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言默紧张的用双手摸索着空气,猜测道:“乔浚?是你吗?”
乔浚没有回应。
言默灵机一动。
“你给我戴上这个东西的时候只说不让我摘下来,没说不能掀开来看一下,所以……”她突然就掀开领带,不太适应的眯着眼扫视着病房,可是病房内却空无一人。
是她弄错了?
她确认的又去洗手间看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人。
现在是盛夏,难道是什么虫子撞到她了?言默疑心,却还是重新蒙上了双目。
乔浚从她的身后走出,双唇轻抿,在心中说了一句:笨蛋。
言默如同前两天一样,基本上都在床上躺着,偶尔下来活动活动,实在无聊就抽风一般的在床上扑腾,同时不停的咒骂着乔浚。
乔浚一直看着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可是她忽然之间又变得极为安静,接着坐起身,摸索着走到昨晚她跟陆忱西面对面站着的地方,按照昨晚的动作伸出自己的手,然后迈出自己的右脚,接着是左脚。
乔浚一眼就看出,她是在跳华尔兹。
有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她不但五音不全,肢体也不太协调,而有些事情只有她跟陆忱西知道,在她出事的那一天,她突然提出要在婚礼上跟陆忱西跳华尔兹,让众人大吃一惊,陆忱西教了她几遍,但她总是伸错手,也总是跳不好,现在也是一样,两只脚一点都不配合,居然自己绊到了自己。
“啊!”
她惊声,绷紧身体准备跟地板进行一次亲密接触,但却有人抱住了她。
“谁?”
她疑惑的询问,乔浚还是没有回应。
她用手去摸。
乔浚抓住她反射性伸出的左手,学着昨晚陆忱西的动作,慢慢压下,然后抬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再去触碰她的腰。
“忱西?”
言默下意识的叫着。
乔浚的眉间微闪,他想着她刚刚的步伐,慢慢带动她的身体。
言默的身体随他起舞,他带的非常好,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那么柔软,那么轻盈,双脚好像都失重了一般,似乎只要将自己交给他,他就能够带她飞舞,而这一幕就好像续写了那一天,她竟然顺利的跳完这支舞,她不可思议,开心的抱着他:“忱西,我会跳了,我学会了,我们可以在婚礼上跳这支舞了。”
“让你失望了。”
乔浚突然开口。
言默的身体瞬间僵硬。
怎么是他?
乔浚放开她的手,解开她眼睛上的领带。
言默惊恐的看着他。
乔浚的幽目沉的吓人,那深邃的湛蓝色就好像是冰冷的火焰,在灼烧着她的瞳孔,她的身体,她的心脏。
“你……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都在。”
“你想怎么样?”
乔浚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面颊,然后拈着她的下颚,慢慢用力:“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我要好好的调教一下你。”
“调教?”
“没错,昨晚是陆忱西,今天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