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男人竟就是年前被抓去劳教的孙毛蛋,沈娇屏住气息躲在茅草丛里,尽管她一点也不想听这一对狗男女说话。

胡香玉似是有些不情愿,埋怨道:“干嘛要到这来?在屋里不好?”

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沈娇忙伸手捂住了耳朵,可上头的声音还是隐约传了过来。

“去你屋里作甚?屋里哪有山坡宽敞?别他娘的废话,赶紧脱裤子,老子先泄泄火。”孙毛蛋的语气竟带上了几分戾气,听得沈娇心头一颤。

这种语气她前世在流放路上听了太多,是那种被逼上绝境的人才会有的恶,没吃没穿看不到希望,很多人都会带上戾气,做事不计后果,甚至连杀人都敢了。

胡香玉大概也被孙毛蛋吓住了,没再说什么,随后不久就传来了暧昧的呻吟声,沈娇羞得死死捂住耳朵,嘴里不断骂着‘狗男女’。

幸好这对狗男女没办多长时间事,不多时上头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沈娇这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孙毛蛋的声音听着没先前那般凶了,可却带着不容反对的坚决:“晚上我上你屋,准备好晚饭,多弄些好菜,他娘的,老子嘴里都要淡出个鸟了。”

胡香玉心里暗恨,面上却娇笑道:“家里都快揭不开锅哩,你让我上哪里弄好菜嘛?”

“老子管你上哪弄?你去找瘸子要,只要你裤腰带一松,瘸子就能给你弄来嘛!”

孙毛蛋似笑非笑地看着胡香玉,眼里却毫无笑意,看得胡香玉心里寒气顿生,再也不敢说没好菜的话了。

胡香玉下了山坡回农场了,孙毛蛋却不与她一道,而是拐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沈娇知道那里有一条小路可以出农场,以前她和韩齐修走着玩过。

孙毛蛋为何不回农场呢?

感觉这人有些鬼鬼祟祟的,沈娇只想了一会儿便没再想,她从宝碗里取出水桶便回去了,看见了这等腌攒事,她也没啥心思拾柴了,回去用宝碗生一些就好。

这几日胡香玉倒是没来这边晃荡,大家的眼睛都清静了许多,吴伯达还挺奇怪的,整日嘟嚷说胡香玉不像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啊!

咋就不声不响休战了呢?

沈娇听得好笑,胡香玉被孙毛蛋缠上了,哪里还有时间过来勾男人?

她并没有将孙毛蛋的事说出来,主要是她觉得太恶心了,只是说说她都嫌脏了舌头,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后悔莫及,暗恨自己没有及时将孙毛蛋交待出来,差点酿成大祸。

这头胡香玉也恨得要死,孙毛蛋这厮一到晚上就来找她,她不光得在炕上侍候他,还得好吃好喝地招待他,最让她憋屈的是,孙毛蛋现在穷得叮当响,身上除了虱子就没啥了,她这是在养软男人呢!

想她胡香玉从十六岁开始,都是男人掏钱给她花,如今却落到她要掏钱养男人了?

而且还是个丑男人,她怎能不憋屈?

胡香玉是真恨不得把这个王八羔子赶出屋子,可她不敢,也不知为啥,这次回来的孙毛蛋总让她觉着疹得慌,特别是看她时的眼神,冰冷冰冷的,不像以前看她时,眼里全是迷恋。

这样的孙毛蛋让她觉得失去了掌控,她甚至连还嘴都不敢还,只得费尽心思在炕上,吃食上讨好这个男人,只希望他能快些离开了。

只是孙毛蛋哪里会舍得离开,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女人睡,他是傻了才肯走呢!

先好生享受几日,待把仇报了后,他就上南方去,听人说南方的婆娘才叫真俊哩,皮子白得能放光,可比胡香玉这个千人骑的表子强多了。

天色渐晚,胡香玉煮好了碱水面,正想趁孙毛蛋没来前捞一碗给女儿吃了,门就被敲响了,胡香玉心一沉,硬着头皮去开了门。

孙毛蛋一进门就把胡香玉按在墙上啃了过去,手还在她身上摸个不停,胡香玉一边挣扎一边说道:“小草上外头玩去。”

尽管她对勾男人这事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可在女儿面前做这些事还是让胡香玉臊了,这几天已经被孙毛蛋吓得有些傻的胡小草手忙脚乱地穿上袄子想出屋子,孙毛蛋狞笑着拦住了她。

“给我在这屋里呆着,好生学学你妈是怎么侍候男人的,以后用得上。”

孙毛蛋说什么也不让胡小草出去,那双泛着冷光的三角眼看得胡香玉娘俩腿肚子都发软,胡香玉还是鼓起勇气假意嗔道:“你说啥瞎话哩!”

“啪”

胡香玉不敢相信地捂着脸,看着面前一脸狰狞的男人,恐惧充斥了她的内心,她此刻才真正地意识到,孙毛蛋已经不是以前的孙毛蛋了。

孙毛蛋冷笑道:“臭表子装啥装?小心惹毛了老子,老子带一伙兄弟把你们娘俩都日了!”

“毛蛋别气嘛,是我不对哩,我现在就服侍你嘛!”胡香玉脸上带着媚笑,使出十二分的解数,将孙毛蛋侍候得哼哼直叫,欲仙欲死。

胡小草缩在墙角,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她已经十二岁了,自然明白胡香玉同孙毛蛋干的是啥事,她又是羞又是气又是怕,一声也不敢吭。

胡香玉见孙毛蛋心情似乎不错,心里稍安了,抬头瞥了眼角落里的女儿,面上也烧得慌,可她更多的是担心,刚才孙毛蛋的话是真把她吓坏了,她得想个办法让孙毛蛋把这念头打消了才行。

“毛蛋,我家小草还是奶娃娃哩,味道不好的,要说滋味好还得是马家丫头和沈家丫头,是吧?”胡香玉顾不上其他了,她只想让孙毛蛋别再惦记着小草了,至于他去祸害谁家的闺女都同她没关系。

马杏花同她不对付,沈娇是农场长得最漂亮的丫头,她毫不犹豫就说出了这两人的名字,丝毫没有一点愧疚。

孙毛蛋斜睨了眼光溜溜的胡香玉,心里冷笑,面上却嘻嘻笑着在她身上拧了把:“只要你侍候好老子了,老子自然是要吃熟桃子的。”

“我现在不正在侍候你嘛,保管你舒舒服服的。”

胡香玉松了口气,娇媚地瞟了他一眼,不多时,屋里又传出了暧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