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的心当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吓坏了,急急忙忙淌着满地的水,跑到浴缸处。

她先关了水龙头,又拿过条浴巾,裹在Angie的身上,抱她出了浴室。

‘砰’的一声,花妈一脚踢开了卧室的房门,她踉踉跄跄的将Angie放在床上。

花妈提心吊胆的将手指放在Angie的鼻下,顿时紧邹的双眉不禁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翘。

“还好,有气儿呢,Angie小姐 还有气……”花妈低声叨咕,随之反映过来后,大手不断的摇晃着Angie的身体,尖锐的指甲掐着她人中。

些许后,Angie渐渐苏醒了,大大的双眸缓缓睁开,脸色苍白无力。

“Angie小姐,你可醒了,都快把我吓死了!”此刻花妈的心里,还像是揣着一只小兔,怦怦地跳个不停。

Angie勉强翘起唇角,微微向上一挑,声音很疲惫,“花妈,我没事了,你还是去休息吧……”

“我不用休息,我还要留下来照顾你呢。”花妈的口气很固执,停顿一下又说:“Angie呀,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呢?如果今天你出个意外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你让我和安董事长安夫人,怎么交代?”

“花妈,你想的太多了,就算我出什么事儿,也和你没关系,他们不会找你麻烦的。”Angie打消了花妈的顾虑。

“胡闹!我不是担心安董事长的责怪,而是……Angie,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我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了?”说着说着,花妈老泪纵横,流淌了满脸。

Angie立即挺了挺身子,依靠着床头,微微翘着身子,拉过花妈的手,“不要哭了,大不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在有任何轻生的念头了,好不好?”

花妈有些半信半疑,眸光疑虑重重的看向Angie,“你说的是真的吗?再也不会选择做这样的傻事了?”

Angie无可奈何,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Angie呀,无论怎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

花妈的话不等说完,Angie眼眶里的泪就已经涌了出来,她扑到在花妈的怀里,眼泪肆无忌惮的挥洒,没有一丝停歇的意思。

而花妈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流淌着。

两人抱头痛哭了些许,花妈轻轻的扶着Angie的脊背,轻声哄道:“好了,不要再哭了,再哭Angie就要成小花猫咯!”

“嗯,我不哭了。”Angie很乖的直起身,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模样像个孩子。

“那你快点换件衣服,之后我们下楼用早点,好不好?”花妈小心翼翼的询问。

Angie很坚定的摇摇头,低头抿了抿唇角,突然小声说:“花妈,我……我想今天去看看允昊……”

“什么?”花妈神情颇为一震。

“昨天也不知道允昊出了什么事儿就走了,所以我有点担心他,想今天过去看看。”Angie一鼓作气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今天要去看秋先生?可我觉得还是……”

“花妈,不要在劝我了,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允昊。”Angie拦截住了花妈的话,目光中泛着肯定的意味。

花妈无奈,只得沉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随后,花妈踱步到衣橱处,从中拿出一套粉色的睡衣,递给Angie,说:“先换上这套睡衣吧!之后我把早餐端上来,等你吃过后,我们再去看秋先生,好吗?”

Angie乖乖的点了点头,并接过了睡衣。

花妈低垂着头走出了房间,微微长叹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秋允昊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电话中显示的回音。

花妈一脸惊愕的看着电话,不禁暗自嘀咕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关机玩失踪了?哎呀,不管怎样,他可千万不要再伤害Angie小姐的心了,希望今天一切都顺利吧!上帝保佑……”

她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几遍,就匆忙的跑下楼,去准备早点。

“儿子们,下楼吃早点咯!”一个清脆的喊声从楼下的厨房中飘出,忙碌中而带着喜悦。

楼上静悄悄,一点回应都没有,仿佛问话如石沉大海了一般。

“咿?今天这几个小家伙怎么了?难道都不吃饭了?要绝食?”安夏北疑虑满怀,额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安夏北将围裙解开,放在一边,又探头冲楼上喊道:“钱串,钱袋,钱包,钱罐,你们几个小家伙快点下来,该吃饭了!我早上可做了很多你们喜欢吃的呦,再不下来的话,就都被我吃光啦!”

喊完话后,安夏北故意静静的等待几秒钟,可依旧楼上没有任何的回音。

“钱包,钱罐,妈咪早上可是做了你们最愿意喝的玉米甜汤呢,你们两个小东西要是再不下来,那……这汤我可就全喝啊!”安夏北继续诱惑道。

这时,楼上里侧的卧室门打开了,响起一阵钱包和钱罐的霹雳啪嚓的小脚步声……

可是突然,两只大手拉住了钱包和钱罐。

“咿,你放开我,我要去喝妈咪做的汤。”钱包扭头说。

钱罐猛的扭动几下身子,挣扎的手舞足蹈的,“放开,放开我……我要喝汤……”

“现在不行!”钱串很大力的提着他们的T恤衫,将两个弟弟又带回了卧室。

钱串将两个弟弟轻轻的仍在大床边上的地毯上,其中钱包胖乎乎的正好一骨碌,摔倒了钱袋的脚边。

钱袋急忙蹲下身,抱起钱包,“包包怎么样?有没有摔疼?”

随后钱袋又转头瞪着钱串,“串串,你干嘛要摔他们呀?包包和罐罐这么小,你要是摔坏他们了,看我不告诉夏北的。”

“我……我也没使劲呀,就算摔坏了,也不关我的事嘛,和我无关。”钱串撅着小嘴坐在沙发上。

“钱串,你怎么这样啊,不知悔改,亏你还叫钱串呢。”钱袋撇着小嘴说。

“哎,我怎么不知悔改了?而且这和我叫钱串又有什么关系?”钱串反问。

钱袋将两小胳膊交叉在胸前,小身子依靠着桌子,道:“当然有关系了,而且还是很大的关系咧,因为你叫钱串,所以我才叫钱袋,钱都穿成了串,自然就要有装钱的口袋来程钱嘛,所以我的名字是跟着你而起来的。”

稀里哗啦的无数根黑线砸下,钱串垂头惊愕。

“那我咧?我的名名呢?”钱包小手拽着钱袋仰脖问。

钱袋摸摸弟弟的小脑袋,又拉过钱罐,想了想,说:“你们的名字嘛,其实是……应该是这样的,妈咪认为你们两个小宝宝都同等重要,所以就给你们起了钱包和钱罐的名字,意思就都是装钱的器具嘛!”

霹雳啪嚓的黑线,再次覆盖了钱包和钱罐的头顶,两个小宝宝垂头狂晕。

“我说的很低吧,其实妈咪就是有点偏心,我们三个的名字意思都是装钱的器具,只有钱串,他不是,唔唔。”钱袋有些生气的昂起头,愤怒的表情很昭然。

“安钱袋,你可真能乱白话。”钱串站起身,走到两个弟弟身边,又说:“好了,咱们还是谈论正事儿吧!”

“嗯,快点说吧,我的肚肚都饿了……”钱罐吧唧着小嘴,有些无可奈何。

钱串盘腿坐在地毯上,一脸威严道:“咳咳,那什么,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谁知道?”

钱袋两手掐腰,一脸的惺忪,露出鄙视的神情,懒得理钱串。

倒是钱包,很乖巧的举起小手,嗓音细细的发声道:“我知道,刚才串哥说到了狗爹和妈咪的事儿。”

“冰果!答对了,加十分!”钱串乐呵呵的表扬说。

“钱串,你说这都几点了,狗锭爹地怎么还没来呢?”钱袋颇为有些着急,频频抬眼看着墙上的时钟。

“可不是嘛,不是都说话了嘛,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啊?”钱串也叨咕说。

几个孩子在房间里大声的议论着,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了,安夏北阴沉着脸,赫然的出现在门口。

“你丫的几个没良心的小家伙,我对你们那么好,你们还一个劲的向着裴黎昕,真是让人伤心!”安夏北气咻咻的指着几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