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中宇虽然长得威猛高大,但是我非常瞧不起他窝囊的样子。本来他心里很爱康晓,却不敢说出来,在康志刚的面前是一个乖儿子,对康志刚的话是言听计从。
我能看出来,康志刚对他的这个儿子是忧心忡忡,他大概担心自己偌大的产业会败在康中宇的手里。
我们俩都坐下了,他坐在了我的对面,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伟,你能告诉我,康晓现在在哪里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道:“她死了!”康中宇吓得脸色煞白,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在颤栗着,眼泪似乎要掉下来。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非常的可笑,我端起水杯,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干,水杯子被我扔在了桌子上。
我冷笑着说道:“康中宇,康晓是你的妹妹,我能知道她去哪儿?”
康中宇哭丧着脸,说道:“小伟,你别闹了,我给康晓打电话,可是她根本不接我的电话,我真担心她发生什么事情。她性格非常的内向,很可能想不开。”
我不再搭理他了,给康晓打了电话,康晓把电话接了起来,我问到她现在在哪里了,她说道:“小伟,你不用管我在哪里了,你冒着生命危险把我救了出来,我绝对不会想不开了。我在外面了,我到处走走,我的心里快爆炸了。”
她把电话挂了,康中宇就在我的旁边听着,他也无语了。我看着蔫了的康中宇,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哥,你既然爱康晓,为什么不敢表白呢?有的人一旦错过了就不会来了。”
我没有跟他磨叽,我和杨浩、明亮去了医院。我们来到康志刚的病房里,看到康志刚正在闭目养神,我似乎看到他的脸上挂着泪痕。
他独自在病房里,显得那么的凄凉和孤独。人就是这样,有所失就有所得,虽然他得到了这块价值不菲的地皮,可是失去了他的最爱的人和最珍贵的亲情。
我没有惊动他,搬了一个座位坐在了他的病床的旁边。我轻声的问道凌华怎么了,康志刚没有睁开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做了检查,明天专家会诊,听专家的意思,很有可能是乳腺癌。”
我的心也哆嗦了一下,凌华才三十来岁,没有做过妈妈就要失去ru房,甚至年轻的生命。
我问道,凌华现在知道她的病吗?康志刚又摇了摇头,说道:“她只是知道自己有点骨折,别的什么也不知道。骨折也不是很严重,现在她能下床了。”
凌华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太多了,就直截了当的说,我的事情怎么办,你们总不能过河拆桥,不说我的事情了吧?
康志刚睁开了眼睛,狡黠的看着我,说道:“张小伟,你越来越像一个商人了,任非没有回省城,他在他的海天大酒楼等着你。”
我带着杨浩走出了康志刚的病房,可是我路过了凌华的病房,禁不住向里边看了一眼。
凌华也是一个单间病房,她坐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我慢下了脚步,进了她的病房,她看到是我,对我淡淡的一笑,说道:“张小伟,谢谢你,只有你来看我,你坐下陪我说两句话好吗?”
我凝视着凌华的脸庞,我觉得她长得跟我姐姐太像了,特别是侧面,简直就是我姐姐张小敏。
大概真的是血缘关系在作祟,我觉得对凌华感到特别的亲切,真的有这么一个姐姐也不错。
我坐在了她的身边,问她现在怎么了,凌华摇摇头,她说现在不疼了,过几天就要出院了。
我看到凌华其实是一个很活泼的女人,没有太多的烦恼,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
我问她出院了回到哪里去,她想了想,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小伟,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康志刚不要我了,康中华那个东西只是利用我,我现在已经没有价值了,他一脚把我踹开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我,嘻嘻的笑着,说道:“要不然,我跟着你混吧,你就认我做你的一个干姐姐,反正我比你大六七岁。”
我笑了笑,说道:“你的病养好了,我就来接你!”她抓住了我的手,很动感情的说道:“谢谢你,弟弟,我的腿好了,我一定跟着你混,到时候我请你吃大餐!”
我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可是鼻子酸酸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们来到了任非的海天大酒店,海天大酒店位于淮城市最繁华的地段,是一个十多层的大厦,镀金的海天大酒店五个字在午后的阳光下,是熠熠生辉,金光闪闪。
我给任非打了电话,他告诉我在三楼的办公室等着我。我到了任非三楼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非常宽敞,地面上铺着猩红的地毯,沙发都是意大利的真皮沙发。
任非坐在沙发上,袁姗姗站在任非的旁边。袁姗姗漠然的看着我,对我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恨透了袁姗姗这个女人,我不清楚她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处处的害我,处处的跟我作对。
任非在我的面前很傲慢,我能理解,他是全省的首富,他有这个资本。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坐下了。这时过来一个服务小姐,看到这些服务小姐,我就明白海天大酒楼为什么是淮城市最好的大酒店。
这些服务小姐的个头都在一米八以上,大长腿,大胸,不仅身材非常的完美,人也非常的漂亮。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又站在旁边了。在她低头倒水的时候,她的酥胸半露,深深的沟沟里流动着一汪春水。
我无暇观看这道靓丽的风景,我对任非说道:“任总,我来到这里,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任非冷笑着说道:“张小伟,你还好意思到这里来提签合同的事情,这块地皮差点毁在你的手里!”
我错愕的看着任非和袁姗姗,我这才明白,袁姗姗和任非这是设计了一个圈套,我傻乎乎的钻进去,成了他们毁约的借口。
我现在似乎才明白过来,我的面前坐着的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