“舅你给他看看,我只是把他敲晕而已,没道理一炷香过去了还不醒。”
“你把人抬到床上,不过北征,人家可是太子,你这般散漫,实属不该。”
“得了吧!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爹出外打仗,我可是跟着七位舅舅长大的”
唐北征把太子李邺放在他舅的木板上。
谭士杰揉揉鼻子推卸道:“我们全是跟你娘学的,根源还是在你家。”
“那我替我娘给您陪个不是?”
谭士杰笑说:“那可不”
“舅舅别闹,赶紧给他看看,小邺子体虚,难不成敲出事了?”
“好,这就看”
谭士杰刚弯下腰,太子李邺猛的睁开眼睛,快速伸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问:“你是何人?”
唐北征一看赶忙上前打李邺的手:“你疯了?他是我舅舅,快撒手!”
“北征?”李邺松手推开谭士杰将唐北征拥入怀中,霎时间泪如雨下:“朕”
“你小子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唐北征直接把李邺推开一脸莫名其妙的问。
李邺将泪水擦尽,视唐北征与谭士杰于无物,他蹲下来喃喃自语:“看来朕命不久矣,可是朕不想走,怜儿居然是韩国细作,朕外敌未平,身下还无一子,王世忠那混账通敌卖国…”
唐北征看着太子说胡话一脸无语的问他舅舅谭士杰:“舅,你说他是得失心疯了吗?”
谭士杰堵着耳朵:“啊?你说啥?我听不见”
唐北征上前一把将太子李邺拎了起来:“李邺!虽然你是太子,日后也必将是九五至尊,可如今圣上正值壮年如此大逆不道的胡话我就当没听过。”
唐北征力大无穷,李邺被他当成小鸡崽一样拎着,李邺离地半丈高,双腿扑腾着,他有些生气的说:“”北征你把朕放下来,朕也是要颜面的”
“哈哈~”唐北征仰头大笑:“李邺你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北征!”李邺抬腿踢唐北征。
唐北征干脆把李邺一丢,李邺摔在地上,浑身做痛,一时怒火攻心昏厥过去。
他脑海中满是梅贵妃苏怜那怨毒的表情,那碗有毒鸡蛋羹让他一命呜呼。
等等?一命呜呼?死人会说话吗?死人可以思考吗?
死人可以跟已死的挚友交谈,这没什么毛病。
只是唐北征那小子似乎变年轻了许多。
为什么在军帐里呢?
那小子死后还在庇佑我大梁国土,唐家当真是难得的忠臣,可怜唐家无后。
好重,为何朕感觉那么冷呢?奇怪死人也怕冷吗?
获得奇遇再生却又将此事忘记的李邺陷入胡思乱想之中,而将他摔晕的唐北征此时心急如焚。
“老谭头你行不行呀?这都放冷水中一个时辰了,咋还没醒?”
“臭小子,舅舅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太子这是出生时带的胎毒,看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我看等他醒了你如何赔罪。”
“赔罪?赔什么罪?”
“你是不是傻?你方才可是出手谋害太子,这要是传到圣上耳中,只恐我们全族赔葬,咦,要不我先下手为强?”谭士杰从袖间掏出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