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冷眼看着胖老太嚎哭,伸脚指着角落里没挖尽的绿草,冷声道:“我这草可是从美利坚飘洋过海运过来的顶级绿化草,这么一捧草当年就要一块大洋,你自已算算我这么大一块草坪费了多少钱,你说是你的菜值钱还是我的草值钱?”

胖老太被沈娇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只是野草而已,哪里就至于一捧草一块大洋了?

“你别以为我不懂,你这些草我乡下坡上多的是,又粗又短,连牛都不要吃,你以为我是傻的!”

沈娇弯腰从地上拔了捧草,连泥带土甩到了胖老太跟前,讽笑道:“你睁大狗眼仔细看清楚了,有能耐去乡下找出一模一样的出来,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话沈娇说得极有底气,因为这些草的确是从M国运回来的,不过是白送的,因为沈家兴出手大方,买了好些M国的建筑材料,那个材料商一高兴之下,就搭了好些草皮过来,说是他们那边新培育出来的草,一年四季常青,M国那边大都用来铺球场的。

这种草在华夏根本就没有普及,这胖老太能从乡下找出来才算她能耐呢!

沈娇朝傻眼的胖老太不屑地哼了声,随手摘了些蔬菜,用多出来的门帘捆了,一并绑在车子后座,再瞧见那些悠闲散步的芦花鸡,沈娇恶从胆边生,哼,狗杀了,菜拔了,索性这些鸡也弄回去给花花当媳妇吧!

抓鸡沈娇自是不陌生的,杀狗利索,抓鸡她更利索,也没见她怎么动,总共六只肥壮的芦花鸡都到她手里了,还剩下一只公鸡她给弄晕了,这公的只能宰了吃,不然一院不容二公鸡,花花肯定会把这家伙弄死的。

七只鸡再绑上去,沈娇的车子可真是热闹得紧,车笼头上挂满了鸡,惊恐地叫着,羽毛满天飞。

胖老太差点没背过气去,鸡也是她辛辛苦苦从小鸡抱过来养大的呀,前几天孙子考试得了一百分她都没舍得杀鸡,只是煮了两个鸡蛋慰劳宝贝孙子。

如今全让这土匪婆一窝端了,她的心哟!

胖老太再也承受不住打击,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沈娇走过去探了探鼻息,长指甲在她人中上狠狠一掐,胖老太想晕也没得晕了,疼得她直哆嗦,沈娇满意地拍了拍手,冲胖老太笑眯眯说道:“你的鸡养得挺肥,谢了啊!”

说完她大长腿一迈,跨上了单车,响起一串悦耳的铃声,车后一只死狗,车前七只活鸡,满载而归。

“强盗哟!”

胖老太看着面前满目疮痍的菜园,还有空空荡荡的鸡舍,眼睛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沈娇歪歪扭扭地骑着车回了家,早知道今天有这么多收获,她就要开车去了,笼头前绑七只鸡,方向还真是不好掌握呀!

平安路到松阳路虽然不是太远,可也有十来里路,沈娇足足骑了近半个钟头,路上行人无不侧目,她自已也给弄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赶到了家。

“哎哟,娇娇你这是上哪打劫来着?”

院子里躺着悠闲听留声机的叶莲娜夫人唬了一大跳,惊讶地看着自家孙女,头发上顶着几片花鸡毛,前头七只鸡花枝乱颤,车后头还有只没了头的大狗,上面盖了一大捆菜。

这画风,怎么看都像是刚从村里打劫回来的土匪嘛!

沈娇嘻嘻笑了,将六只母鸡解开了,甩给了早已翘首以待的花花:“给你找的媳妇,监督它们下蛋啊,要不然宰了炖汤!”

花花看着六只丰满圆润的美人,激动得仰着脖子喔喔叫:“谢谢女主人,小的保证让它们天天下蛋,哈哈哈,今晚再也不用爬墙去隔壁啦!”

六只本吓得花容失色的芦花母鸡,见到英挺昂扬的花花,顿时芳心乱颤,含羞带怯的低下头,惊吓的心顿时安定,羞羞答答地走向白马王鸡的怀抱,至于它们的前任,那只可怜的花公鸡,早不知给忘到哪去了。

花花得意洋洋,大摇大摆地迈着八字步,左拥右抱六位美鸡,回到它的王国——巴掌大小的鸡舍。

“祖母,今晚吃炖狗肉,您一定好久没吃了吧?”

沈娇将后座的死狗甩在了地上,死相狰狞的狗吓得凯瑟琳尖叫出声,惊恐地看着沈娇身上的血迹,难道这狗是沈娇杀死的?

“娇娇,这……狗是……是你……”

沈娇嫌弃地闻了闻身上,血腥味加鸡粪味,且等杀了狗再洗澡,她冲凯瑟琳嫣然一笑:“对啊,这狗不长眼,居然想咬我,我一刀子就把它结果了,姑姑,晚上吃狗肉。”

“不要,你怎么可以吃狗狗?娇娇你太残忍了!”

Y国人是十分爱狗的,应该说西方人都喜欢狗,把狗不仅仅当成朋友,而是当成家人来看待的,让他们吃狗肉,就好比是让他们吃人肉一般,也难怪凯瑟琳会这么说了。

沈娇耸了耸肩,懒得同凯瑟琳争论,西方人怎么保护狗同她无关,反正她不反对别人不吃,可别人也别反对她吃,经历过了饥荒年代,除了人肉,就没有她吃不下的肉了!

“等你饿上三天三夜,若是还能说出吃狗肉残忍的话,我才真的服你!”

沈娇冲凯瑟琳飞了个白眼,没有经历过饥饿的人是没有资格指责别人杀生的,在生命受到饥饿威胁时,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了。

在她看来Y国人就是有毛病,自已国家都没颁布法律禁止吃狗肉,偏偏在H城弄了立法,禁止当地食用猫狗肉,吃了就是犯法,还得抓去坐牢,真特妈地有病!

凯瑟琳惊恐地看着沈娇利落地褪毛,再给狗开膛破肚,血淋淋的内脏看得她呕吐连连,吃到猪痔疮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叶莲娜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有气无力的女儿,有意在雪上加了一勺霜。

“凯瑟琳,娇娇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把手,这样我们就可以早点吃肉了,说起来我还真是想念狗肉的美味啊,都几十年没有吃到了。”

“上帝啊,妈妈,您太残忍了,您真是让我不敢相信,呕,华夏人真是太恐怖了!”

凯瑟琳表情痛苦,强忍着没吐出来,想不看沈娇那边,可眼睛又忍不住瞟过去,看一眼就吐一下,看得沈娇跟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