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哭闹声和咒骂声,听声音电话另一头至少有四人以上,沈涵,还有一个声音有点熟的女人,劫匪应该有两个,一个在打电话,一个看守沈涵。

沈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表情却更加平静,她不能让卫生间的文姐现不对劲,否则文姐绝对不会管沈涵死活的。

文姐的任务只是保护她,现在这种敏感时期,文姐不可能会抽出身去-救沈涵,她连问都不用问。

“五十万我会尽快准备好,两小时后到,但是我弟弟如果有半点受伤,你们一分钱都不会拿到,而且也没命离开h城!”沈娇轻声道。

“放心,我们只求财,沈小姐办事爽快,我们一定善待你弟弟!”男人听起来十分愉悦,还吹了下口哨,不待沈娇再问,他便挂断了电话。

文姐上完厕所出来,好奇问道:“谁打来的电话?”

“推销保险的。”沈娇淡然说着,继续坐下来喝粥。

她强迫自己喝了两碗粥,她得打起精神来,呆会还有恶战呢!

“我去睡会儿,没事不要来吵我啊!”

沈娇假装打了个哈欠,起身便朝卧室走去,文姐不疑有它,还十分开心沈娇总算是去睡了,盯着沈娇躺好,便关上房门守在门口,这样万一有什么情况,她能随时察觉!

沈娇一进屋就换上了轻便的衣服,先取出养荣丸吃了一丸,这几天全靠这药丸和信念支撑着,若不然以她这破身体,早就撑不下去了。

再将她闲时做的各种药粉都包好藏在贴身的衣兜里,她穿的衣服是特制的,内里有很多口袋,能藏不少东西,外面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些药粉有辣椒粉,痒痒粉,迷药等,敌情未明,还是备齐全些为上。

从碗里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枪,仔细检查了弹夹,是满的,并没有放在身上,而是重放回了碗里,以前韩齐修教她用过枪,可她并不喜欢玩枪,她更喜欢玩冷兵器。

不过她在玩枪上还是有些天分的,不能说是百百中,可十中七八还是能达到的。

一切准备妥当后,沈娇留下了一张字条,蹑手蹑脚地来到窗边,准备从窗外的榕树爬下去,以她的轻身功夫,这事并不难。

才刚爬上树,沈娇似是想起了什么,将缠在腰间的软剑取了下来,放进了宝碗里。

刚才电话里的女人声音有点熟,说不定是认识她的人,她腰间缠软剑有不少人知道,还是小心为上,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沈娇并不知道,她的这番小心帮了自己多大的忙!

文姐守在门口也有些犯困,这几天不光是沈娇没睡好,她也睡得不甚踏实,她走到走廊边,准备叫司机老傅上来替她的班,她得去眯一会儿。

只这一看却现车库里的脚踏车不见了,心内一凛,下意识地便冲回了卧室,却见窗门大开,沈娇已经不见踪影。

“文姐,对不起,沈涵被人绑架了,我先带钱去赎他,你和老傅随后跟来,文川路天桥下,我会沿途留下记号。”

“该死!”

文姐气得一把扔掉纸条,自窗台上一跃而下,叫出了还在上厕所的老傅:“小姐出事了,快跟我走!”

老傅神色一凛,上到一半的厕所也顾不上了,提起裤子就冲到了车库,电闪火石间,车子已经冲出了沈宅大门。

“小姐怎么了?”老傅沉声问道。

文姐从车后座取出几把枪,抛给了老傅,冷声道:“有人绑架了沈涵,小姐带钱去赎人了。”

“该死的,你怎么没看牢小姐?”老傅气急败坏。

四爷把小姐交给他们,若是小姐出了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四爷!

文姐也懊恼之极,她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呢?

等这事了了,她得去基地加强训练,过了几年安逸日子,身手都退步了!

文姐和老傅都不知道,他们的小姐别的功夫都不咋地,惟独这逃命的功夫却是相当高明的,想要瞒过她和老傅的耳目,并不太困难。

沈娇将脚踏车弃在路边,招手叫了出租车,此刻她身上多了个双肩背包,里面装的正是五十万现金,是她自宝碗里拿出来的。

文川路并不是h城的繁华地段,附近都是山,位置十分偏僻,平时人烟稀少,劫匪故意选在这个地方,其用心路人皆知。

出租车司机是个好心的大伯,好心提醒她:“漂亮年轻姑娘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呀!”

沈娇没说什么,付了钱就让司机开车走了,呆会儿都不知是什么情况,还是不要连累无辜的好!

司机见沈娇不听劝,也不再多说,开车便离开了。

车子才一离开,山窝处便跳出一个平头男子,见沈娇真是独自一人前来,而且还长得这么漂亮,愣了好一会儿。

“沈小姐果然是个好姐姐,钱呢?”

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钻了出来,气质十分儒雅,一点都不像是穷凶极恶的匪徒,而且听声音便是打电话的那个男人,看样子是领头的。

“钱在我手上,我弟弟呢?”

沈娇指了指背上的包,努力压抑内心的紧张,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些,可不能在这伙人面前露怯!

儒雅男人笑道:“放心,沈少爷好得很,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轻轻拍了拍手,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儒雅男子冲沈娇比了个请,看起来像是彬彬有礼的大学教授,实则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沈娇一看他们这架势就明白过来了,这伙人的真正目的是她,沈涵不过只是鱼饵罢了!

可就算她明知这是个圈套,她也只能钻进来,若不然,沈涵这只鱼饵失去了效力,下场可想而知!

“你们想请我作客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沈娇冷笑。

儒雅男子温柔笑道:“沈小姐身边能人众多,不费点心思可请不到沈小姐呢,沈小姐放心,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叙个旧罢了!”

叙旧?

沈娇皱眉打量儒雅男子,她可以肯定自己同这个男人是不认识的,那他说的叙旧是指谁?

叙的哪门子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