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昕看着安夏北那副心狠手辣的样子,头脑中蓦然地闪过刚才她暴踢奔驰男的模样,顿时心有余悸,不禁浑身打个冷颤。

“哎呦呦,哎呦呦,我滴亲耐滴妈咪,你是母老虎……”钱袋扭臀摆尾,摇动腰肢,做出搔首弄姿的媚态。

“呕……呕……”其余三个孩子很自觉的纷纷倾头做呕吐状……

钱袋猛地抽转头,一一怒视他们,“你们……到底想干嘛?”

钱包和钱罐两个孩子耸耸肩,急忙躲在了钱串的身后。

“哥哥,保护……”

“安钱串,最坏的就是你了,我们可是双胞胎,你应该和我心连心,手牵手嘛,怎么能和那两个小鬼站到一伙咧?”钱袋不满的撅起了小嘴。

钱串眨了几下眼睛,四处瞟了两眼,眼眸忽闪忽闪,挠挠头,一脸的疑问。

“喂,安钱串,你装什么傻呀,刚才人家跳扭臀舞,你还和这两个小鬼子呕吐来着呢。”钱袋的语气很嗲。

“我有吗?呕吐?那是什么样子的?”钱串故意装起了糊涂,随后又弯腰扶着肚子,“呕……呕……是这个样子滴?”

“安钱串,你是故意的对不对?”钱袋黑乎乎的小眼眸闪动着深邃的光芒。

“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在一起……为梦想千里行相会在这里……来吧钱袋伸出你的手……我和你心连心永远一家人……you and me from one world……we arefamily……”钱串深情忘我的高歌几声。

钱包和钱罐立马也合声,起唱道:“travel dream a thousand miles……meeting in beijing……come together……put your hand in mine……”

“你们……”钱袋咬牙切齿,气的身体直颤抖。

钱串撇撇嘴角,扭头看向两个弟弟,随之三个孩子仰头放生大笑。

“哈哈……哈哈……”

笑声很刺耳,震慑着钱袋的耳膜,弄得他心里火气上撞,一发不可收拾。

“呼呼……安钱串!你……”

不等钱袋这座小火山爆发,安夏北就走上前,一把提起钱袋,打开车门,直接将他放到车里。

“你们几个,也快点上车!”安夏北扭头冲其余几个儿子说。

“收到!”钱串回答一声,蹦蹦跳跳的和两个弟弟也跑上了车。

※※※※※※※※

一路行驶的车上,钱袋扭动小屁屁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小家伙,你跑这儿坐着干嘛?”裴黎昕笑吟吟的一手拉过安全带,给钱袋系好。

钱袋探身靠近裴黎昕,小手招呼着,说:“狗锭,你过来,我和你说说话。”

裴黎昕一脸阴沉,黑线无数,“小子,叫我什么?”

“狗……锭、爹地!”钱袋嬉笑着,改口很快。

裴黎昕勉强和颜悦色,侧头俯耳贴紧钱袋,道:“说吧,是不是想吃什么?还是想要什么好玩的?统统说出来,爹地都满足你!”

“切,狗锭,你就得瑟吧!一会儿到家儿把你兜兜里的钱都交出来,一分不差的都拿给夏北管理哈。”钱袋小手拽着裴黎昕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

“什么?”裴黎昕大惊,猛地坐起身。

钱袋一撇嘴,叫板道:“咋啦?看你那个表情,难道是不同意?”

“咳咳……”

安夏北坐在车后座位上,轻轻的咳嗽两声,以示气氛的凝重。

裴黎昕瞄了一眼安夏北,心有阴影,不得不长叹着,点了点头,“同意,爹地怎么能不同意呢?我的宝贝儿子说什么都可以。”

“哇哇,是这样的吗?”钱串急忙接话。

裴黎昕目光疑惑的看向钱串,心情很坎坷的吐出几个字,“嗯,差不多吧!”

“唔唔,那我有个不情之请。”钱串面颊娇羞,两手捧着红扑扑的脸蛋,趴在安夏北的腿上,“我想以后天天晚上都和妈咪一起睡嘛,怎样?”

“啊!小鬼刚这么点就这么色,真是不拿我这个爹地放在眼里,你和夏北睡,那我咧?我好不容易结婚的耶!真是气死我了!”裴黎昕脸阴沉的像无底洞,目光灰暗暗。

“你就继续打光棍呗!光棍棍嘛……”钱袋讥笑道。

其余几个孩子捂嘴偷笑,咯咯的笑声绵延不断。

安夏北摸了摸钱串的头,朝裴黎昕的后脑白瞪一眼,“哼,这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如果你不那么色,四处胡搞乱搞的话,儿子们会这样吗?”

“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是我的错嘛。”裴黎昕低声诡辩一句。

“当然是你的错了,‘子不教父之过’啊。”安夏北说。

裴黎昕冷哼一声,“还父之过?我看是母之过才对吧!你要是和秋允昊保持点距离,离他远远的,儿子自然不会这样!”

“裴黎昕,你又扯上允昊干嘛?这关他什么事?”安夏北杏眼翻瞪,怒目盯着裴黎昕的后脑勺。

“秋允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一个,他也就能蒙你这个蠢女人吧!”裴黎昕夸夸其谈。

顿时,安夏北长叹一声,压低了眉心,“裴黎昕,你什么意思?说这个不是好东西,那个也不好的,我看就你最坏了!”

“我……安夏北,你说什么呢?”裴黎昕暴怒低吼,邪魅的嗓音如魔鬼的嚎叫一般,刺破人的耳膜。

“嗯?狗锭爹地,你想造反呀?”钱袋立马接话,瞪目斜视于他。

随之,其余的的三个宝宝纷纷站起身。

钱串大声道:“快,快,全城戒备,拉起警备线,全方位滴保护妈咪,防止狗锭进攻!”

“了解!”钱罐回答。

钱包端端正正的挥手过头顶,敬个小手礼,道:“明白,妈咪安全,人人有责!”

“你们……几个小鬼,说什么呢,我又不伤害安夏北,你们至于这样吗?”看着儿子们一一怒气冲冲的小模样,裴黎昕肚里的怒气只得又往下噎了噎,咽回胃里。

“宝贝们,不用这样的,就妈咪一个人就能对付他了,我不担心他能欺负我。”安夏北惬意一笑,冷哼两声。

裴黎昕撇眼瞄着后照镜,看着端坐在后座上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安夏北,你现在可真能耐呀,简直像个母老虎。”

“呵呵,是吗?如果你不犯贱的话,我也不会原形毕露呀。”安夏北吐出几个字,唇角露出肆意的笑容。

一语落地,把裴黎昕噎的半天说不上话,只得长出口气,脚下发泄,猛踩油门,车速加快了一倍。

“嘿嘿……”钱袋捂着小嘴一阵笑,之后马上趁机挥舞着手臂,高声唱道:“小小的我要下山去玩玩……老狗锭有交待……说山结了婚的女人都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小的我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钱袋唱完,钱串跟着也哼唱道:“老狗锭悄悄告我……这样的母老虎最呀最厉害……小小的我吓得赶紧跑……狗锭呀!呀呀呀呀…… 坏呀坏坏……母老虎已被你娶进家里来……你往后的日子可真糟蛋! ”

“真呀真糟蛋……糟蛋,糟蛋,糟蛋蛋……”钱罐和钱包边扭着小屁股,边唱着。

“砰!砰!砰!砰!”

安夏北轻拍四下,分别打在了四个孩子的头上,“你们四个小家伙,唱什么呢?谁是母老虎?这么说自己的妈咪,真是坏宝宝!”

“呜呜,才不是咧,我们是可爱的宝宝,甜甜的宝宝嘛……”钱串依偎在安夏北怀里撒娇。

钱包和钱罐也急忙挤过来,几个孩子的小手纷纷在安夏北的胸上摸来摸去。

裴黎昕从后照镜中看的是一清二楚,直干着急,气的快要翻白眼,瓮声瓮气的喝道:“你们几个小鬼干嘛呢?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摸来摸去,拿我当空气呀!”

“啊……”几个孩子惊愕的看着他。

转而,裴黎昕讪笑,含糊其词道:“应该让开,让爹地先上嘛!”

砰!轰隆隆……

安夏北大雷,如五雷轰顶,面脸黑沉,暴虐低吼道:“老不正经,小不正经,拿我当什么了?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