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唇启笑靥,“等事成之后,我一定会重重的酬谢Betty小姐的。”
“这个酬谢我可不敢要,能帮Rom集团董事长夫人的忙,那可是我多年求来的荣幸呢,只是我还有一件事很不解,安夫人和裴夫人是亲姐妹吧,可你们……我听传言说你们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Betty试探性的问,声调小心翼翼的。
提到了白如意,白冉神情明显一阵,笑容僵住,顿了顿,才说:“不是十几年不见,而是已经二十二年没见了,我们姐妹在没结婚之前,感情是很不错,可是婚后就不行了,几乎都不来往呢,传言说的没错。”
“哦哦,是这样啊……”
Betty小声应承了,心里却冒出了一阵茫然。
“怎么了?Betty小姐对我和如意之间的关系很好奇吗?”白冉精明的反问。
Betty连忙摇头,“没,没有的,我怎么敢对您和裴夫人之间的事情好奇呢,我只是一时多嘴问了问而已,您千万不要在意啊。”
“哦,我这次回国,肯定是要见见如意的,但还不是现在,好了,Betty小姐,我还有事情要办,我们下次再见吧!”白冉说着,优雅的站起身,拾起地上的一堆恶臭恶臭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
她佝偻着腰,拖拽着小箱子,Betty送她离开公寓。
Betty望着白冉离开的背影,看着她在风中凌乱的发丝,默默的摇摇头,嘀咕道:“这个老女人,真是高深莫测,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
裴宅的客厅内。
白如意坐在钢琴前,修长而白皙的小手抚摸着每一个琴键,思绪完全沉寂在这氛围之中,似乎忘记了在旁边一直打扫卫生的两个保姆。
‘啪嚓!’
突然飞来的一声,白如意身体震了下,思绪被拉回了现实。
她转过头,看到碎落了一地的青瓷花瓶碎片,张妈惊恐的脸色吓的煞白,吞吐的不知该说什么。
“算了,张妈把这些收拾了,叫安夏北到书房来,我有话要和她说。”白如意站起身,抬脚买过地上的碎片,从张妈身边走过。
张妈连连点头,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
二十分钟后,安夏北敲开了书房的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她看着端坐在皮椅上,一脸严肃的白如意时,心里一阵紧张,却也不敢怠慢,硬着头皮道:“妈,你找我有事儿啊?”
“嗯。”白如意瞄了眼她,目光移到他处,“坐吧!”
安夏北按照吩咐,坐在了离白如意不远的沙发上,却仍旧低着头,心里百感交集。
白如意手指敲着桌子上的一份报告,道:“安夏北,刚才王医生给你检查过了,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有反映呢?”
“啊?这……我也不太清楚。”安夏北低着头,轻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感觉着里面另一个生命的孕育,心潮澎湃。
“既然你已经怀孕了,现在什么也比不上你的身体和修养重要,你就好好养胎吧!”白如意道。
“嗯,这个我知道。”安夏北回答。
白如意冷看了她一眼,忽然又说:“以后你就不要再接什么戏和广告了,在家好好呆着,如果国内的坏境不适宜的话,就直接出国去散散心,直到孩子平安的生出来。”
“妈,我怀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没事的,我保证不会影响到我肚子里的宝宝,但我的工作实在不能……”
“就这么说定了,安夏北,你不要再说了!”白如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口气还很硬。
安夏北张了张嘴,还想再辩解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裴如远从外面走进来。
“夏北,你也在这里呀,听如意说你又怀孕了?”裴如远一见到安夏北就说。
安夏北苦笑笑,低了低头,谨慎的回答,“嗯,是呀,王医生说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哦,那就好好养胎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和你妈还有黎昕肯定会按你的意思做的。”裴如远看着儿媳妇那张灰暗的脸,有些担忧的说。
“咳咳……”白如意故意咳嗽声,目光抛向丈夫,阴沉的道:“如远,你就不要唠叨了,我刚和夏北说好,她已经答应了先不工作,也不出去拍戏,安心的留在家里养胎,你又唠叨什么。”
裴如远忽然大笑,“那好啊,夏北不在当演员了,岂不是很好。”
白如意冷笑两声,看向一遍脸色阴暗的安夏北,吩咐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夏北,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好的,妈,爸,那我先回房了。”安夏北无奈,告别后,就快速的逃离书房。
白如意看着安夏北离开的背影,唇角轻蔑的一挑,道:“还真不愧是母女,安夏北和她的性情,脾性包括脸蛋都长得太像了,像的让我有些讨厌!”
裴如远给妻子倒了杯茶,放在白如意面前,轻声说:“你还是这么讨厌她吗?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几年了,说不定当初有误会也不一定啊,而且……她毕竟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好了,你少替她解释,你和黎昕还有四个孙子,不也都是我的亲人吗?”白如意抬头反问。
“是啊,可是她和我们不同,她是你的妹……”
不等裴如远把话说完,白如意突然一把摁住了他的大手,“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裴如远点了点头,道:“好,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只是夏北现在怀孕了,饮食方面要让厨师注意点,挑她喜欢吃的做。”
“这个我知道,她进门到现在也有一个月了吧!那天厨师做的饭菜不和她胃口了?我看她每天吃的都香……”白如意话说到一半突然就顿住了,她错愕的表情眼眸中有一丝惊恐闪过。
随后,她像疯了一样,抓过桌上放着的报告,瞪大了双眼看着。
“如意,你怎么了?”裴如远察觉多妻子的不正常,关心的询问她。
白如意彻底惊住了,愕然的似乎失去了反映。
“如意,你这是怎么了?”裴如远继续问。
她将报告塞到丈夫的手里,说:“你自己看看吧!安夏北嫁进裴家刚一个多月,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怀了两个月了,这……这合理吗?”
裴如远看过报告,也有些语塞,喉咙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双眉紧皱。
“我早就说过安夏北绝对不简单,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嫁给咱们黎昕都是有目的,现在我真怀疑五年前她勾引我儿子,也是在这场预谋之中呢!”
白如意愤恨达到了极限,看着桌上的东西就来气,不顾一切的推开,书本和杯子稀里哗啦的散落一地,声音很大。
裴如远一把握住白如意的双肩,目光深沉,“你冷静点,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那么糟,如果说安夏北五年前就已经预谋好了今天的一切,那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你能解释吗?”
“她就是想让我们裴家脸上难看!想让黎昕头上戴顶大大的绿帽子!”白如意大叫道。
她的声音刚结束,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裴黎昕一脸阴沉的耸立在门口,他抬头瞄了眼白如意和裴如远,淡淡的说:“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戴绿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