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北面目拂动,扭头白瞪了裴黎昕一眼,迈着慷慨激昂的大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一走出书房,安夏北就躬身抱着受了伤的脚指头,疼的呲嘴叫痛。
可她突然感觉身后有点异常的反应,猛地转过头,看到钱串和钱袋两个小家伙贴着墙边站着,眨动着小眼睛,也歪头的看着安夏北。
“夏……”
没等钱袋把话说完整,安夏北就好似没事人一样揉着眼睛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去收拾下东西,晚上我们去美国!”
说完,就又走进卧室“嘭”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钱袋和钱串一愣,两人对视了几秒,就争先恐后的又冲进书房。
“喂,小狗锭呦,看来你的计划要泡汤了,夏北她说晚上要带我们去美国了。”钱袋耸耸肩膀,从果盘中拿过个苹果,啃了一大口。
钱串则走到裴黎昕腿边,仰头道:“是呀,这回看你怎么办!”
裴黎昕脸色俨然一沉,嘴角微微下瞥,目光落在钱串身上。
“哎呀,你这个坏家伙,人家现在都有女朋友呢,可不要打人家的什么注意!讨厌哩。”钱串扭动着脑袋,娇滴滴的说。
一旁的钱袋听了,顿时做出呕吐状,鸡皮疙瘩散落满地。
就这样钱串愤愤滴扑向弟弟,两个孩子在沙发上扭打起来。
裴黎昕此时无暇顾及他们,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几层浆糊般紧绷着,走出书房。
“安小姐,您的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您在看看,以免我忘记了带重要的东西!”吴婶恭敬的说。
“嗯,好呀!”安夏北心不在焉的打开箱包,随意的翻着看。
吴婶多半猜出了安夏北的心思,面带笑容的问道:“安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
“呃……”安夏北诧异的一愣。
“那个我也就随便这么一问,安小姐不要生气,是我多嘴了!”吴婶害怕的连连道歉。
她挽过吴婶的手,脸上温和了许多,说:“没事的,吴婶,在这栋宅子里,我现在的身份和你们一样,都是女佣,我们之间就用不着这样客气吧!”
“安小姐,你就不要说笑了,你毕竟也是四位少爷的妈咪,怎么身份能是女佣呢!”吴婶低头说。
安夏北垂头表示无耐,松开了吴婶的手,直接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撅着小嘴道:“哎,如果那个人也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吴婶笑笑,说:“安小姐又怎么知道裴先生的想法不是和我一样的呢?”
“什么?吴婶你是说……其实……他那个人不是想把我当女佣的?”她惊讶的嘴巴长的大大的,既而又不断的摇晃长长的秀发,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那个男人就知道一心想让我把欠的钱还上呢,他当然就把我当成这里的女佣喽!”
说完,安夏北的目光落在了门口衣架上挂着的那套女佣的套裙,神色黯然。
“安小姐是这样想裴先生的呀!”吴婶讪笑其词,眼眸中带着一种祥和的诚实感。
安夏北懵懂的点了点头。
吴婶甚怏的一乐,接着说:“其实安小姐,你还不了解裴先生呢,他从小就是我看大的,那个时候夫人和先生都忙着公司,就我和管家照看着黎昕少爷呢,他其实……”
‘吱嘎……’一声门响后,裴黎昕阴沉着脸走进卧室。
吴婶连忙止住说的话,慌张的站起身,说:“裴先生,安小姐,行李已经收拾好了,那我先下楼了!”
“噢,好吧!”安夏北说。
吴婶走时将卧室的门管好,匆匆的走下楼。
房间中时间就剩下了四个人,裴黎昕冷睨的眼眸盯着安夏北,正襟坐在沙发上。
安夏北则从床上将钱包钱罐抱了过来,将他们放在松软的地毯上,和儿子们玩。
钱包刚挺起小身子,攀爬了两下。
突然他的小手臂被什么东西绊住,啪唧一下,摔倒了。
“呜呜……”钱包哽咽的开始哭起来。
安夏北急忙快速走过去,伸手将钱包扶起,可突然身旁一个黑影已经抢先一步。
“包包不要哭呦,让爹地看看有没有摔坏哪里呀!”裴黎昕的声音很是温柔,似乎软得能掐出水一样,可他的另一只大手也就趁着这个时候朝钱包的小裤子里面摸去。
下一秒,他的眉角舒展,唇角上挑,说:“嗯,没事滴,小宝物还在,爹地的小包包还是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呢!”
“啧啧……”安夏北瞬间满头黑线,愕然的道:“原来你就关心这个!就不能不怎么色色吗?”
裴黎昕两眼惊恐而错愕,微微颤抖的身子将钱包放在钱罐的身边。
他起身的瞬间,裴黎昕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将安夏北迅猛地往旁边拉拽,不顾她眼里的怒气。
“喂,你要干嘛?”安夏北抽出自己的手,不满的喝到。
“你说我要干嘛?”裴黎昕口气相同的回复。
看着他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自己胸前,安夏北脸上恍然失色,声带颤抖的说:“这光天化日的,你,你想干嘛?不会是要……”
“安夏北,你真聪明,说对了!”
就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裴黎昕生硬的扛起她的身子,低到卧室的门板上。
锁住她细致的下巴,裴黎昕阴暗的勾起唇角一笑,道:“就你这副长相的女人,能够服侍我,那是你的荣幸,就偷着乐去吧!”
“什么?我……啊呸呀!”安夏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指着他的鼻尖喊喝道:“裴黎昕,你也太自恋了吧!如果我这副长相叫做难看的话,那你也不怎么样!难看的要死呢!”
“哦?是这样的吗?你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那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让她一望就深深的陷了进去。
又配合着裴黎昕特有的磁性蛊惑似得声音,完美的让飞扬跋扈的安夏北着魔,身体乖乖的停止了搏动。
裴黎昕得意的一笑,吩咐道:“自己脱掉,主动过来伺候我!”
安夏北神情怔住,没有反应。
“真是个蠢女人!”他一面说一面已经伸手在解安夏北的衣衫。
“不要!”安夏北反应过来后,很想躲,可是被囚困在裴黎昕的怀里,怎么躲也躲不开。
‘刺啦……刺啦……’
两声劣质布料撕碎的声音刺向了安夏北的耳朵,她脸颊滚烫。