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远远地就听见了小儿子那震天响的嗓门,又是哭又是叫。

“妈妈,我要妈妈!”

“妈妈回来,要亲亲!”

“坏人抢妈妈,打死坏人!”

……

小家伙嚎的时候大概有些长,嗓门都有些哑了,沈娇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干嘛要吃那么长时间饭啊,早点回家不行吗!

沈娇三步并作两步,边跑边喊:“圆圆壮壮,妈妈回来啦!”

壮壮的哭声嘎然而止,跟小皮球一样滚了出来,看到沈娇立马破涕为笑,扑进了她的怀里,小脸上全是眼泪鼻涕,小可怜样儿。

圆圆也跟着跑了出来,虽然没有大哭大闹,可眼眶里也含着泪,倔强地看着沈娇,沈娇将大儿子也揽在了怀里,在他脑门上亲了亲,又亲了下小儿子。

“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玩得这么迟。”

“妈妈讲故事,爸爸不会。”壮壮哼哼唧唧地撒娇。

韩齐修无奈道:“这俩小子一定要听故事才肯睡,老子同他们说了还不乐意。”

“爸爸不好听。”

壮壮扁着小嘴,十分委屈,爸爸的声音没妈妈的好听,说的故事也没妈妈的好玩,还不会亲亲,一点都不好。

沈娇哑然失笑,她总是会在小家伙们睡觉前读一个小故事,再亲他们一下,自从圆圆壮壮半岁后就开始了,很少间断,原本以为小家伙不会太在意,哪知道小家伙竟记得牢牢的。

她打来了热水,给小家伙们洗脸擦干净身子,再换了套干净衣服,小家伙们乖得不行,同之前大闹天宫的小魔王大相径庭。

沈家兴见小家伙们安稳了,打着哈欠就去睡觉了,沈娇拿了童话书,趴在小炕上读故事,小家伙们头一回没听完故事就睡着了,打着小呼噜,小手还紧紧地拽着沈娇的袖子,沈娇稍一动弹,小家伙就会抽一下。

沈娇也不敢再动了,便抱起了两只小猪,放到了大床上,晚上同她和韩齐修一道睡,安抚儿子受惊的小心灵要紧!

因为小家伙的大闹,一晚上忙到半夜才算清静,韩家没人注意到,本该回来的某人竟一夜未归,直到天蒙蒙亮时,这人才鬼鬼祟祟地翻墙回来了。

第二天沈娇和小家伙们都起迟了,韩齐修直接去了军营,并嘱咐沈娇记得让圆圆壮壮白天练习站一刻钟梅花桩。

沈娇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圆圆壮壮早就自己跑去吃早饭了,吃完饭又同苗水凤一同上后院抓蚂蚱,后院的蚂蚱也挺奇怪的,怎么抓都抓不完,小家伙们天天都能抓一大瓶子,家里的鸡吃得油光发亮的,下蛋也积极,一天一个从没跑空过。

喝了两碗绿豆粥,沈娇跑去后院找儿子玩儿,看见苗水凤顺口问道:“水妹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苗水凤心虚地避开沈娇的眼神,小声道:“你们睡着没多久我就回来了。”

沈娇哦了声,并没有多想,苗水凤见沈娇不再追问了,长长舒了口气,脑子闪过昨晚的火热缠绵,脸又红了。

“你脸怎么了?”沈娇好奇问道。

苗水凤拿手扇了扇风,大声道:“热的,这破天太热了。”

沈娇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这妹子怪怪的,很是不对劲,苗水凤把头垂得低低的,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希望沈娇能快点回屋,别在这儿杵着了。

“姨姨,举高高。”

壮壮跑了过来,指着旁边一株小树不住叫‘虫虫’。

苗水凤笑着将壮壮举过头顶,壮壮开心地笑着,伸出胖爪子去抓小树上的一只正叫得欢的知了,沈娇怕小家伙摔着,站在苗水凤旁边伸手接着。

“高高,姨姨!”

壮壮还差了一点儿,急得不住地叫,苗水凤深吸一口气,手又往上举高了点儿,小家伙正好够着了虫子,一把将知了抓在手里。

苗水凤累得直吐舌头,将小家伙放了下来,沈娇伸手去接,无意中瞄到苗童鞋白皙的脖颈上竟有两道可疑的红痕,像是被蚊虫叮咬过了一般。

这种痕迹沈娇可不要太熟悉,她自己身上就常有,都是韩齐修那个臭流氓留下的,可苗水凤脖子上这两颗是谁种的?

“水妹子,你昨晚到底几点钟回来的?”沈娇问道。

苗水凤吓得抖了抖,躲闪着沈娇的眼睛,答道:“就是你们睡了后嘛,大概十一点吧。”

沈娇指着她脖子说道:“你脖子上的这两处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蚊子咬的,我可不是圆圆壮壮,没那么好糊弄。”

苗水凤愕然地看向寒着脸的沈娇,她看得出来,沈娇是真生气了,只是她脖子上有啥东西?

沈娇见这妹子躲躲闪闪的,更是生气,也很后悔,她对苏为民太过放心了,忘记了男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色令智昏的东西,昨晚上苏为民喝了酒,又是孤男寡女的,不出事才怪呢!

存着一丝侥幸心的沈娇压低嗓门问道:“水妹子你昨晚上和苏为民没干啥吧?”

苗水凤顿时羞红了脸,手指不住地绞着,羞羞答答的,沈娇一看她这模样,心沉到了谷底,这两个肯定是干那事了,真是个傻妹子。

沈娇叹了口气,说道:“你得尽快同苏为民打结婚证,下个月就打,别拖了。”

苗水凤眨巴眨巴眼,不解反问:“干啥要这么快?苏师兄说等从他家回来后再打。”

“啪”

沈娇气得在她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骂道:“谁知道你运气好不好?万一要是走运,等你们回来肚子都遮不住了,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苗水凤面红如血,支支吾吾道:“娇娇你乱说啥?我哪里会大肚子嘛!”

沈娇冷笑:“怎么不可能?你和苏为民昨晚上都那样了,肚子会不会大起来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苗水凤脑子里又出现了昨晚上的火热场景,苏为民炙热的身体,激烈的动作,在车子里不断翻来滚去,该干的都干了,可不该干的还是没干嘛!

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的,而且苏师兄昨晚也忍住了,说是要留到洞房花烛夜,都没干生崽的活,肚子咋个大得起来?

“我和苏师兄没干那事,我们还是那个清白的。”

最后两个字苗水凤说得特别亏心,都光着身子在车子里滚一晚上了,清白应该已经没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